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罗凝寒和付明暄把两人护送到了杳城,走时陆颜如给了罗凝寒一个镯子,“凝寒姐,你和付公子明年结婚我可能来不了,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这个是一个玉镯,可能不是很值钱,但是是我的一片心意。”
罗凝寒不好推辞,拿着玉镯看了看,心里暗暗道:傻姑娘,这哪里不值钱了,可是上好的玉,买了都够我寨子里的人吃几年的。
旁边的离昭海看着那在阳光下更加通透的玉镯,不自觉得皱了一下眉头,继而看着她傻乎乎的说了半天,谈了口气,走上前去揪着她的后衣领把人拖走了。
“你们快回去吧,不用送了。”
“离兄保重。”
对于陆颜如来说,离别的悲伤是短暂的,可是也是最深刻的。
“离昭海,你不要每次都提我衣领,很难受的。”
“再不把你拉走,我都快被你蠢死了,你是没看见刚刚你那傻样。”
“你还好意思说我,昨天我看见你了。”陆颜如这话题突转,离昭海还没反应过来,“我昨天去河边,你也跟着去的?”
“怎么可能?你看走眼了吧,我昨天一直在和小易他们喝酒呐。”离昭海眼神飘忽,边说边加快步伐。
陆颜如跳着跟了上去,“离昭海。”偏头俏皮的喊着他的名字,离昭海看着她扑闪的小眼神,无奈的用手抛开了她的脸。
“寨主不是不愿意罗凝寒嫁给付明暄嘛,我就去当说客,然后就逛到了那里。”
“哦,原来这样啊。”连陆颜如都不知道自己脸上闪过了一丝失落。
两人进了杳城,杳城是边塞城市,很多外族人都在这里做生意,充满了异域风情,琳琅满目的东西让人眼花缭乱。陆颜如一会儿去这里看看,一会儿去哪里看看,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还分的清清楚楚,这个给母亲,那个给姨娘,还有阿景的。
往往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去掏钱袋子的时候才知道余额不足。
窘迫的两人今晚可能要露宿街头,两人垂丧着在大街上走着,比起刚进城那股劲,现在就像落水的鸡一般。
“我还有几个铜板,要不先去买一碗面来填填肚子。”陆颜如惦着手里的铜板说着。
饿,是肯定的,没钱,也是肯定的,一碗面的寒酸味已经从那几个铜板散发了出来。
两人站在了一个街头煮面的地方,看了许久,老板很纯朴,没有赶他们走,“两位饿了吧,进去坐吧,我这小棚虽然不招人爱,但是我的糊汤面可是这杳城数一数二的,就连李将军都来这里吃。”
“那个,老板,这一碗面多少钱呀?”陆颜如咽了咽口水说。
“很便宜的,四个铜板就可以了。”
老板说完,陆颜如低头点了点手里的铜板,还有六个,“老板,可不可以来一碗,然后你给分成两个碗装。”虽然尴尬,但是能有一口吃食已经不错了。
“好嘞,你们两位先去棚里边坐着把。”
老板说的没错,可能真就那么好吃,来吃的人还蛮多的,陆颜如和离昭海找了一个空位,但是四方桌子另外两边都坐有人。
“唉,鸿楼馆的诗你对上了吗?”那两人中的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问道。
被问的人摇了摇头,“那对联着实有点难,或者你对出来了还要对馆主的胃口才得行。”
“那位馆主怪异的很,每次都出这样的题,还出那么诱惑人的价钱,慕名而来的人也数不胜数,去年的是李师傅对出来的,今年就不知道是谁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陆颜如和离昭海也听的仔细。
“小哥,问一下你们说的那个鸿楼馆对对子是有钱的吗?”离昭海看到了希望。
玄色衣服的小哥打量了离昭海,说:“你想去对?”
“对,就想问小哥鸿楼馆怎么个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