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巧逢机会以报前仇
“夫君,欣俞……欣俞好累,好想睡。”郦欣俞眼睛渐渐闭上,上官翊回神,轻摇着她,哑声道:“不要睡,听话,快睁开眼睛。”
郦欣俞笑着将眼睛完全合上,双手也从上官翊的手中滑落,或许,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能有上官翊的陪伴,对于她来说,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欣俞!”将郦欣俞紧紧抱在怀中,上官翊的唤中带着哭音,生离死别在这一刻他才能真正的理会。
是她的无私感动了他,是她的通情达理感动了他,是她的爱打动了他。
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人奋不顾身,只要对方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红尘佳人,香消玉殒,痴情不悔,含笑而去。
云初一行人离开御王府后没有出城,而是去了京城的独木峰,独木峰山如其名,险在独字,只有一个入口和出口,凡是住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座山峰是不能去的,进去了就会迷路。
所以,当马车一走到山脚下时,暮雪就喊停了,她和凌萱儿一上马车,云初就帮她们解开了手上的绳子,要不是她们吃了花弥的毒药,她早就跳车而逃了,哪还傻愣愣坐在这里。
花弥瞧了她一眼,仍旧赶着马车往前行驶。
“我让你停下,你没听见没有?这座山是不能进去的,你不想活,我们还不想死呢!”暮雪拉扯着花弥的衣服想让她停下来,险此将她推下马车,花弥一恼,用力将暮雪推开,若不是云初及时扶住她,她准撞到马车上。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这座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暮雪大惊,反观凌萱儿则是无关紧要一样,云初同样镇定自若,骆芙惜挺直腰杆坐在花弥旁边,即使是坐在这样的小小马车上,也丝毫不影响她天生的皇后威严,她看似平静,心里早就乱了分寸,楚凡天受伤她是有看到的,她一直不敢回头去看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担心着。
“真无知。”花弥斜了暮雪一眼,“你不想死,你以为我就想死?”
马车在山林小道上跑着,这条小道是环山而上的,在小道的旁边还有许多的岔道,若是不熟悉而走进了岔道,那就会迷路。
幽情谷在京城的分谷就在独木峰上,楚凡天逃出京城两年后就返回京城并在这座山上建立了一个分点,这个地方幽情谷以外的人并不知情。
楚凡天坐在马车的角落,低着头一直没吭声,直到马车在一座宽大的府宅前停下来时,众人才知道,他不是不说话,而是晕迷了过去。
守在独木峰上的幽情谷弟子只有数十名,在他们当中,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少不了大夫。
众人手忙脚乱的将楚凡天弄进屋,花弥也跟在后面进去,暮雪在后面嚷着让她给解药,花弥只是回头瞪了她一眼。
“气死我了,那女人耍赖,都把我们拐到这里来了还不给解药,要是我有什么不测,看我不……掐死她。”暮雪一个人在生气,云初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样子,什么时侯,她都是沉不住气的。
“云哥哥,你说什么办?我可不想死。”
云初没有理她,随遇而安的笑着说:“既然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就下山。”
“云哥哥,你说得倒轻巧,那死花弥还没拿解药出来呢,再耽搁下去,我和萱儿就没命了。”暮雪急得在原地跺脚,自从吃了那毒药以后,她心里就没有舒服过。
骆芙惜愣愣的盯着大门瞧,好像从楚凡天被人抬进去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凌萱儿笑着走过去,伸手在她眼前轻摆两下,说:“姐姐担心的话,可以自己进去看看。”
骆芙惜回神,面露尴尬,她虽向凌萱儿吐露过心事,但这样失态的样子让人瞧见了,她还真难为情,她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心中不该再对其他的男子有所牵挂的。
暮雪好奇的走过来,“皇后担心谁?”随即她又笑着说,“该不会是担心那个大坏蛋吧!”暮雪口中的大坏蛋当然是指楚凡天了。
见骆芙惜更加尴尬,暮雪说得更得意,“皇后娘娘,他将你带到这种鸡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你还担心他做什么,最好他马上挂掉,我们再把解药偷了就可以下山了。”
“暮雪!”凌萱儿轻拉着暮雪的衣袖,让她不要再说了,在骆芙惜的面前还是不能太放肆,虽说骆芙惜没有多少皇后的架子,但她到底还是皇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掉脑袋的。
“萱儿,没事的。”骆芙惜冲她俩笑笑,十年前的事情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与上官策、楚凡天之间本就关系复杂。
“你看你看,皇后都说没事了,你拉我干嘛?”暮雪甩掉凌萱儿的手,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云初拎着往屋里走。
“云哥哥,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暮雪大叫着,屋外,凌萱儿和骆芙惜相视一笑。
独木峰上的所有树木花草都是原生原长的,没有遭到过破坏,一片望去,就仿佛置身在绿的海洋中,这让整日关在皇城中的骆芙惜感到新鲜和惊奇。
“姐姐,那边是些什么花,好漂亮,我们过去看看。”凌萱儿指着小坡下方的草地上,那里有一片紫色的花田。
从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骆芙惜当然也想去走走,便点头答应。
小路上有很多小石子,走两步滑一步,两个人摔倒再相扶着爬起来。
这路还真不好走,刚没走一会,凌萱儿便拉着骆芙惜往回走,“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的路太不好走了。”
她们刚来时是下坡的,一摔就下来了,很容易,这会是上坡,就难了。凌萱儿一个人可以很轻松的上去,可让她再带上一个骆芙惜,那就为难她了。两人试了几次又跌了下来,跌得不痛,两个人还坐在地上大笑,对骆芙惜来说,她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这样开怀的笑过了,对凌萱儿来说,也是如此。
“姐姐,你先坐在,我去弄一条棍子过来。”用棍子撑着应该可以走上去。不一会,凌萱儿就弄到了一条木棍,那是她从树上折来的一根树杆。
“姐姐,你看!”凌萱儿扬起手中的木棍得意的让骆芙惜看,以为骆芙惜也会像她一样高兴,不料骆芙惜一脸惊恐的指着她,半晌才说出一句话,“萱儿,你的手……”
“我的手怎么……”凌萱儿低头一看,手腕上血流不止,不知是什么时侯弄伤的,骆芙惜取出一条帕子帮凌萱儿擦掉手上的血,待血擦净了,才发现白皙的手腕上有两个小孔。
“你刚刚在哪儿弄的树杆?”骆芙惜着急的问道,她曾在书上看到过,在一些树林中,有很多树上是带刺的,还有很多植物带有剧毒。
凌萱儿指着五米之外的一棵青木大树,在这附近,就属那棵树最矮,又是最大的。
骆芙惜走近一看,才发现树皮上真的有一根一根的刺,她伸手轻轻一摸,就感觉一股刺痛传来,那刺太锋利了,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将人的皮给刺破。
只是,她被刺到之后,只是有一些痛,流的血也只是一点点,而且很快就止住了,可凌萱儿手上的伤口却流了很多血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