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萧王怒。
苏葵一挥手,沐碧辉便被人几人押解上来,满口喊冤。
一见萧王,脸色骤白,急忙辩解:“王爷,小人冤枉啊!小人也是听到爆炸声,前来探寻究竟,岂料就被苏将军擒住,硬说碧辉同此案有关。这无凭无据,可不能坏了相府的名声啊!”
岂料,一番唇舌,萧王连正眼都没瞧,吩咐道:“送进衙门,秉公处置。”
正巧知府也赶到现场,听闻萧王在此不敢怠慢,萧王便将沐碧辉移交,提醒道:“此乃南诏建国大案,还请知府大人严办。”
知府连忙俯身鞠躬:“是是是,卑职一定竭尽所能,彻查此事。”虽说这大案必定移交刑部审理,但萧王之所以将左相府的公子丢给他就是要避嫌。
待知府走后,林风禀报道:“王爷,沐碧辉是转运银两时被擒,属下抓了与他接头之人,他们正好接到沐碧辉押运出来的三箱黄金。”
萧王冷冽一笑,够把整个沐府从权朝里拉下来了。
沐碧辉已经交给衙门处理,谁都想不到从沐碧辉交接的人和黄金控制在了萧王手中。
不久后,公孙晋才火烧眉毛的赶了过来,看到眼前惨状,一语不发,似是在默哀握在手中这最后的权势。
他抬手鞠躬,萧王免了他的礼,见他满脸苦楚便知他已做好了余下的打算。这结局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凌雪寒胆敢炸毁银库,玉石俱焚。
她确实折了萧王的一只手,但于他而言无丝毫的好处,反倒赔上沐府,自寻死路。
无意间仰头,萧王竟看到了李堇渊一闪而过。
他剑眉一扫,对苏葵细声吩咐:“右相府有一叫黎庆的当班,还有胭脂楼里的莫迎风,秘密关押至王府地牢,不可泄露踪迹。”
“是,王爷。”苏葵得令退去。
这一炸,可谓把整个朝局都炸开了锅。
沐枭战战兢兢,慌忙进宫求见凌雪寒,反遭凌雪寒痛斥:“废物!让你嫁祸公孙晋,顺手敛财,你竟把银库给炸了。”
沐枭失去沐琉璃,整个人已经衰老许多,原本图的就是可辅佐幼主光宗耀祖,如今却出了这纰漏。他涕泪齐下,跪在地上双手鞠躬的央求:“娘娘,碧辉被萧王丢进了衙门,这是老臣唯一的儿子,求您救救他,不要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凌雪寒捏着茶杯,恶寒的瞪着沐枭,只听“咔擦”一声,碎片四溅,凌后起身指责道:“莫要说令公子,此事若圣上追究下来,你的相府,还有本宫的后位均会化作乌有。你哭也没用,得想想有没有何补救的法子。”
“娘娘,那图是假的。银库本就机关重重,唯恐有敌入侵,到处都是炸药,老臣派去的人误闯机关才会误燃了炸药炸了银库。”沐枭解释道。
凌雪寒寒光一扫:“本宫派去押运银两的人呢?”
“回娘娘,已经被炸死在里面了。”
听罢,凌雪寒松了口气。
辅佐太子需要不少银两,若不打银库的主意,她的资金总有枯竭的一天。而那些人被炸死了,纵然火烧到她这里来,也是死无对证。
然,她万万想不到,那人已经落到了萧王的手中。
“只要你让令儿咬死此事同沐府无关,便可保住他性命。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碧辉不会蠢到把自己牵扯进去!”凌雪寒沉声道。
“是,娘娘,老臣这就去衙门打点。”
看着沐枭蹒跚的背影,凌雪寒心中甚是不快。若是让圣上知道沐枭连夜进宫见她,只怕对她更多非议。
而金柳酒楼距离银库更远一些,并不知道银库爆炸一事。
李端玉刚打理完酒楼的事情,便看到柳溪蓉在门口下了轿子,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妹妹怎么这么晚了还到我这里来,可是有堇渊消息?”
柳溪蓉牵着她的手,任李端玉将她迎至后院。
她浅笑道:“长姐无需牵挂,堇渊刚到京都,同谢府公子议事,暂时不回滇城。等他忙过这几日,我便携他到金柳探望你。”
“他的身子可好些?”李端玉关切问。
“堇渊在运城求到名医,调理了几月,身子竟神奇的好了许多,现在硬朗着呢!改日长姐见了就知道了。”柳溪蓉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接着说道:“溪蓉今日前来,是有事同长姐商量。”
谢云飞听说柳溪蓉来了,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来到后院。
柳溪蓉附身见礼:“见过姐夫。”
谢云飞连忙说道:“溪蓉怎如此客气,真是折煞端玉和我了。当年若不是得你相帮,我和端玉还不知道在哪里讨生活。”
柳溪蓉笑道:“都是自家人,姐夫客气了。”
李端玉笑着给柳溪蓉倒茶,三人欢坐一堂,让丫鬟松了些果仁点心过来。说道:“不知妹妹有何事要同我们说。”
还不待柳溪蓉开口,便听到一个娃儿的哭声由远而近,再一看,有一老妇抱着一个几月大的娃儿跑了进来,无奈道:“夫人,这孩子吃完奶怎么哄都不睡,一直哭个不停。老奴怎么哄都哄不停,想着娃儿是想娘了,便只好抱了过来,不知夫人有客人,真是莽撞了。”
柳溪蓉探头看着孩子,笑道:“不碍事的,这是长姐的孩子?”
李端玉一边抱过孩子,一边笑道:“这是半月前被人遗弃到酒楼门口的孩子,我和你姐夫无所出,这娃子与我有缘,我便收养了他。”
柳溪蓉心想,真好!
谢云飞也哄着李端玉怀里的孩子,甚是宠溺,十分喜爱。
“可给孩子取了名字?”柳溪蓉问道。
谢云飞笑着:“还不曾取名,正好,溪蓉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我?”柳溪蓉窘迫道。
李端玉附和道:“是呀是呀!溪蓉,你是他的舅母,不如就让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柳溪蓉看着胖娃子着实可爱,虎头熊脑,十分可爱,竟还是一个男娃,算是圆了夫妻两多年的夙愿。她逗着娃儿,思量道:“不如就叫他恩杰吧!杰出莫忘爹娘恩,他长大后一定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