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廿五,是龙国中考开始的时间。
也巧,庙会的报名时间也是六月廿五。
六月廿四这天,墨水袖坐在石桌前,身后站着两名少女,青鸢站在左边,李依然站在右边。
对面,林慕嫣慢慢地喝着茶,动作优雅,将大家闺秀之气显露无疑。
“妹妹,今天找我来,可是有事要谈?”林慕嫣放下手中的茶杯,幽幽的问道。
“是啊,明天就是庙会了,咱们谈谈合作。”墨水袖也放下了手中玩弄的折扇,“你对自己能考上品阶有把握吗?”
“我平时不怎么练这些东西,可能能考上个九阶八阶吧。”林慕嫣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说道,“那你呢?”
“找你谈合作,手里没有的真本事,能行吗?”墨水袖语气中充满了自信,说道,“我手里有一个名额,可以让你直接变成六阶,不知道这件事儿你愿不愿意干?”
“六阶!”林慕嫣惊讶的看着墨水袖,立刻说道,“我当然愿意。但是这个名额应该是每个郡主只有一个的,那姐姐你怎么办?”
“放心,山人自有妙计。”墨水袖自信地答道,“你今天只需要这样……”
林慕嫣听完墨水袖的计划,是觉得自己脊背发寒,不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她毕竟也是你的养母。”林慕嫣有些担心的问道。
对于林慕嫣来说,墨水袖这个刚结识的妹妹,虽然比自己小了几个月,但她的脑子可比自己好用了很多倍。
自己的梦想是嫁给一个对自己一片痴心的富家少爷,然后恩爱的过一辈子。
这个梦想虽然很简单,但却又很难。自己的过往,如果不够优秀,那么比较优秀的富家少爷们就不会看上自己。现在能够提升自己身价的唯一方法就是通过这次庙会考核。
自己这个好妹妹竟然一出手就是一个六阶,六阶是可以直接被选入宫中当女官的。
在大乾,虽然女子很少可以进入朝堂议事,但女官的身价可是和同品的朝廷官员相同。
本来自己最多也就只能考上个八阶,根本不能让任何高门大户看上。
但如果是六阶的话,就等于自己已经是朝廷命官。虽然没有任何权利,但这份殊荣也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
一般所有的大家闺秀只能停滞在七阶,能够被评为六阶的,都是给皇宫选拔的人才,一年不过有七八十人能够入选罢了。而四阶,就是皇亲国戚的亲戚才能拥有的。只于前三阶,那就是给皇帝和各位王爷选妃用的了。
林慕嫣虽然可以靠着他爹成为某大家族的当家主母,但那毕竟是她爹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根本就站不住脚跟。
也就是说,想要完成自己的梦想,就必须得到这个名额。
“没事儿,就当是我这么多年对她的“报答”了。”墨水袖语气平和的说道,但报答二字,说的尤为清晰。
墨府前厅。
“袖儿,你看你都有一个郡主的名额了,就不能把皇后的名额让给我们瑶儿吗?”赵夫人语气缓和地问道。
“赵夫人,你就不能让瑶儿使用郡主的名额,我使用皇后的名额吗?”墨水袖淡淡的问道。
“那怎么行,自古嫡庶有别。”赵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哦,那我为什么是庶女呢?”墨水袖丝毫不给丈夫的面子,语气生硬地说道,“如果我母亲没有被某个心里阴险的小人推下水,你怎么有机会当上大夫人呢?”
“袖儿,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你娘亲也不是我害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赵夫人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笑盈盈地回答道,“你娘亲走的时候我也很伤心。”
墨水袖看到赵夫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心里只感觉到愤怒和反胃。
“既然我娘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还和我母亲那么姐妹情深,你就当是替我母亲补偿一下我,把那个名额让给我有何不可?”墨水袖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
“墨水袖!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不能说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出,怎么能配得上郡主的名号,你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怎么能和我们家瑶儿相比?”赵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墨水袖的死缠烂打,愤怒的回应道。
“那我是怎么变成庶出的?你敢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墨水袖怒气不减反增地质问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我杀了你母亲,那又怎样?当年就是我派人把她推下河的!现在我是墨府大夫人,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来质问我?要不是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我早把你赶出去了!你这个小贱蹄子,今天如果不把这个名额让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夫人本来就气量狭小,被墨水袖这么一逼,全都说的出来。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吧,赵夫人反手一个耳光,就抽在墨水袖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墨水袖被抽倒在地,嘴角流出了几缕鲜血。
“袖儿!”墨迹从门外急忙跑了进来,抱住了嘴角还在向外流出鲜血的墨水袖。
墨水袖本就长得国色天香,被人抽的嘴角溢出了几缕鲜血,雪白的皮肤配上那鲜红的血迹,从那而外的散发出一种特殊的美感。
这种美感让人不禁想怜香惜玉,把这个受伤的美人保护起来。
再加上这个美人是自己的女儿,那种来自内心的父爱就不断地涌了出来。
“袖儿,你没事吧?”墨迹紧张的问道。
“爹爹,我没事。”墨水袖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个贱女人,原来当年就是你把她给推下了河!现在你又把她女儿打成这样,你还算是个知书达礼的吗?”墨迹愤怒的看着身旁有些错愕的赵夫人。
“妹妹,你没事儿吧?”林慕嫣也走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没事儿,谢谢姐姐关心。”墨水袖的语气更加虚弱了几分,对着旁边的墨迹说道,“爹爹,皇后给的名额袖儿不要了,袖儿只想活着。”
墨迹一听这话心里的怜爱之情就又不禁升了起来,“没事儿的,袖儿,爹爹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这就是她的女儿,自己受委屈了还要忍着,哪像你,明明杀了人,还理直气壮地打人家女儿。”墨迹愤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