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暗夜笛声吐露往事
“王怡!”乔月愤恨的瞪着王怡,直在心里骂她是个蠢女人,这么容易就招供了。
上官翊让吴新写好口供让王怡画押,王怡已经万念俱灰,没有任何犹豫就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现在轮到你了,你的证据比王怡的多多了,这张口供看清楚了吗?你和王怡所做的事情,你的丫环可都是在场的,还看得清清楚楚。”上官翊手上拿着的口供上面清楚的写着,是王怡用绳子勒住赵玉璃,而乔月则是用手紧紧掐住赵玉璃的脖子,赵玉璃挣扎了片刻后就窒息而亡了。
面对现实,乔月也无话可说,没错,人是她掐的,只是有一点她还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是我掐死赵玉璃的?”谁掐死的不都一样吗?
上官翊就知道她会这么问,便缓缓道来,“你们两人一开始就说是萱儿杀了人,我于是就检查了萱儿的双手,她的双手指甲颇长,如果是她掐死璃儿的话,那会用很大的力,那么在璃儿的脖子上将会留下指甲的痕迹,可是,璃儿的脖子上没有,我于是才会怀疑到你身上,你从小习武,手上的指甲都是修剪得很平整的,绝对不会留长指甲……”
上官翊的一翻说词让乔月心服口服。她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花心爱慕美色的纨绔王爷,是她太小看了上官翊,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乔月也在罪状上画了押,于是,上官翊让吴新将二人送往衙门。
这一次的事情,让上官翊在京城又好好风光了一回,大家都说他公正不私,明察秋毫,同时,大家也在猜测,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上官翊还会不会再娶妾,而三夫人郦欣俞会不会升到御王府小王妃的位置,反正是众说芸芸。
连着几日,潘美凤都在暗暗观察着上官翊,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没弄明白,以往凌萱儿一失踪,最着急的就是他,可这次,他像是没事人一样,每天进进出出忙的都是公事。
直到第五天,她才将上官翊抓来问个明白。
“娘,这阵子我很忙,你没事就不要找我了。”上官翊一坐在潘美凤面前,说话都是闭着眼睛的,他已经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你忙?忙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问你,萱儿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娘虽然气她上次刺杀你的事情,但打心底娘还是希望她做我御王府的儿媳,你给我兜着点,还有,以后不准再娶妾,看看这次的事情,都是小妾惹出来的,你还真以为我和你爹很闲吗?”潘美凤噼噼啪啪就是一阵数落。
“娘,萱儿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凌萱儿在云初那里,他非常放心。
“既然这样,那你还对她不理不踩?也不把她找回来?还有啊,那个带走她的白衣年轻人,娘看那人风度翩翩,气质不在你话下,要是萱儿移情别恋了,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移情别恋,只怕会日久生情。”上官翊说得有丝丝苦闷,她没有恋上他,又何来移情之说?云初是优秀的男子,是值得女人托付一生的人,可他上官翊所爱的女人,不需要托付给别人,哪怕那个人再优秀也不行。
“那你还这么放心?”
“娘,这次皇上所交代的事情很危险,我又不能时时呆在府中,也不能时时陪在萱儿身边,让她留在云初身边是最安全的,等事情一结束,我会将她接回来的。”前提是她愿意跟他回来,看样子,好像很难。
上官翊的一翻话让潘美凤无言,她在心里只盼凌萱儿能够明白她儿子的一翻心意,世间疾苦,莫过于为情所苦。
云院,凌萱儿整整将自己关在房里五天,她每天要做的事情便是站在窗口静静的发会呆。这样清静的生活没什么不好,可心里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她总是在想,若爹娘没死,她是不是会跟着他们一起远离京城;若赵玉璃没死,她还会留在御王府多久?若那天在御王府,云初没有及时出现,上官翊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这几日京城里沸沸扬扬的传言凌萱儿已听闻,也让她得出了答案,那天上官翊并不是真的想杀他。
这让她迷惑,她不懂上官翊这么做的目的。
呆在他身边时,她想逃离,一旦离开了,她心中更乱。
未来的路,她不知该如何走下去,这种感觉在九年前初到御王府时也曾有过,那时的她还小,什么事情想想就过去了,可现在她已经长大,很多事情越想越清晰。
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杀害唐啸一家的凶手到底是谁,南王府的案子,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如果说人不是上官翊杀的,那一定会有其他凶手,就是那些黑衣人到底是谁派去的。
还有对潘美凤的内疚也是她放不下的事情。
对上官翊,她是矛盾的,或许对他有爱,但同时也伴着怨。
云初早已进来,他在凌萱儿身后站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在他眼前的是一塑雕像而不是一个会动的人。
那天将她带回来后,她说想静一静,他便几天没有打扰她。
凌萱儿惊觉,回头冲云初若有若无的一笑,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云初还是夕日的云初。
云初,能认识你真好!这是留在凌萱儿心间唯一的感慨。
云初走过去,与凌萱儿并排站在窗前,落入眼中的是院中的一排的桃树,树下有一抹白色的身影背对着窗站着。
“那是……花弥?”凌萱儿不确定的问道,上次云初上京城带上花弥的事情她还记得。
云初没有回答,只是唤了一声:“暮雪!”
树下的人影回头,向云初招着手,待看到凌萱儿也站在那儿时,笑容自脸上隐去。
“她为什么穿白色衣服?也是因为你吗?”凌萱儿丝毫不在意暮雪的态度,倒是对她身上的白色衣服非常好奇。
“每种颜色的衣服都有很多人穿,不能说某人是因为另一个人才会穿同样颜色的衣服,就好比你的一身黄衣,我可以理解成是因为上官翊你才穿的吗?”
凌萱儿低头瞧着自己的衣服,暗自一笑,说:“不是。”
“那暮雪也不是。”
“她改名就是为了你,你在她心中的份量无人能及的,她曾经一时迷茫而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上官翊,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后,她该明白自己的心了……”
云初调头看向凌萱儿,只一眼便又调开视线,脸上尽是无奈又有些好笑,他自认看尽世间繁华,心系的只是小时侯一个单纯身影,对人生别无所求,可如今,他往日的清心淡薄在遇上她之后就变了质,他才知道,对自己的人生并不是没有所求的。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情葬落花,世间****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的说明白,对暮雪来说我是流水,对于你来说,我便是落花……”
云初如此剖白的诉说凌萱儿听得明白,让她止不住想,她之于上官翊来说,又是什么呢?是无情的流水还是可怜的落花?
入夜,微凉,凌萱儿一觉醒来,忽觉窗前有人影晃过,起身到窗前一看,并无看到任何人影。
不一会,好似有一阵忽远忽近的笛声传来,她侧耳倾听,越听,那曲子就越深入人心,她听着悠扬的曲子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