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庙会开始。
墨水袖已经回到了墨府,分身已经自动回到了身体里。
墨水袖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弥散,沁如幽兰。
李依然和青鸢坐在马车外闲聊,这俩人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李依然虽然认为自己是奴婢,但墨水袖可不敢用她,一品大官的千金,惹不起。
她坐在前往庙会的马车上,一边思考着隐门炼丹的问题,一边思考着隐门的现有缺陷。
隐门,现在是大乾第一大派,和皇室合作,在皇后墨风怡的暗中支持下,楚千华已经被皇帝暗中批准,负责跟隐门进行武器交易。
隐门的练器一道,已经在唐门老门主的带领下初具规模。材料由后山提供,成品售卖,这种营销方式已经让隐门在一个月内赚得盆满钵满。
隐门的平均实力,都在练气期后期,基本上可以吊打大内高手。隐门弟子在外听从隐门指挥,只抢劫各个做过强抢豪夺之事的土匪,把头目都绑起来交给官府。
剩下的人如果投降的,收编去种地,种够一定数目后,可晋升为隐门杂役,可修炼低级功法。这些杂役在攒够贡献后,可以变成隐门入门弟子,在隐门正殿下的大平原上进行修炼。这些人进入隐门大概需要四五年时间,大概已经习惯了隐门生活,绝对可靠。他们的家眷在隐门中的地位和生活质量和他们的自身实力有关。
隐门内部不允许内斗,不可以结党营私,但可以切磋,可以称兄道弟。让他们在切磋时检验自己的实力,增进感情,墨水袖认为这很有必要。
隐门修炼,是男女均可的。没人会限制女子修炼。毕竟门主是女人,他们可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去找死。况且自己老婆能打,不用自己保护,这些人也会省心很多。
墨水袖毕竟是被伤过心的人,觉得叛徒死有余辜。
隐门叛徒,全门追杀,发布悬赏,集齐叛徒及其满门人头,可换千金。
对于那些不投降的土匪,杀掉喂狗,剩下的骨头打成粉当作肥料。其家眷,十岁以上男子宁死不从的,卖给大户人家当杂役;十岁以上女子宁死不从的,卖给老鸨。
其实隐门的待遇很好,一般的隐门弟子,每个月都能得到50两银子。这种开销不是一般的大户能养的起的。
墨水袖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把李依然送到隐门。
隐门内,事情虽多,但有人打理,根本没有自己事儿,她也懒得跟他们操心。码人来人,要钱来钱,有人给自己找场子就行。
“护国大将军秉公办案,让开!”
墨水袖很好奇,谁敢这么嚣张,打着护国大将军的名号,在外面如此跋扈。
她可知道,这个护国大将军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就算是有皇上口谕,他也不敢在外面随便这么嚣张。肯定是有人在藉着这个名头欺负人。
“护国大将军若有事,能否拿出信物?”墨水袖在车内传音说道。
“你是谁?”那人听到之后,不屑地说道。
“隐门护卫,奉门主之命,正在保护那位大人。”墨水袖神秘兮兮地说道。她想用这个名头吓唬吓唬那个嚣张的人,应该会吓跑他吧。
“隐门?什么东西!不过是土匪罢了。”那个人骑在马上,嚣张地说道。
只听“唰”地一声,衍凰涅雨剑从马车内飞出,只一瞬间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剑身上剑光凛凛,周围有血色环绕,剑出如龙,嗡鸣之声不绝于耳。
李依然和青鸢被吓了一跳,急忙从车上跳到车底躲着。
那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准备抓住衍凰涅雨剑,便嚣张地说道,“这把剑倒是不错,只不过给你们用可惜了,还是给我吧!”
那人上一刻还在嚣张的叫嚣道,可他在摸到剑身的那一刻,便觉得自己的手指寸寸断裂,根本无法碰触那把剑。剑身晃动一下,他被震的五脏六腑极其难受,几乎要死了一样。
“门主把剑借给我们,是对我们的信任,岂是你这种卑鄙小人能够掌握的。”墨水袖在马车内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说道。
“我可是护国大将军府的人,你竟敢伤我?”那人虽然感觉到对手十分恐怖,但也没有后退,而是十分嚣张地说道。
“竟敢辱骂我们隐门!”突然间又周围传来成百上千的呼啸声,有上百名隐门弟子从旁边飞了过来,厉声喝斥道。
他们虽然不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谁,但他们看到了这把剑。的的确确是自己老大的剑,这把剑的威力也和那把剑相差不多,几乎相同。也就是说,这把剑是真正的那把门主所用之剑。既然是盟主说是要保护的人物,那必然是重要人物。自己作为门内弟子,也应该为自己的宗门找场子。
墨水袖也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只是拿出了自己的配剑,就有如此多的同门过来帮助她。
这种气势,就算是护国大将军,也不敢硬碰。
因为她知道,隐门是宗门,不像他们正规军,可以先发战书后打仗,他们可以在一夜之间杀掉朝廷的大部分官员。
这种恐怖的势力,只有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长的人才会去惹他们。
“隐门聚众是要谋反吗?我现在就回去禀报护国大将军,看大将军怎么收拾你们!”那人非常嚣张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冒用我的名字在外为非作歹?来人!把这人拿下。”从旁边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敢抓我,我可是大将军的人。”那人依然非常嚣张地喊道。
“我什么时候收了个这么不要脸的小弟?”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几名侍卫,将那人轻松地捉拿下来。
“大……大将军?”那人瞬间就怂了,自己仗个势欺个人竟然还能遇到人家正宗的护国大将军,这回要是再嚣张,自己的脑袋可能就被人家当球踢了。
“你倒是嚣张啊?你怂啥呀?”护国大将军很嚣张地说道,就好像他是那个仗势欺人的人一样。
护国大将军平时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这人是自己以前的车夫,他从自己这里离开后,竟然仗着自己的的名头去做这种事情。
“带走。”护国大将军也没多说,便命人将那个嚣张的人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