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丘可妍呢喃着,还是十分依赖留恋,掏至心窝。
绒雪目光停留在丘可妍的手上,她握的是那样的紧,肚中酒意渐渐化作醋意涌上心尖。
眼前逐渐朦胧,头也昏。丘掌事也是怕了绒雪,带着丘可妍离开了。
留下丘可妍没有说完的话笼在了绒雪心间,甚至想了千万种可能。
绒雪看着温子兮出门去送,心情失落的撇下师父独自离开了。
执繁就纳闷了,他今天可是被丘掌事给灌了不少,人老了,喝大了就晕晕乎乎。
就知道他一直在与自己谈子兮和可妍,再从七界时势谈到千古佳话。什么珠联璧合其盛久矣,执繁觉得有道理就一直点头。
执繁细细一想,感情是丘掌事想撮合这对师徒,执繁越想越可怕,别说千古以来,师徒双修都是只有其始无其终的,是为孽缘,缘落作为了结孽缘的山派,要是为如今的浊渊开这条先河,极为不妥。
这个丘可为竟然想钓仙龟婿……
还好刚才他还算清醒,没有酒后失言,不然得让子兮和绒雪拆了他的老骨头。
绒雪几乎是很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于是,又出去了。路上的梨树今天被绒雪华丽的招数折磨的有些消瘦,绒雪现在才感到抱歉。
稀疏的枝叶将月光剪的破碎,绒雪便开始忙碌起来,到湖边取水,每一棵树都细细地浇。
直到浇完了这一片九百多棵,即使整个缘落还有很多。她好累,直接倒在湖边,眯着眼享受夜里的凉风,也好舒服,起码心里好畅快。
该死,酒又开始在她体内发作了,果然“聪明”的办法也是没用的,今天逞强,喝的过多了。好难受,肚子火烧一般,若是之前吃些解酒丹就好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心里念着的是一碗效果不是那么快的醒酒汤,如蜜一般甜的。
月影映在湖面上,就好象一个碗,碗里不是别的,是澄清的茶色,在勾起她无限的情愫,虽甜也苦。
她的目光灼了,伸手去够。越够不着,脑子就越喧闹,她的心是随着杂乱的闹声,一点点的被划痛。
清凉的水打在脸上,她,终于是够到了。没人知道刚才有多漫长……
本欲吹着凉风,尽快将醉意压回去。迎面的风突然就停了。
“你这傻丫头……”他单手扶起她,心疼的笑着。
绒雪没有理温子兮。
“生气了?”他声音温柔,眼中的深邃仿佛要将绒雪窥探得完整。
绒雪忽地有些委屈,脸上燥热。忽地,眼前变戏法般的多了一碗汤水。
解酒汤……
“伤才刚好,为什么要为难自己的身体。你,让…师兄很心疼。”他就这样看着她,“你以后不要再饮酒了”
“我酒量大着呢!你不是去送你那徒儿了吗?醉成那样,做师父的不用关心关心。”那个醋劲大呀。
鼓着腮帮子,还真是搞笑。
“当然有关心,本来是想送的,是可妍她自己说不用的,我这个师父也不好勉强是不是?”温子兮舀起一勺汤水,送到她面前。
这可乐到绒雪了,丘可妍嘴上说不用,估计心里是一万个愿意。于是欣欣然接受了,张口喝下。
好难喝!
见她眉毛嘴巴猛地皱在一块。“这是师兄亲自熬的……良药苦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