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从张姓男子怀里摸出一本绿皮书,上面写着“百草经”三个白色大字。
“这是我们百草门的炼丹秘籍,有了这本秘籍,灵士高阶就能炼制出二品以下的丹药。不过需要长期的研习和练习,还需要专人的指导。”张姓男子解释道。
石山随意翻看几眼,又丢给了陈凡。
百草经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很多词汇晦涩难懂,必须有人专门解释才能明白。
陈凡前世也看过很多武器制作的书,知道这些东西都得长期学习才能理解和掌握。
至于制作成品,除了现代的精密仪器外,还需要多人协作完成。
若单是拿着这本百草经,照猫画虎,则根本不可能炼制出有效的丹药。
他这段时间修炼银月诀,也逐渐到了瓶颈。
若想加快修炼速度,便少不了灵丹灵草等各种资源。
他这次来凉城,主要目的就是敛财。
谁知半路和陈虎约斗,先前的计划完全被打乱。
这几日,他陪着唐柔在城外养伤。
城中的宗门大选却差不多全部结束。
石山独自去城里找买卖,只是收到一些宗门和家族的邀请信。
他展示出灵师修为,自然让很多家族和宗门起了招揽的心思。
不过那种单独来快钱的买卖,石山却是一件都没有做成。
石山的遭遇,也让陈凡反思之前的一些观念和想法。
这里毕竟是异世,金银交易其实并不很常见。
大多数灵士,都是人身依附于宗门或世家。
单靠一个人,很难与各方势力进行抗衡。
这也让陈凡有了组建自身势力的想法。
就目前而言,石山,唐柔,都是他的绝对拥护者。
两天前,陈凡也曾和石山商议了一番。
凉城往北一百里,有一座黑龙山。
黑龙山上有一伙土匪,建立了叫作黑龙寨的小势力。
黑龙寨的大头领不过是六品灵士后期,连金阙都尚未构筑。
两人就打算过几天占了黑龙寨,先有一处安身之所。
如此一来,便可依托黑龙寨,召集各路好手,逐渐发展壮大起来。
这一次,张姓男子和陆姓女子几乎是自投落罗。
石山与陈凡心有灵犀,起了招揽的心思。
只是,就像石山先前所说,他们保证不了这二人不会背后搞小动作。
因此石山和陈凡多次言语试探,逐渐摸清了两人的底细。
在两人距离居所尚有十里地的时候,陈凡通过预先埋下的警示物就已经得知两人的到来。
他让石山逐渐将两人引至这处居所。
结果两人心生歹念,露出杀意,最终被石山擒获。
张姓男子此刻主动交出百草经,按照陈凡接受过的专业训练,就是他已经完全放弃抵抗念头,只是求最后一点生机罢了。
陈凡主动问了两人姓名。
男的,张远,七品灵士中期。
女的,陆琦,七品灵士初期。
“石大哥。”陈凡给了石山一个眼神。
只见石山轻轻一挥手,解开了张远陆琦身上的禁制。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张远挣扎着爬起,又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陆琦却是一言不发,去门口拿了大扫帚,一瘸一拐开始收拾起来。
张远见状,也是去院外劈了一棵树,开始做起木桌来。
数日后。
张远在院子里摆了两张新做的木桌,又让陆琦端菜过来。
张远和陆琦一桌。
陈凡、唐柔、石山三人一桌。
“这几日,你们俩表现还不错。”石山开口道,“作为奖励,我允许你们加入我们的宗门。”
“多谢灵师大人。”张远、陆琦纳头就拜。
“你俩过来吧。”
两人来到石山面前,只见石山催动掌力,将两人手心的绿色印迹逼了出来。
一团绿色光影升起,转眼间消散殆尽。
同时石山又给两人注入了一道黑色真气。
两人张开手掌,手心处,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若隐若现,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你们已经不再是百草门的弟子了,而是我们黑龙宗左右护法!”
“这位就是我们黑龙宗的宗主。”说着石山指了指唐柔。
“咳咳。”唐柔轻咳了一声,拍了拍胸脯,“两位护法免礼。张左护法,陆右护法,你们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不要客气,吃好喝好,喝好吃好。”
张远陆琦不敢无礼,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这样两个孩子,身边竟有一位灵师亲自保护。而且看样子,这位灵师对这两个孩子都恭敬有加。
两人心中已经认定,陈凡唐柔绝对都是超级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
这样小的年龄就出来历练,这次临时成立一个黑龙宗,表面上有些儿戏,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提前体验宗主权力的历练呢?
“那灵师大人在我宗是什么职务?”张远又小心问道。
“我和这位陈兄弟,都是黑龙宗的名誉长老。”
石山毕竟拜入巨神宗门下,倒是不好在黑龙宗担任实职。
陈凡作为巨神宗宗主,和石山一番商议,又说服唐柔做了黑龙宗宗主。
唐柔私下里问陈凡:“为什么要叫黑龙宗,这个名字不好听。”
“占了黑龙山,我们就叫黑龙宗,也不用额外想名字。”
“陈凡哥哥,好像挺有意思的,你们真让我当这个宗主?”
“你要不想当,我就让张远或者陆琦来当。”
“不不不。”唐柔急忙摇头,“我没说不当。”
“嗯。”陈凡握住唐柔的小手,轻轻道,“我们黑龙宗门下,现在就有张远陆琦两个高阶灵士,你作为宗主,和你爷爷相当于同等地位,你爹见了你都得叫一句唐宗主。”
“嘻嘻。”唐柔嫣然一笑,“陈凡哥哥说得对,让我爹老是自以为是,这下我可完全不怕他了。”
听到石山只做黑龙宗的名誉长老,张远、陆琦对视一眼,也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半个月后,黑龙山半山腰某处空地。
数百名拿着刀枪剑戟各样兵器的喽啰围成一个大圈。
一名黑衣青年独自一人,站在圈内。
他腰间插一把金鞘宝剑,气质不凡,神情傲然。
青年正是张远。
他的面前,站着一位面色狰狞的大汉。
大汉单手拎一口金背大砍刀,裸露的上身满是疤痕。
“马勒个巴子!”大汉破口大骂道,“你狗勒个算个啥子,动土到你爷爷头上,不要活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