过了一会,我感觉我处在一个不算宽敞但却足够我伸展四肢的空间里,我缓缓睁开眼睛,但还是一片黑暗,只有一丝丝的光从头顶投来,这让我好奇只是哪里。
我感到我的知觉和对身体的控制力变得迟钝,可能这就是死亡得感觉。
在我别卷进那一阵涡旋时,只因对生活没有了生存的欲望,我心死亡的那一刻,死亡已变得无足轻重,心中反有中解脱快意。
我慢慢发现,我呆在的这个空间很温暖,很舒适,就像躺在世界上最柔软的沙发上。我想:这么死的话,没有痛苦,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也挺好。唯一记惦的是父亲,我希望他好好的,好人应当有好报。回想这一生,实际只有短短十七,人不过是宇宙时间上的一点,但会因回忆变的冗长。而父亲带给我的回忆就是使我这一生变得冗长的东西;这东西沉甸甸的,可又一文不值,这是珍贵又廉价的东西。他给我的印象是:不注重外表,对我也是如此(他不会指导我去整理自己的脸蛋,在我印象中他都没说过一句:脸上怎么有痘痘,他从不去关注我是否帅气,可他却不知道我在意,这可能是由我内心深深地自卑导致的),但他对我是很好的,一个人给我盖了一个房子,给我学校生活费,我可能知道他又多么不容易但我却无法体会。
想到这里,我鼻翼一酸,但泪水却流不出来,只能一阵阵哽咽。
突然一阵猛力从头以下的位置传来,把我推向有光的地方,可是并不容易,哪里太狭窄,我能感到一阵阻力不然我出去,可是那股力量是大于阻力的,在把我往哪里推,我能感受到这一切,里面的里不遗余力的把我推出去,就好像我是一个在这里已经住够了时间的租客,不得再在这里停留,而其他的并不能改变结果。
我先是头钻了出来,还未来的及睁开眼睛,就听到了一些声音,只觉的外面很吵,好像在争吵,乱哄哄的。我睁开眼发现一个人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而我在他那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上。我眨了眨眼睛,想说话,却口齿不清,只听得到“咿呀咿呀”,这时我心中很怕,面对着未知的事情,我心中满是恐惧。
接下来的事情,我都不记得,我完全呆滞了,什么时候剪掉脐带的,我都不知道。接着我就被带进了无菌室里,过了好一会,我才平复了心中的震惊,太不可思忆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心中默念: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我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睡了一觉。
当我醒来时,我心中希望这不是真的,我不想去一个我不了解的地方,尽管好与坏还是未知的。我还是一个少年,我的心智还不成熟。我害怕这里,害怕,还是害怕,害怕的胸中像灌满了铅,压的我心慌。
我哭了,但没哭出声,我现在已经过了嚎啕大哭的年纪,家人的期望和自己的倔强,让我不漏出脆弱的一面,就是那时或者说是某一刻,我学会了哽咽,不向别人展示脆弱的一面,即使是家人,又或者是家人让我学会了哽咽。
想到种种,我已泪流满面。我不想止住哭泣,哭泣也算是一种对我经历过的难过悲伤;对世界捉弄我的一种宣泄,这时我哭的肆无忌惮,渐渐哭了声音。没想到周围的孩子也哭了起来,就这样合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