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年过去,我的肚子自然丝毫没有动静。
而且因为我一边服用张太医的解药,一边又服用自己的避子药,这两药相克,长此以往,会极大的损伤了我的身子。
我要想个法子,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但是我又不愿自己怀上胤渊的骨血,只好假借他人了。
我选中了小棉花。她样貌清丽可人,家世贫苦没有靠山,据我所知,她在宫中的例银还要日常接济家中的赌鬼哥哥,这些便正是我要的。
我叫来小棉花,问道:“你也入宫几年了,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小棉花乖巧答到:“奴婢只想一心伺候好皇后娘娘,旁的未曾想过。”
“想不想做主子?想不想要这荣华富贵?”
小棉花脸色一变,慌张的跪下道:“奴婢人微福浅,不敢妄想。”
我欠身扶她起来,道:“不是妄想,你知道我做了皇后之后,一直未曾有孕,此乃后宫大忌,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我很喜欢你,我相信以你的聪慧,皇上日后也会喜欢你。”
小棉花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我知道她想要。便又道:“你只要好好伺候皇上,好好听我话,我必定让你和你的家人衣食无忧。”
她垂着眸子,沉默了半晌,仔细的思考着,最后躬身行了大礼,道:“谢皇后娘娘,奴婢一定谨遵教诲,不让娘娘失望。”
“好!”
我得寻个机会同胤渊说一说。
又过了些日子,正好是祁朝一年一度的选秀,可自从胤渊继位以来,因时局动荡,边境战乱,所以从未举办过选秀,现如今时局逐渐平稳,加之胤渊子嗣着实凋零,至今也只有夏婕妤诞下一位阿哥,所以,众臣上表,要求胤渊开展选秀,充盈后宫。
胤渊开始是拒绝的,一是觉得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二是虽然历年没有选秀,但总有邦国,大臣送来美人,他着实分身乏术。
大臣见劝谏皇帝不成,便将矛头指向我,几位老臣甚至直接当着皇帝的面质问,是否是我这个皇后妒忌吃醋,失德无能,不让皇帝选秀。
胤渊听了很是生气,但又知臣子是好心,面上并未动怒,只是回宫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将那熏香的铜炉一脚踢翻了去。
我听小李子禀报后,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时机,便好言劝道:“皇上莫要生气,他们也是为了祁朝大局着想。”
胤渊道:“寡人道不是生气这个,只是没想到他们怎么能扯到你的身上。”
我莞尔一笑:“我是你的皇后,你不选秀,旁人自然会以为是我善妒。若是皇帝觉得选秀女太过麻烦,不如就让臣妾挑几个进来,也好封了他们的口。”
胤渊沉思半晌:“也好,总不能叫你太过为难,落人话柄。那你就随意挑选几个,宫里宫外的都行,你看着办巴。”
“好~”我勾上胤渊的脖子,柔声应道。
“你个妖精,就知道勾我,怎的还不给我生个嫡子,我好封他做太子。”胤渊一边说着,一边覆上我的唇瓣,温热的气息略过我的鼻尖,。
我想了想,忽的轻轻推开他挺拔的胸膛,试探着问道:“若是我生不了呢,你会怎么样?会废了我吗?”
他愣愣的望着我片刻,用食指刮了下我的鼻尖道:“小脑瓜子想什么?无论你有没有孩子,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若是我们俩真的没有孩子,那也许就是天意,上天让你欠我的,我认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我问他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子嗣而废掉我的皇后之位,而并不想听他后面那些话,是的,我一定上辈子欠了他许多,所以这辈子才会要用这么惨烈的伤痛来偿还他。
我慌忙推开他道:“皇上先去沐浴巴,身上臭烘烘的。”
胤渊兴致勃勃,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下:“等会,等会一起去。”
“哎呀臭死了,快去。我刚好有些饿,先吃些宵夜。”
“哈哈...”胤渊失笑出声,道:“好,多吃点,等我回来...”
我见他同意,便适时的抽身出来,推他往沐浴处去。
待他走后,我唤来宫人端来早已准备好的宵夜和佳酿,坐在桌前等待胤渊回来。
不大一会胤渊便来了,他的身上湿漉漉的,透过寝衣浸透出来。他见我吃着东西,便径直走到我跟前坐下,我顺势为他的酒杯中斟满一杯酒,递给他道:“这是我亲手酿的桃花酒,皇上尝尝好不好。”
这酒确实是我亲手酿的,味甜清爽,我几乎每日睡前都要小酌两杯,安神睡眠。
只是今日我在里面加了迷情散。这药是叫小棉花从宫外搞来的,据说效果极佳,果然,胤渊只一杯刚刚下肚,面上就泛起潮红,神色也变得迷离。
我见药已见效,向身侧的小棉花使了个眼色,她乖巧的躲进后殿,脱去外衣,只着一身同我十分相似的寝衣走了过来。
我正扶着胤渊往床边走,见她过来,便顺势将胤渊的胳膊交给她,抽身离开了寝殿。
我几乎一夜未眠,随便我提前给小棉花吃了促孕的药,但毕竟没有十分把握,计划是否能成还不是定数。若是今日不成,那日后在在使同样的法子怕是胤渊不能再信我了。
煎熬着,终于看见了天空泛起鱼肚皮。我忐忑的走到寝殿门口,等待着胤渊。
我刚到门口,便听见胤渊低沉愤怒的质问,和小棉花嘤嘤的啜泣。
“你是怎么在我床上的,你们主子呢?皇后呢?”
“奴婢...奴婢不知道...昨夜皇上非要拉着奴婢...”
“是我同意她伺候你的!”我一把推开屋门,冲胤渊道:“昨夜你喝多了,拉着小棉花的手,说她长的好看,我想反正要给你选几个美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不如就她了。”
胤渊一只手指揉着太阳穴,似乎努力的回想着昨夜的事情,但看来未能想起分毫,只能放弃,有些愤怒的白了白我,讥诮道:“直接把别的女人往我床上送,你可真是大度的好皇后。”
我丝毫不理会他的讥诮,躬身道:“皇上谬赞,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胤渊被我气的胡子都翘上了天,但又有些心虚,怕是真的自己酒后误爱,只得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先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