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攸黎本来想赖在病房的,无奈没有成功,被苏辞无情拒绝了。
收拾餐具离开的时候,容攸黎正经了,满脸都是愧色:“酒酒,那件事我必须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啊,我……要不是我赌气,你就不会遭罪了。”
现在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惶恐不安,生怕得不到对方的原谅。
却不料,苏辞噗嗤一声笑了,面上挂着明晃晃的笑容:“我说容大少,你该不会没给人低过头吧?”
苏辞打趣,她终于找到一件好玩的事了。
容攸黎也是很不好意思,坦诚的点头说:“嗯。”
苏辞怕拂了他的面子,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满脸红彤彤的。
容攸黎一脸茫然,这有什么好笑的?
苏辞努力平复心情,一笑而过:“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太自责,毕竟撞我的人又不是你。”
容攸黎也不知道满不满意这个回答,只是攥紧了拳头,那个司机和陈离桑都该死!
再到后来,容攸黎不好继续再打扰她休息了,依依不舍:“那,晚安啦,好梦。”
语气温柔,却有一丝疲惫,从昨天那么一弄开始,他的状态就很糟糕,到现在也已经有些疲乏了。
“好,晚安咯!”
一“夜”好眠。
苏宅。
“真是气死我了,做人有点良心好吧!”苏母看着网上王玉兰抖出去的猛料。
她和苏鹏还没说苏辞好过来了,按原本,那她不就是等于在诬蔑病重亡去的人?
恁要点脸吧!
苏父也是叹气,“老二怎么就娶了个这样的媳妇儿呢。”
平时苏父待人总是彬彬有礼的,到了现在也不免寒心,这档子事还真是她能干得出来。
“哦呦,大哥,在说谁呢?我就这样我乐意!”从三院方向走来一个面带嘲讽的人。
此人正是王玉兰。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污蔑我女儿你就不怕被揭穿?”苏母忍不了。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还揭穿?我告诉你,你们不可能找得到证据,再说了,人都不在了,又有几个人相信苏辞那个小贱人?”
王玉兰彻底没了顾忌,她打听到,当时苏辞被推出急诊室时,医生已经宣布了死亡,听说她这位大嫂还晕了呢!
“你你你……”苏母语结。
“这样做有意思吗?”开口都是没怎么发言的苏父。
他目光灼灼,仿佛能把对方盯出个洞来。
王玉兰得意忘形:“怎么没意思?只要苏辞风评不好,你们就会焦头烂额,你们的家主位置就坐不稳,意思有的是!”
苏父听了气极:“我们平日里可有亏待你?!你凭良心说说看?”
“没没没,只可惜我要啥良心,能吃能当腰子烤?”王玉兰说话不留情面。
苏母被这朵菊花茶气死,拉起苏父准备走。
刚走几步就不知从哪儿冒出几个彪悍保镖,恶狠狠拦住他们。
“你干嘛?!”苏母见这体型和数量,不免有些慌。
“干嘛?当然是请家主家母前去避暑凉快凉快啊。”王玉兰笑容阴森。
“你可以,事情别做这么绝!”苏父不动声色观察四周围着的人,想着解救法子。
王玉兰不放在眼里:“别想着跑了,跑不掉的,我专门雇了人。”
看到苏母的神情上有了一分焦灼,嗤笑:“放心,这是法治社会,不会杀了你们的。”
苏母更慌了:“你这是要非法拘禁!”
“非法?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王玉兰把玩起了手中一枚不足一克拉的钻戒,真没用,连个大戒指都买不起,不过她却浅浅笑了。
看着王玉兰手中与老二不相符的戒指,苏父苏母皆是一惊。
“好了,该走了,别废话。”
就这样他们在健壮的保镖“护送”下被塞进了小黑车。
途中还加入了一个傻乎乎的苏沐尘。
苏母急了:“你怎么也来了?”
苏沐尘一脸茫然:“二婶说有急事叫我,我就跟着出来了啊。”
苏父苏母:“……”
当初就不该那么偏心,该多分他点智商的。
……
没有的商量,也没人救他们。
天色大矅,前路漫漫,路上车子还一颠一颠的。
仨人口中都被塞了大团白布,心情也属实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