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冉祭鸳气急败坏地大吼,“喂,你回来,我需要你的同情。”
为了能够活着回去报仇,他只能放下自己的骄傲,想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何时向谁低过头。
“晚了,我本就是路过,现在该回去了。”白黎带着小崽崽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的两人已经完全忘记了那只惨叫的猫。
“该死。”冉祭鸳真想给自己两嘴巴子,叫你不会说话,这下好了,人都给气走了。
看着白黎远去的背影,在也顾不上什么,借着手中的剑摇摇??地站了起来,运起轻功就追了上去。
身上的伤口裂开了也不在意,就流点儿血而已,反正又不会死人。
小崽崽糯糯的问了一句,“姑姑,那个叔叔真的不会死么。”
白黎没好气的道:“不会,好着呢,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他那样的人就是嘴欠,晾一晾就好了,管他做什么。”
“哦。”小崽崽肉肉的小手放在嘴边仰头打着哈欠,眼睛半眯半睁地看着她,“姑姑,窝好困哦。”
看着小崽崽犯困的模样,白黎心疼坏了,“来,崽崽,姑姑抱你,在姑姑怀里睡会儿,马上就到客栈了。”
白黎蹲下把小崽崽给抱到了怀里,运起轻功,轻点足尖就跃上了房屋,踩着借力点,跃向了远方,就这样起起落落到达了客栈。
而她怀里的小崽崽早就睡着了,刚要追上白黎的冉祭鸳一看人又跑远了,气得想吐血。
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恨不得马上掐死那女人。
心里直默念:忍住,一定要忍住,她要是死了,自己就没救了。
冉祭鸳忍下心里的怒气,又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到了客栈的白黎立即吩咐店小二打了几桶热水送到了房间里。
她先说给睡迷糊的小崽崽洗了个澡,换好衣裳后将他放到了床上里侧,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
泡完澡的她直接就躺在了小崽崽的一旁睡下了。
一路寻着气息跟来的冉祭鸳,在路上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脸收拾干净了,身上的箭也折断了,只留了箭头。
“应该就是这里了。”冉祭鸳走上前,直接推开了客栈的门走了进去。
正在算账的掌柜一听到门被大力的推开,就看了过去,这一看就不得了了。
只见出现的男子,墨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的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雪白的丝带束起来,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风流自在,优雅贵气,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
那一身黑色地长袍,为他的气质更增添了一分邪魅。
身上插着的几支断箭处,不断的流着暗黑色的血,时不时的掉落在地上,破烂不堪的衣裳穿在身上,丝毫不减半点贵气。
掌柜拿着算盘颤颤巍巍的迎了上去,“公子,您是要……。”
“一间上房,在送点吃的。”冉祭鸳忍着身上的痛打断了掌柜的话。
“好嘞,楼上左转第三间。”掌柜霹雳啪啦的打着算盘,全然忘记了对冉祭鸳的恐惧,复又开口,“公子,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
“不用。”走在楼梯上的冉祭鸳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到了楼上的他,寻着气息找到了白黎的房间,用力的敲了敲门。
刚睡下的白黎听到敲门声,郁闷的看向了门外,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谁啊!”白黎满脸的不耐烦。
“姑娘,是我。”冉祭鸳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提着剑,艰难的等着那死女人来开门。
他身上的毒发作了,又失血过多,脸上一片惨白,双唇紧紧地抿着。
“等着。”回了话的白黎坐了起来,穿上鞋就去开门,刚一打开,冉祭鸳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他靠在白黎的怀里吃力地说着话,“抱歉,我的毒发作了。”
“你可真重。”白黎咬牙扶着冉祭鸳走向了一旁的床上躺下后,就去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