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当雷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十分担心已经休息的穆夏会不会害怕,所以并没有锁门。穆夏性格向来要强,之前在工作的时候就是如此,从不不服输也不会服软,所以要让她妥协是不可能的,况且李云帆想要的并不是她对自己的妥协,而是互相去相爱。
当感受到她爬上床的力道和自己床边的凹陷的时候,李云帆知道此刻的她已经难过到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和一双温暖她心的手,不然,一向骄傲的她不会放下面子去来找自己。穆夏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打雷的恐惧让自己的内心翻涌起一股巨浪,携着苦涩和齁鼻的液体直直的冲进她的嗓子眼儿,好像养父死前凌晨把她吵醒的尖叫声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冲进李云帆房间的行为,完全是她的本能。对于现在恐惧的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温暖宽厚的肩膀来的更重要的了。
李云帆扭过身子,看着热泪盈眶的穆夏,感觉心都要碎掉了,毫不迟疑的把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再也不分开了。
“李云帆”穆夏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在叫他名字的时候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落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火热的躯干仿佛瞬间被浇上了冰水。这泪是有多么的难过!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李云帆自责的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可想着面前的她,他迅速的找回了自己将要消失殆尽的理智。
“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夏,别说了,别哭了,好不好?我求你了!”穆夏抽噎着,在听到李云帆说恳求的时候,惊讶的忘记了呼吸。她是听错了么?向来高傲的李氏集团总裁居然在恳求自己。当然,除了自责无比的话语,还有一张颤抖火热的薄唇,直直的覆上了被穆夏咬出齿痕的小嘴。
“唔,云!”穆夏还没说完,李云帆的唇和吻就如同暴风骤雨一般的淹没了穆夏所有的话语,和外面的雷电交加一样,激烈而火热。
热切的相濡以沫之后,李云帆喘息加重,却还是抬起了眼睛,拭去了穆夏眼角苦涩的泪水。“原谅我了是么?还恨我么?亦或者说,还爱我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云帆的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没能逃过穆夏的眼。
此时的穆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起李云帆温暖的大手,一点一点的抹掉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把宽厚温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李云帆狐疑的看着做完一番动作的穆夏,刚想开口询问,却被穆夏白皙的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如果你能让这颗心重回温暖,我就一辈子再也不离开你的身边,可三个月后,如果我心依旧苍凉,那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也没有资格再阻止我。这次的交易我说了算,你只负责执行,如何?”
说完话的穆夏眼神真切的看着李云帆,眸子虽然还是泛着微微的红,却多了一丝晶亮。李云帆满脸希望的看着穆夏:“你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不然签一份合同书来确保真伪?”“不必了。”说完,李云帆一只大手将穆夏的身体钳制住……
“夏?”
“恩?”
“我不是在做梦吧?”李云帆的嘴角突然牵起一抹微笑,傻傻的像个孩子。
穆夏执起小手在李云帆的胸口处掐了一把,“你说你是不是在做梦呢?”语气里满是娇嗔,因为进程似乎有些快,所以李云帆还是不敢相信。
“不信么?”穆夏似乎读懂了李云帆的迟疑,直接开口道。李云帆尴尬的笑笑居然语塞的说不出话来。
突然,穆夏将李云帆覆在自己的胸口的手缓缓的下移,一点一点,覆上了胸前起伏的柔软,在穆夏的动作下,李云帆只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沉了,心跳也加重了,身体的火热正从某一处扩散开来。穆夏嫣然一笑,虽然眸子因为刚才的哭泣还是有些红肿,却别是一番我见犹怜的可爱和性感。
