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便不去,你先去帮那人处理一下伤口,父亲回来后你不准说话。”
言繁瀚双手环胸,接了一盆水端进屋内,又从柜子中拿出一身他的衣服打算给裴俛换上。
言丹吕从药房中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拿到言繁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时候展示一下你的医术了,我在院中等你。”
两人从记事起便在这崖底生活,四周被悬崖峭壁包围,仅有一隐秘小道通往外处。
言归皆每日出去打猎,拿去附近集市换取银钱。言繁瀚对医术尤为热爱,言归皆便在一处医馆为他求的一个学习的机会,每月都会去那医馆几次。
言丹吕是直接被勒令不许出崖底,看着言繁瀚每月都能出去,好不羡慕。直到言丹吕偷偷跟随言繁瀚出去被言归皆知晓,言归皆便直接在家中建了一个药房,除去必要,言繁瀚也不得外出。
“家中为何会有一股血腥味?”
“父……父亲……”言丹吕看着门口的言归皆,愣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眼神飘忽的盯着言繁瀚的房门。
看到女儿这番样子,言归皆只在心中叹了口气,想来定是言丹吕犯了错,还连带上言繁瀚。
“老实交代。”
言丹吕连忙双手抱头,“我说我说,我在溪边捡了一个受伤的男子,言繁瀚在帮他处理伤口。父亲,那人晕在那边,我也不能见死不救,您这次可以念在女儿如此心善的份上,少打我几鞭子吗?”
闻言言归皆盯着言繁瀚的房间若有所思,言丹吕小心瞧着言归皆的样子,想着赶快趁他没发火之前逃了才是王道。
“父亲您辛苦了,先回屋歇着去吧,思思累了,我先带它去睡一觉。”
言归皆看着言丹吕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思思是他前几日打猎遇到的刚出生的狼崽,便想着带回来与言丹吕做个伴,至少她也不会太闷,结果被言丹吕养了一段时间,硬生生的将思思从一头狼养成了一条狗的模样。
如今言丹吕已有十七,看着女儿越长越大,言归皆担心她不愿再待在这崖底了。言繁瀚屋中之人来的也是蹊跷,思及此处,他连忙推开门想看一看被言丹吕捡回来的这人到底是谁。
言繁瀚已经帮裴俛将衣服换好,此时他正坐在窗前看书,见言归皆进来,便将书放下起身。
“此人可有异处?”
言归皆眼角余光瞥见了床上的身影,也没仔细看,只径直来到言繁瀚身侧。
言繁瀚摇头,“并无异常,看他身上伤口,想来是被追杀误入此处的。”
“即使无异,也要小心。若此人当真是误入也就罢了,若是有心而来,我担心丹吕……”
言繁瀚将裴俛换下的衣物都放在桌上,言归皆正说着便看到那染血的衣袍旁放着一根黑色鞭子,不由激动万分。
“这……这……怎会在此?”言归皆摸着那鞭子,眸中眼光闪动,“这鞭子是那人身上的?”
言繁瀚见到自己父亲这般反应,也是疑惑万分,点了点头。
闻言,言归皆连忙走至床边,低头紧瞧着裴俛,他没想到,竟然还能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