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昏迷,我吓得够呛,毕竟这乌漆嘛黑的,有个人在旁边叨叨还好,一旦安静下来,总觉得后背有双眼睛在瞅我。
我不敢回头,生怕瞅见啥厉害恶心的东西,所以只得抱着猴子,死命的掐他的人中,人在惊慌的情况下,难免下手有点重,仅仅一下,我就掐得猴子哎呦一声,一个蹦跶起来,捂住自己的鼻子喊道:“林笑笑,你丫的是不是想要谋杀你亲兄弟?”。
“你妹的要点脸行不,你哥我这是在救你,别好心当驴肝肺”
瞅着他那痛得扭曲的脸,我颇有几分尴尬的道。
猴子痛得紧,也气得紧,原地蹦跶了半天才消停下来,他一松手,我用灯照了一下,发现嘴唇都被我掐肿了。
他见我不说话,急忙问:“三哥,是不是已经影响到我的帅了?”
“滚犊子,既然没事,赶紧麻溜起来找路”我骂道,自动忽略了他那可怜的嘴唇,我心想好在大墓里没镜子,不然他非得跟我急,那料他见我目光闪躲,在裤兜里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个小铜牌,那铜牌是折叠的,打开后里面镶嵌了一块擦拭得格外干净的镜子。
看他打着灯在那里照,我心头一愣,暗道这他妈什么鬼,下大墓带镜子,这莫不是头可断,帅气不能乱吗。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照完镜子后,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眉头一沉,急忙扭头回去拿着探灯往身后一照,我没搞清楚情况,下意识跟着他转过去瞅,猛的看了一眼,直接吓得我一激灵,身体后退撞在石壁上,撞得我骨头生痛,要不是我肉体凡胎的,我感觉我能把石壁给撞裂了。
猴子见我大惊小怪的,当即笑道:“怕个啥,不就一尸体嘛”。
“你当然是不怕,我这可是第一次见,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我揉着发痛的后背,心虚的道,目光再瞅了瞅前方,那是一具女尸,头发很长,倒着被藤蔓挂在半空,因为头发遮挡的缘故,所以看不到脸,并且一摇一晃之间,搞得我头皮发麻,好在她的肉体还算完整,没有腐败的迹象,反而像一个二十多岁少女的肌肤一样,有光泽,并且异常的饱满,讲真的,要不是倒挂着的手在半空无力的摆来摆去的,我不会认为她是具尸体,毕竟拥有这么好皮肤的女人,在古代绝对是个大家闺秀,说不定还是美人一枚。
猴子用灯凑近了照她,由于距离我们不太远,他竟然想用手去扒拉对方的头发,吓得我急忙咽了口口水,拉他道:“别碰了,我们赶紧找老孔他们去”。
嘴上说得淡定,其实我双脚颤得要命,生怕猴子一扒拉开头发,那女人就红着眼睛朝我们张牙舞爪过来。然而猴子并没有听我的,而是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别怕,自己则继续伸手去扒拉女人的头发,随着头发被一点一点撩起,我心都提了起来,眼里自觉的眯成一条缝,心头害怕得命,但又想去看。
好在头发被扒拉起来后,下面不是张吓人的脸,反倒像我猜测的那样,是个绝色的女子,姿色放在现在,绝对是称霸一方的花魁级别。
猴子瞅了她一眼,一下皱眉,一下舒眉,表情纠结的样,我急忙问他:“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死了可惜了,这要是做我老婆,我估计得乐死”
他道。
我闻言嘴角一扯,反手就是一个脑瓜子拍去,骂他:“想女人想疯了你,这可是几千年的老阿姨了,你见了可得叫一声老天天的”。
“三哥你这话说得,要是老阿姨有她这姿色,谁还看得上哪些残花败柳啊”
“呵,没问题就赶紧走,在这折腾一个死尸起啥劲”
我白了他一眼,背着背包扭头继续沿着石壁往前去,猴子见我不乐意了,急忙跟上,说:“人家本来就漂亮,我说的是实在话”。
“是实话,但能当饭吃吗?”
我问他,猴子闻言果断的点了点头,应道:“能”。
对于他这没救的言论,我直接不想理会他,而是闭嘴埋头走自己的路,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样,那料我们又看到那个挂在半空的女人。
这下猴子乐不出来了,急忙伸手扒拉了对方的头发一下,惊道:“怎么还是这女人啊,莫非真的是鬼打墙?”。
“不对劲,我们似乎一直在绕圈子”
我急道。拿着探灯扫了一下四周,但由于空间太大,能看到的压根不能形成标志物,四周的一切就好像没变一样,而我们也好想在原地踏步,想到这里,我急忙冲猴子道:“你用灯照着这女人,我们再往上走走”。
猴子闻言急忙点了点头,用探灯照着她,然后跟着我往上走去,我们一边走,一边死盯她,随着身体的挪动,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女人就像和我们附体了一样,不管我们怎么动,她始终都在我们视线里,但又看不出她有动的痕迹。
猴子催促着我再走了一段,看女人依然还是保持着和我们一样的距离,当下就急了,骂咧道:“他奶奶的,别以为你长得漂亮爷就不收拾你了,有本事再跟,看我不削你”。
“你丫的和个死人较啥劲,赶紧想办法怎么处理他吧”
我一个新兵蛋子,哪里见过这场面,自然吓得不轻,然而猴子闻言冲我一笑,道:“这情况我也没见过,要不我们把吊着她的藤蔓砍了,让这鬼东西落下去得了”。
“万一出事呢?”
我问。
“怕个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啥牛鬼蛇神,都逃不过马克思的制裁”。
“那劈了她”
我一听心头胆肥了几分,毕竟受得都是现代教育,初生牛犊也不怕虎,猴子见我同意,挥着刀就一刀过去,直接将吊着女尸的藤蔓砍断,没了它的拉扯,女尸直接像根溜圆的木头,朝下面栽去。
我们也没听到落地声,更没听到入水声,按道理来说,我们脚下应该是水潭,这尸体下去后,多少有点水声,不会啥动静的没有,所以我打着灯照了一下,却是瞅着那女人的头发挂在了另外一根藤蔓上,瞪着一双泛白的死鱼眼睛,直鼓鼓的盯着我,这一幕完全符合我心头想象的鬼怪面容,因此吓得我妈呀一声,往后跳了好几步,猴子也被吓得不轻,不过比我好很多,没有跳开,而是站在原地死死的瞅着那女人,说:“这玩意儿嘴巴里好像有东西”。
我闻言急忙瞅了一眼,果然发现那女人的嘴巴在动,一副要活过来的样,只是嘴巴动着动着,她的身体也跟着动了起来,到了最后,整个身体就像波浪一样开始翻滚了。
我急忙喊猴子:“这是什么鬼?动得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个锤子,这他娘的有东西在里面,退后”
猴子喊道。
话音才落,那女人嘭的一声,直接就爆裂开来,从她的身体里涌出大量黑乎乎的东西,在探灯的照耀下,一个个红皮鬼蝤,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朝我们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