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去世的消息不胫而走,比赛场的混乱也很快被控制住,处理这些事的是七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西装男人。
“孩子,你和你母亲随我们一同走吧,文斌同志的遗体我们会派人运回江州市区的”,黑衣人里带头的中年男子蹲下身子,询问文轩的意见,此刻他们文家能做主的也就只有他了,张怡由于受到惊吓,又悲伤过度,一直处于昏死的状态。
“你们是谁,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有人要害我们…”文轩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冷峻的男子,他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淡的就如同一潭死水。
“这个问题等回去了会有人告诉你的,你和你妈妈先随我们返回市里去吧”,黑衣男子说完也不再废话,起来转身便离去了,给了他下面两个收下一个指示:把女人和孩子先安排上车。
雨还在倾盆似的从天空往下飚洒,文轩望着瘫倒在一边的母亲,再望了望父亲身上淌下的血迹,绝不能让妈妈再受一点伤害,文轩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然后朝着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好,我跟你们走”。
回到市里,文轩说再想看一眼父亲的尸体,黑衣男子直接拒绝了:“小朋友,不好意思,你父亲的遗体我无权处置,但请放心,组织上一定会好好安排你父亲的后事的,他是英雄,理应享受这样的荣耀。”
文轩知道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发言权,弱小的人根本不配提条件。
“那辛苦你把我和我妈送回家可以吗”?文轩此刻只想好好的守护好母亲,没了父亲的他坚决不能再失去母亲。
“这个自然可以,也是我们分内的事。”黑衣男子都认真的回答道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母亲张怡还一直没醒过来,似乎额头也一直还有点发烫。黑衣男子为她也请来了医院的专科大夫,医生叫大家放心,就是悲伤过度引发的暂时性休克,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醒了,但后续还是要注意好好调养身体,毕竟现在还正怀着孕。
文轩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过了几天,好不容易文轩安慰妈妈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从醒来第一天的滴米未进到第二天肯吃一点,到现在基本也按时按点了,文轩告诉妈妈,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就算她熬得住,可是肚子里的妹妹也不行吖。文轩知道自己更不能在妈妈面前流泪,哪怕是一点一滴都不行,爸爸交代过,现在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要照顾好妈妈和还未出生的妹妹,他要是哭了,整个家就会崩溃了。
后来一个阴着天的上午,家里院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车牌是军4588,说是奉命来接文轩母子去参加文斌的葬礼的。张怡和文轩强忍着泪水,都换上一套黑色的衣服,便随司机去了。
葬礼现场很简单,就那么几个人,最年轻的也差不多35了。一个个都看着像是饱经风霜的人。
“全体都有,野狼突击队向英雄遗孀敬礼。”不知声音从何处发出,在场的几个人齐刷刷的抬起右手,向迎面走来的母子敬礼。
张怡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可她深知文斌绝不愿看到她现在这样。张怡右手强捂着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左手牵着文斌一步一步朝墓碑走去。
新立的墓碑上没有名字,也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勋章摆在碑前。
张怡带着文轩向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瞬间,又有人下达了指令:“全体都有,鸣枪”。
“嫂子,对不起,我们不能给文斌同志任何形式的公开悼念,但江州市的人民,五洲国的人民都不会忘记他,他是我们的英雄”。礼毕后,一个四十多的高大威猛的黑衣人走到文轩母子身边说道。
“我都明白,我都明白,谢谢你们”。张怡抽泣道,现在她的心情已经平息控制下来了。可旁边的文轩却是满脑子的疑惑,野狼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有枪,爸爸为什么每次出差也都神神秘秘的……一切的一切,他都全然不知。
“嫂子,杀害文斌的凶手我们也开始有一点线索,可能是境外所为,初步断定是扶桑国的毒蛇…”中年男子还想往下说点什么,可他突然又觉得似乎不太合适,简单说了一句“你们一定要保重,文斌同志的血不会白流的“,说完转身便离开了,其他人也跟着都走了,唯独剩下刚刚接文轩母子过来的司机。
扶桑国,毒蛇,这几个字眼从此便在文轩的脑子里扎了根,终有一日,他一定要手刃仇人…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努力完成爸爸临终前的托付,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文轩举起左手,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那块电子表…眼神盯着无名的墓碑久久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