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密林处,才看见悦莹似是受伤坐在地上,而珊瑚和流悦正同两个黑衣男子打斗。这两名男子身着劲装,手脚利索,四人打的难舍难分,而流悦明显处于劣势,被逼的连连后退,而那男子并没有相让的意思,乘胜追击,一再压制流悦。
“珊瑚,快住手!”柳溪蓉厉声喝住,珊瑚听到柳溪蓉的声音,一时分心,那名男子手持一柄锋利的断剑,若不是收的快,险些砍下了珊瑚的胳膊,吓的柳溪蓉脸色发白。
而同流悦纠缠在一起的那名男子并未收手,游刃有余,没有下狠手,倒像是想给她点教训,逗着她玩呢!
柳溪蓉怒:“哪里来的纨绔子弟。”
语毕,顺手摘下头钗,朝着那男子的手飞射出去,打中他手腕将他手中长刀敲落。
男子剑眉横扫,并未动怒,而是眼神犀利的盯着手中的金钗,眼底闪过质疑,可还没晃过神来,手中的金钗已经被流悦夺了过来,怒意甚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金钗交到了柳溪蓉手中,恭敬鞠躬:“少爷,少夫人。”
珊瑚也恶狠狠的瞪了与她对打的男子一眼,哼了一声,拍拍手心,折回到柳溪蓉身旁,指着他们告状:“小姐,这两个登徒子不怀好意,害悦莹摔伤了手臂。”
李瑞也带着府兵赶了过来,将悦莹扶起,一行人拔剑弩张,纵有再战之势。
“哎哎哎,谁不怀好意了,我就看了她两眼,她就从树杈上摔下来了,能怪得了我吗?”手拿断剑的男子辩驳道,好似不愿平白无故的被冤枉了。
“珊瑚,莫要妄言,到底怎么回事?”柳溪蓉喝住她,朝着方才同她们打的难舍难分的那两名男子问。
“夫人,失礼了!”这名被柳溪蓉打落长刀的男子叫苏葵,相比林风而言,要慎重许多。他余光扫过李堇渊,继而对柳溪蓉说道:“请恕我们兄弟唐突,以为方才的那位小姐挂在树上下不来了,原本想要好心帮忙,岂料好心办了坏事,还请夫人见谅。”
柳溪蓉凝了悦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好端端的,怎么爬树上去了。”
“回少夫人,奴婢是……奴婢是……”
悦莹怕柳溪蓉生气,说的吞吞吐吐,珊瑚见礼道:“回小姐,是悦莹……悦莹她怕您在马车上乏闷,说是要……要抓只鸟给您解闷!”
“胡闹!”柳溪蓉怒喝。
丛林深密,一阵凉风刮过,李堇渊轻咳几声,柳溪蓉连忙转身,抚着他的胸膛为他顺气。李堇渊柔和一笑:“我没事!”
“深秋寒气重,担心染风寒了。”说着,替他将披风系好,温柔体贴,方才冷若冰霜的厉色消失殆尽。
“娘子别生气,她们也是怕你一路上乏闷,所以才顽劣了一些。悦莹和流悦平时也甚少出门,才会玩得一时没了方寸,既然是误会一场,还请两位侠士莫要同她们一般见识,抱歉了。”
“公子言重了!”苏葵抱拳。
李堇渊抱拳还礼:“如此,告辞了。”
“等等!”李堇渊搂着柳溪蓉转身离开,苏葵突然叫住两人。
“这位公子还有何事?”柳溪蓉问。
苏葵上前,鞠躬问道:“敢问夫人可是京都城沐府大小姐沐琉璃?”
李堇渊尔雅一笑,回道:“这位兄台认错人了,内子是滇城本地人。”
苏葵尴尬赔笑:“抱歉,请恕在下冒昧,公子请!”
林风看着一席人走远,不解道:“喂,沐大小姐长什么样子你不知道,怎么会把别人的妻子错看成沐琉璃,你是眼花了吧!”
苏葵眯起眼睛,没有搭理林风,刚才的那支凤头琉璃金钗,他绝对不会看错。
回到马车上,柳溪蓉凝望着凤头琉璃钗,询问李堇渊:“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这功夫像是在校场中练出来的,倒没有什么派别招数。”
李堇渊接过金钗,替她插到发髻中,左右端详,徐徐道:“他将娘子误认为京都人,也就暴露了他们就是京都城的。京都离滇城路途遥远,而他们也不像是什么纨绔子弟,应该是护卫。”
“护卫?”柳溪蓉拧眉,谁来了滇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