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是说沐琉璃?”
柳溪蓉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笑道:“也不完全是。”
妙菡愚昧,问:“那是什么?”
“是缘分未到!若是你们有缘,不论经历什么风雨,最后都是要相守的。”
见妙菡似乎听明白了一些,又不是很明白,柳溪蓉接着说道:“妹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欲情故纵。”
李妙菡吸吸鼻子,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听过。”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情感这东西也需要拨云见月。有时候,也是很奇妙的,明明喜欢,却偏要拒绝,想要相守,却偏生冷漠。有一种感情,当有人认为唾手可得,视为囊中之物,这个时对方候行事忽冷忽热,反而能换来死心塌地。”
“嫂子,我不是很明白!你是说,潇哥现在对我忽冷忽热,就是要换我的死心塌地?”李妙菡似懂非懂,不耻下问。
“妙菡,我只是告诉你这么一个道理,并不是说二哥就是这样的态度。你现在正是处于这样的僵局当中。蛊可以诱人,可也会反噬,既是缘分未到,不如选择冷眼旁观。有时候,漠视,也是一种处理方式,控制住心性,端看事态如何发展,以不变,应万变。”
柳潇并非完全对妙菡无情,但眼下沐琉璃搅合进来,让她拿捏不准他的想法。
沐琉璃是丞相之女,若非是朝廷这条路子,柳潇是不会去淌的,柳潇曾经仕途受挫,志在朝野,她担心柳潇想借助沐琉璃之力重返朝廷。
可想来更加荒唐,如果真要如此,王府便是一条捷径,没有道理放着平坦的不走而选曲奇的。
柳溪蓉回到清风雅苑,她想和李堇渊说说妙菡的事情,不料李堇渊和李瑞在书房说事。
书房的门紧闭不开,李堇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王府的事情几乎不要他打理,能有什么事情?
她刚想推门而入,珊瑚形色匆匆,前来禀报:“小姐,您回来了,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忙?”柳溪蓉拧眉,随着珊瑚来到隐秘处,珊瑚细声道:“凤凰居刚刚传来消息,说王燕如昨晚在驿馆被杀了。”
柳溪蓉杏眉一挑,厉色道:“谁胆敢在水云庄的地盘杀人?”
“沐琉璃!”
珊瑚接着说道:“人是昨晚被杀的,今早才被驿馆的丫鬟发现。锦月已经锁定了凶手,唯恐打草惊蛇,暂先按兵不动。”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她果然不是来谈生意的。”柳溪蓉眼角微紧,透出一丝寒光。
珊瑚道:“现在还未能查清楚她杀王燕如的动机。”
柳溪蓉摸索着墙上镂空壁花,肃然道:“二哥可知道此事?”
“二少爷应该还不知道,虽然沐琉璃是住在少爷府外的宅子里,但听惜缘小姐说,昨晚二夫人身体不适,二少爷不放心,便住在了柳府。”
柳溪蓉眼角微柔,担心道:“你说二姨娘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奴婢今早已经打探过了,二夫人只是夜感风寒,并无大碍。用过药,出了身汗,已经好了许多!说来也奇怪,自从这个沐大小姐住进了二少爷的宅子,二少爷几乎每晚都与她同住屋檐。但唯独昨晚,天一黑便回了柳府。”
王燕如怎么会因为沐琉璃丢了性命?
柳溪蓉凝着远处的书房,突然,书房的门敞开,李瑞和谢鹏走了出来。
柳溪蓉更是疑惑,说起来,谢鹏和沐琉璃也算有些纠葛,怎么王燕如一死,这谢鹏就到府上来了。她有些庆幸,刚才没有执意闯进去,否则就看不见这么一出。
“珊瑚,你等下去问问门口的守卫,谢公子是什么时候到府里来的。”
“是,小姐!”
她怕李堇渊多心,挽着珊瑚往花园走去。
“锦月可持有沐琉璃杀人的证据?”
珊瑚应道:“有!沐琉璃的一个玉佩被王燕如攥在手里。”
“好!既然是水云庄的驿馆,还是让陆池来处理比较妥当。”
“是,小姐。”
傍晚时分,水云庄前主母被杀的消息便传遍滇城。
因为涉及水云庄,安石川亲自介入调查此事,但因为清水公子一句话就击退。
“这是水云庄的家事,会自行处理。”
原本正因为是水云庄的家事,知府老爷才不敢怠慢,亲自上阵,结果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清水公子要亲自彻查,无需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