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滇城烟雨绵连,春雨一下就是十天,细雨蒙蒙,湿润了整个滇城。
天气潮湿,柳溪蓉懒在房间里不愿出门,花厅里给点了一个暖炉驱散湿气,蔻吟香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小楼,更是醉的柳溪蓉睡眼惺忪。
傍晚时分,柳惜缘匆匆跑到栖风小楼,唤起了躺在暖榻上小睡的柳溪蓉,面带惊恐:“妹妹,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溪蓉睡的惊醒,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已醒来,只是不愿起来。现在看着一脸惊慌的柳惜缘,不解问道:“姐姐,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我听说,李绍钧和大姐在床上行鱼水之欢,被大夫人抓个正着,大夫人讨要说法,要还大姐清白!”
柳溪蓉一惊,坐了起来,问:“爹爹可知道此事?”
“爹爹去了商行和二哥三哥商量事情,还没回来。大姐现在还在房间里哭着,大夫人不许让丫头走漏了风声,这事只有大姨娘那边的人,还有我跟娘亲知道!”
柳溪蓉凝神,唤了几声珊瑚,珊瑚却不见人。
“大姨娘哭嚷着让李绍钧娶大姐,否则就向端王爷告状。你说,李绍钧怎么敢让端王爷知道他在柳家与大姐苟合之事。听说端王对李绍钧本就微辞甚多,现在端王又独宠眉姑姑,若是二少爷被奉为世子,李家生意的大权又是掌在李端玉的手中,他在王府更是岌岌可危了。”柳惜缘幸灾乐祸,没将这事当家丑,而是当成了笑话,笑的合不拢嘴。
柳溪蓉则为李绍钧喊冤,若不是被下了药,怎么会闹出这么一出。果真人算不如天算,李家大少爷,阴沟里翻船了!
随后,珊瑚进来,被她厉声责喝。
珊瑚跪在地上,泪雨梨花,誓言:“小姐,此事绝非珊瑚所为,您别动怒,若珊瑚真做了,天打五雷轰!”
柳溪蓉心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这丫头事事向着自己,怎么舍得让她发如此毒誓。
“小姐的蔻吟香快没了,奴婢是去凤凰居给小姐寻蔻吟香去了!”珊瑚委屈道。
“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怎么哭的这么委屈?”柳溪蓉伸手梳理着她的头发,嬉笑道。
珊瑚吐了吐舌,顽皮道:“谁让小姐误会于我!”
珊瑚将蔻吟香拿了出来,放在柳溪蓉眼前,接着说道:“这事是大夫人故意安排的,先是请李大少爷去花厅小歇,然后设计陷害。我出去给您寻蔻吟香的时候看见的。”
“你看见了为何不阻止?”柳溪蓉拧眉,虽然她不愿嫁李绍钧,可也不愿看着他被算计,就好像在京都城不愿看着他被人谋害一样。
珊瑚道:“小姐不愿嫁李大少爷,他却胡搅蛮缠,大夫人这么算计他,我幸灾乐祸着呢!”
柳惜缘和柳溪蓉看着顽劣的珊瑚,都抹了抹汗。
这个坏丫头!
大夫人心思缜密,事发之后,让人暗中通知了庄侧妃,庄侧妃赶到柳府,狠狠给了李绍钧一记耳光,警告他不许再生事端。
而庄侧妃面上看似狠戾,仿佛被儿子气的发抖,心里却笑开了花。如此,事情依旧是按照她的计划进行中,李绍钧只能娶柳惜金!
果然,这事被大夫人和庄侧妃给瞒了下来。庄侧妃不敢让端王知道,大夫人也不敢让柳文知道,如果这事闹开了,李绍钧被下药之事定会抖出来,毕竟这是柳家,李绍钧再怎么把持不住,也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两位夫人狼狈为奸,一唱一和把亲事定了下来,并承诺三日之内,庄侧妃会携子亲自到柳府提亲,迎娶柳惜金入端王府。
三日后,庄侧妃如约到柳府提亲,并将聘礼送到,陪同庄侧妃一起来的并非李绍钧,而是二郡主李玉娇。
李绍钧称病未出现,这又是一桩趣事!
四月初九,李绍钧迫于庄侧妃压力到柳府请日,自从李绍钧和柳惜金传出苟合一事,这是他头一次踏入柳府。
少了李绍钧的纠缠,柳溪蓉的日子过的也舒心,整日弹琴作画,享受宁静带给她的每一份乐趣。
请日之事与她无关,她也懒得去凑热闹,带着珊瑚来宁苑,柳府的木棉花期早,现在全开了,绿意丛中一点红,动人春色何其多!
柳摇钦刚从外面回来,听说王府的人来请日,比柳惜金还要开心。如果李绍钧当上世子爷,他可就是世子爷的大舅爷了。
经过宁苑,看到柳溪蓉站在湖边给锦鲤投食,故意上前挑衅:“三妹好雅致,今日李大少爷前来请日,三妹妹怎在花园闲逛,莫非是李大少爷移情别恋惜金,让你难堪了?”
柳摇钦,一个好赌成性又爱搬弄是非的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