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鼻青脸肿的小平头,熟练的使唤道:“折根树枝。”
还坐在地上的小平头懵懵的,她这是再叫我吗?
随手从自己做的附近捡了了根树枝,一瘸一拐递给女孩,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涩涩的开口道:“给,”
七瞄了眼小平头,接过树枝,麻溜像敲木鱼一样,搁几个五颜六色的脑袋上就敲起来。
“刚刚不是能—耐—很嘛!要一起把我也给收—拾了嘛?啊!”
“哎呦!还拿手挡!你再挡,我还打!”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不挡了。”
看着一个个被自己敲打的快到地面的头,嗯,这帮孩子就是欠教育,还敢按我脑袋。
打累了停下来,又将木棍塞回了小平头手里。
小平头:我咋这么有用呢!?
七寻思得挑个出来,杀鸡儆猴。
叮当老鼠……点到谁就是谁嘶——
就挑着刚刚那个头最大,最嚣张那个,七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开口拉家常道:“哎,小胖子,你家有几口啊?改天我吧有空还可以到你家串串门!”
头头面朝地那张高高肿起脸,飞快的瞄了一眼椅子上的女孩又垂下,口直心不直道:“三口,”
“那三口变两口,你选哪口。”七话风一转,阴森恐怖张口就来,“好好选,这变口问题,要死谁,挺纠结的。”
帽檐阴影下,她在笑,露出一口齐整的大白牙。
头头小胖子看着她古怪的笑容,脑海里有根叫恐惧的引爆线被点燃,今天他是踢上钢铁了,一下子瘫坐在石板上。
看着随意坐在椅背上的女生,却张力十足,黑夜里,她像一头猛兽,能轻易的咬断猎物的喉咙。
恐惧使他结巴的回道:“我我…选,选…我自己!!”
“嗯,不错,你父母没白养你这个儿子嘛。”七踢踏的帆布鞋挑起小胖子的双下巴,面无表情道:“死多简单,活着才难,你说对不对?”
夏天闷热的天气,让小胖子刚悬下的心,下一秒又被推上了炭火堆,炽热烤人,
挥汗如雨。
哆哆嗦嗦道:“…对,对!”
“嗯,所以你刚刚打了他多少个耳光就照着自己的脸打回来,如果想好好活着。”
说完就跳下座椅,踢了一脚旁边的小平头,说道:“走了。”
七闭了闭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爱多管闲事啊!
钟匀六一瘸一拐的跟着,眼镜下的眼睛一直盯着三步之外的背影,突然大叫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甚至可笑,所以才会救我,呵,我根本就不稀罕。”
“你明明……刚刚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回来看我笑话吗?认为我会感谢你嘛!”
看着女孩一步步走远,远到钟匀六觉得她不会回答他,扯了扯被打的麻木的脸,准备走了。
熟悉的声音,不同的语气,传入他耳朵,“名字起的好,不怕没人帮。我这人对六这个数字挺喜欢的。”
钟匀六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喜欢数字六,只是因为喜欢数字六!
怪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