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渊剑眉一挑,满脸惊讶,原来两人的缘分,在那时候便种下。
她接着说道:“娘亲告诉我,那名少年被野狼伤了之后没能挺过来,当夜便去了……”
而今夜的柳溪蓉似是水做的,这话才落音,两行眼泪又滑了下来。
“那时候我同母妃去咸宁寺调理身子,原来就是你个小丫头片子。”他赏心悦目的凝着她,眼底蓄了满满的爱意。
只知道当时同他们一道在咸宁寺静养的,是滇城一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岂料,竟然就是柳溪蓉。
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柳溪蓉扑在他怀里,回想去曾经许多往事,两人的朝夕相处,还有娘亲葬身雪窟,无法压住心底苦楚,泪眼绵绵。
李堇渊眉头一蹙,倏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钳制在胸前,敲了敲她娟秀的鼻头,沉声道:“明知为夫受不了你的眼泪,还偏偏这样折磨于我……”说罢,对准她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而许久未尝到的滋味也由一开始的温柔缠绵变成了野蛮的啃噬,吻了个天昏地暗。
柳溪蓉终于不哭了,软绵绵的窝在他胸前娇喘着,羞怒道:“如果你背后的伤列开了,可怨不得我。”
李堇渊爽朗一笑:“为夫金钢铁魄,健壮着呢!”
柳溪蓉脸色一沉,也不管什么伤不伤的,抱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勾了下来,仰头送上香软的唇瓣。
李堇渊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你我许久未曾行夫妻之礼了。”
柳溪蓉只觉得耳根发热,却推不开她,只得软绵绵的抱着他,让他为所欲为。
良久,欢快后的两人慵懒的躺在床榻上,李堇渊侧身而卧,用左手枕着她,一绺青丝卷在指间把玩着。另一只手则温柔的拍着她光滑的背,甚是逍遥。
李堇渊像是挣脱牢笼的野兽一般渴望自由,连连要了她好几次,她就像只猫咪一样,乖巧的让他宠着。
“溪蓉,我已经查到了害死娘亲之人的踪迹!”
听罢,睡眼熏松的柳溪蓉倏地睁开双眼,直起身子用被褥遮住春光,凝神问道:“真的?”
“真的!”
“他在哪里?”
“宫墙之内!”
“是谁?”柳溪蓉冷沉问。
“后宫的嫔妃们都有可能,目前凌后的嫌疑最大,但始终查不到当年凌后暗杀你娘亲的证据。”
柳溪蓉从光着身子从被褥里钻了出来,换上睡袍,目光闪烁:“又是凌后!娘亲怎会同皇宫里的人有牵扯?”
李堇渊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换上睡袍,替她披上披风,反问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娘亲或许是皇宫中人?”
柳溪蓉脑海混沌,思绪万千,喃喃道:“不可能,娘亲怎么会是皇宫里的人呢?”
“原本我也只是猜测,却在陪同圣上跪拜祖宗祠堂时,无意中看到了娘亲的牌位。”那牌位是隐秘放在抽屉里的,可圣上将那牌位放在手中摩挲许久,他这才起了疑心。
柳溪蓉猛然望他,眼中茫然:“我从未听娘亲提过往事,但儿时隐约听娘说过,义父曾经在朝为官,后辞官定居滇城。娘亲便是那时候与义父相识的!”
李堇渊倒了杯茶给她,牵她在自己腿上坐下,继续说道:“那娘子可知水墨寒又是何身份?”
“不知。”柳溪蓉漠然摇头。
“他是前朝一品骠骑大将,立战功无数。曾经我也听父王提起过这位骁勇善将的大将军,很是钦佩。”
陡然间,柳溪蓉转言问:“那义父同萧王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始终没有查出来。”李堇渊喝了两杯茶,顿了顿,接着说道:“我问过吏官,圣上有一位清莲夫人,我怀疑,这位清莲夫人楼氏,极有可能就是娘亲。”
这消息落到柳溪蓉耳中,如雷声滚滚,她的娘亲竟然是圣上的后宫佳人……缘何流落到滇城呢?还嫁给她父亲做了三夫人!
疑云团团,柳溪蓉脑海凌乱不堪,她要静下来捋一捋。
她起身,唤了两声珊瑚,却不见动静。
李堇渊牵着她走到床边,浅笑道:“夜都深了,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珊瑚定是睡了,有什么事情天亮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