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邃,远处的绒雪后背就显现出一个睡字,她跑得真欢,身影一下子淹没在黑夜中。
绒雪高兴得有些睡不着,一直在自己的房间的绿萝藤编的小床翻来翻去。
在很久以前,月老忙不过来的时候,便在人间设立缘起和缘落,一个负责牵线,一个负责拆线,缘起缘落都要按照月老的指示。这担头还是个机密,都只落在内门中的各位身上。绒雪进缘落都八年了,也算这内门的铁杆的一份子了,她也有义务去,兴许还能替大师兄分担不少呢……
一想到这,绒雪心里就美美的,平日里可没给大师兄添少麻烦。呀!明天还要早起呢!于是绒雪就逼着自己睡着了。
缘落的梨花开得很旺,虽然一年四季都差不多,可对于绒雪来说,今天的景色还没法比,空气中弥漫的香气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与浓郁。
绒雪吸一口气,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她窗口上空的一片云好像就定在那里了,挡住了晒到绒雪的阳光。
忽地凉风一吹,绒雪在梦中顿时神清气爽,那片云也被吹走,一大片的暖洋洋的阳光洒下来。
刺眼!绒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是很重的,好久才恢复过来。
看着光晕,呃……有一种时光飞逝的感觉。
大师兄!绒雪懵了。
这时叩门声响起了,绒雪立马堆了一脸笑容,飞出去开了门……
“大师兄~~”她都不知道自己叫的有多甜,还一个劲扭屁股撒娇。
然而,端着早饭的若非嘴角抽搐一下,“绒雪啊,我不是你的大师兄!该醒醒了……”
然后若非就想骂绒雪翻脸疾如闪电,这丫脸黑成什么样了都,亏她还好心帮这小懒虫端早……呃!
“原来是若非师姐,现在什么时候了,大师兄呢?”绒雪提到大师兄时,眼睛都是发光的。
“这是你的午饭……还有,大师兄他呢已经走了。”若非一本正经地说道。
绒雪头顶迅速凝结了一块乌云,唰唰下起雨来。
“他干嘛不叫我!”
“他来叫过你了,怎么推你都不醒,睡得跟猪一样。”
“不可能!”绒雪一脸欲哭无泪,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信不信由你了,我们大家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啊!”若非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将早餐放下就走了。
绒雪气不过啊!一碗面条让她一口气连同汤一起被吸进肚中,极畅快地打了个嗝。
她极郁闷地走出了缘落,又走一段路,来到一个小镇上,集市很繁荣。
“唉……这女人就是麻烦!”
“可不是,我家那黄脸婆子都快把我给烦死了……”路旁两男的对话传到绒雪耳中,真叫她不舒服。
“你们算什么男人啊!女人活得容易麽!折腾一下能怎么滴了!”绒雪憋不住,冲着他们两个就直喷沫星子,那嗓门在一刹那真有威慑四方的威力。
他们立马就大眼瞪小眼了,他们聊家常关这小女娃什么事啊!绒雪扬长而去。
这臭温子兮不会也嫌她烦吧,以前可是对她很好的,最近是有些反常,她挨前去,他就极其僵硬地避开了,现在想想他那眼神,好想在说;你好烦,你滚!她扪心自问,她哪里烦了?!
‘嘭’一声闷响,绒雪一头不知撞到什么了,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