“帆,要是想温暖我的心,先从温暖我的身体开始吧。”说完,穆夏的脸瞬间变的通红,因为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刚才说的时候穆夏的声音又小又软,好像小猫的呜咽一般,揉揉的,挠在了李云帆心里的最深处,让他的身体从头到脚传来一阵别样的酥麻。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好么?”李云帆意犹未尽的要求着。
“帆。”说完,女人的脸更红了,好像一个熟透了的石榴,叫人恨不得立马吞在肚子里。
“答应你的要求,先暖身吧。”说完,李云帆俯下身子,迫不及待的找寻那份自己失去了很久的温暖。
外面狂风暴雨,室内却旖旎温暖,两颗心原本被像洪水一般的灾难冲的差点不见,却在这个狂风骤雨的夜再次贴近。冥冥中,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吕昊天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一边看着外面风雨交加的夜。打开绒布盒子,里面有两颗精致的宝石,是鹰眼宝石,在这样雷电交加的雨夜,都能散发出让人视线都挪不开的光,颜色让人的眼睛炫目。
打开电话,吕昊天拨通了助手的专线。“让樊歌来一下我的书房。”
“是老大。”
樊歌内心忐忑,自从上次见完穆夏之后,吕昊天没有再叫她去办什么事,也没有和她说任何的话,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做好了还是做坏了,况且她的父母现在还不是很安全,所以她一直战战兢兢的,现在去找吕昊天,虽然内心忐忑,但也总算有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什么事情找她来,也总比找她父母的麻烦要好。
还没进到吕昊天的书房,樊歌就听到了一阵男人特有的怒吼和女人的低吟娇喘,似乎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害羞之事,听到这样的声音,樊歌的内心有些抽痛,但是似乎习以为常,自从她流产之后吕昊天便再也没有碰过她,隔三差五的就叫几个女人来到他的家做肉体上的发泄。
轻轻的敲了敲门,屋内女人浅浅的娇喘立刻停了,不出三十秒,里面便传来男人沉着有力的声音:“进来。”
“吕总裁忙完了么?”说罢,樊歌的嘴角噙着一丝苦笑,在吕昊天的眼里,居然有那么一些刺眼。
身边的女人扣子大敞着,局促的把裙角往下拉,而吕昊天则是衣冠整洁的看着进来的樊歌。“你出去。”吕昊天对着身旁衣着凌乱的女人说道。女人不敢有半点违抗,急忙揪了领子就往外跑,似乎是在逃脱一场阎王对自己的索命一般。
“看来我是打扰到吕总裁的好事了。”樊歌不凉不热的说道,自从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到现在,樊歌早就学会了用冰冷武装自己,因为她发现,沉默往往比反抗让自己受的伤害要小的多,只有这样,吕昊天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为难她。
“樊樊你怎么这么说?”吕昊天的语气突然转变的柔和,和之前对自己冰冷的态度判若两人,也吓了樊歌一跳。
察觉出樊歌眼中的闪烁,吕昊天的嘴角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肆的笑,好像即将给人执行死刑的撒旦一般。拿出刚才的绒布盒子,吕昊天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鹰之眼的宝石,放在了拿水晶做成的项链盒子里,由于项链盒子是按照鹰之眼宝石的比例去做的,所以衬得宝石越发的光亮,就好像穿了一件水晶的外衣,然后吕昊天拿出一条好看的铂金链子,穿在了水晶的链盒上,走进樊歌。
“你要干什么?”樊歌戒备的向后退去,随着自己向后躲的动作,吕昊天的眼底也挂上了一些不快,却被之后的笑容一掩即逝。恍惚间,吕昊天的眼底还闪过了一丝受伤的神色,也随着笑容消失不见了。樊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怎么可能,吕昊天怎么会有那种受伤的表情呢?他可是撒旦啊!
“不干什么,只是要给我面前这位即将成为我新娘的美丽小姐戴上只属于她的绝世珍宝,也是最美的宝石,鹰之眼。”
樊歌听到鹰之眼三个字的时候显然是愣住了,这不是吕昊天一直找寻的宝石么?
“宝石你找到了?那为什么不放我走呢?”
“不不,这宝石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的新娘,我干嘛要放你走,我要娶你,给你全世界最好的婚礼,还有稀世的珍宝。”听完这句话,樊歌瞬间愣住了。她没听错吧,吕昊天要娶她?还要把鹰之眼的宝石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