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赛出线的十五名弟子每人有四个名额可以带师父,随从和家人照顾,所有费用均由州武盟负担,之外想再带人也可以,自费!
黑虎门这边门主萧护法加上晏夫人,凌薇儿,贾小胖的母亲姜夫人这几个是早就定好了之外两位夫人各带了一名丫环,其他也没什么人可带,竟然连免费名额都没满。
门主和萧护法研究了一下那就带几名有潜力的弟子,门里出点银子也算让他们长长见识,三个年龄段各挑了两名,另外把许小妹也拉了进来。
营州参赛队伍总共三十多辆马车在百十名镖师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从营州到晋阳十几天的路程,参赛的弟子家眷大多上车没出发多久便在车上昏昏欲睡了,众镖师却全神贯注,紧张非凡。
这车队算得上实力超强了,想来也不大会有那么不长眼的来打劫,但万一真遇上个有实力的劫匪团伙呢,就算能击退,惊了这些弟子家眷他们也担不起那责任,几个全州的镖师祖宗都在这呢,以后他们可有好果子吃了!
王镖头骑马在前面缓缓的走着,心里也郁闷,这队伍里都是爷爷奶奶,哪个都惹不起,车队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完全不受他控制,尤其刚又跑出去那俩小爷,没事就偷跑出车队,又不让自己的人跟着,这要是出来点什么差池可怎么向盟主交代啊!
没过两天他的直觉却告诉他有点不对劲,这一路也太平静了,不要说抢劫,连踩点的探子都没有!
随后两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便看出是那两个小爷不对劲。
这俩小爷每次在车队里跑出去再回来看似没什么,俩人有说有笑的,但每次车队再前行数里王镖头便能看到隐隐有打斗过的痕迹,而且有两次大片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气味,血腥味儿。
自那之后每次王镖头看见这俩小爷有说有笑的从身边走过心底里便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片寒意!
“这几天并没有遇到有实力的劫匪,对你俩也没造成什么威胁,不过记住我的话,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首先第一条,不可以受任何伤,尤其是小胖,要逐渐改变你的战斗习惯。”凌薇儿在车厢里看着小牧云三人说道:“否则,受一处伤我便再另加三成真气的桃枝抽一百下送你们。”
两个人连忙点头。
“现在神识探索能达到多远?”凌薇儿看着小牧云问。
“静坐时千丈,战斗中五十丈。”小牧云答道。
“暂时也够用了。”凌薇儿微微点头,随即看着贾小胖和许小妹问道:“内功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练气冲关现在勉强冲开了三个穴位。”许小妹小声答道。
“三个了!”贾小胖瞪大眼睛看着许小妹:“我还在聚气,没有气动的感觉呢!”
“练功不能急,根基打得扎实后期才能激发出更大的潜力。”凌薇儿随后便问了问两个人修行过程中的细节,详细的解答了一下他们的疑惑。
对小牧云却没在多说什么,本来佛门神通她并不了解,道门玄功小牧云已算入门,其他的只是慢慢去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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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北方七州最大的都城,四朝古都。
由于这一路出奇的顺利,营州的参赛队伍竟然距大赛开始还有十几天便到了晋阳。
众人安顿下来之后柳掌门便传下令来,各队伍自行安排训练和日常事务,大赛前三天再集中安排活动。
小牧云和贾小胖这一路上每天也算没断了修炼,终于到了也便安心的修养几天。
汾阳河边,临江阁。
几天逛下来几个小朋友也算开了眼界,这四朝古都果不是小小的营州可比的,不说那街道纵横,商铺林立,游人如织,单那糖葫芦都有各色水果的几十种,各种没见过的小吃更是看得几人眼花缭乱。
如今坐在这河边的酒楼雅座中看着江景,听着小曲,甚是享受。
汾河自平城城中穿过,平城也便被汾河一分为二,分为东城和西城,这临江阁便在这东西城之间最大的渡口对面而建,门前便是沿河的官道,每天人来人往甚是繁忙。
萧护法喝着小酒,口中不停的在给几个小朋友讲着晋阳的历史和典故,面上微红,已有了些醉意。
哒哒哒,哒哒哒,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小牧云转头望过去,但见两匹骏马自远处飞驰而来,马上一白一灰两人,转眼便奔到渡口前,那白衣人看着年纪不大,白衣白剑,腰带美玉,头顶金冠,一看便知不是世家子弟就是武林豪门之人。
渡口处来来往往的人本就众多,那两骑却并不减速,但闻鸡飞狗跳之声,路人四处闪避。
小牧云突见那马前不到二十丈竟有一四五岁大的女孩不知为何站在路中央,看着快马奔来已然蒙了,竟完全不知闪避。
缩地之术,小牧云身形一闪便已出现在临江阁外,几个纵身便已至那小女孩不足十丈的距离,但快马已至,小牧云心头一震,来不及了!
哪想到此时竟见一黑影突然从路边闪出,抱住那女孩横移两尺,躲过那健马之后却不停止站定,立即转身横扫一腿。
只听“咔咔”两声,那健马两只前腿竟生生折断,后腿猛的一蹬,将那马上少年抛出去足有两三丈高,然后几个翻滚,便躺在路边痛苦的挣扎着。
被抛起那少年却也不慌,在空中几个曼妙转身,稳稳的落在地上,身手着实不错。一落地便左手持剑,缓缓的向那救人的少年走来。
那后边灰衣人也已勒住马,却站在路中,显见未有动手的意思。
此时小牧云方才看清,那救人斩马之人竟然也是一个不过十五六的少年!寻常的布衣布鞋,皮肤黝黑,一脸忠厚老实之相,然而此刻看着那白衣少年却已是怒了。
“平城还容不得你们如此撒野。”
“撒野了你又能怎样,本少爷今天就拿你的命来赔我的马。”那白衣少年话未说完提剑便刺。
那黑衣少年撤身将小女孩放在路边背负双手而立,看准那来剑一腿扫出竟踢中那剑身,白衣少年身随剑转顺势改刺为扫,向那黑衣少年双腿斩去,剑势已出,剑意却隐而不发,暗藏诸多变化,待那剑至黑衣少年身前三尺的时候手腕一抖,剑尖绽放出三朵剑花分斩那黑衣少年双腿。
那黑衣少年背负双手即不慌张,凌空跃起双脚连环踢出,但听铛铛铛几声,竟似金铁交鸣之声,那黑衣少年一边踢回白衣少年的长剑一边口中说道:“原来是一字慧剑门的弟子,怪不得如此嚣张。”
此时那白衣少年已连换几种剑式却仍攻不破黑衣少年那双腿的防御已然急了,凌空而起,一剑从天而至劈下,一化三,三化九,竟是一字慧剑门的三大绝学慧剑斩情丝。
看来你的功夫主要在腿上,我看你这下怎么挡,那白衣少年想到。
哪想到那黑衣少年看漫天剑影当头劈下竟不闪不避,直至那剑影离身已不足一尺,背负的双手突然伸出,只简简单单的合掌一拍,那漫天剑影却已不见,只有一把青钢剑在他掌中微微颤抖。
“你以为我的功夫在腿上,其实我练的是拳,现在只是想试试其他部位的能力而已,哈哈哈。”那黑衣少年仰天长笑,豪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