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苏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已经被容攸黎这只豺狼虎豹给盯上了。
她出校门找到陈副管家后,高高兴兴的拉着他说东说西,说她今天有多开心,就连走路时都是蹦蹦跳跳的。
陈副管家看到这一幕也放了心,笑的嘴也咧开了。
苏辞小姐不一样了呢,更加有灵气了。
就这样,一路上载歌载笑就到了苏宅。
苏辞五味杂陈看着苏宅大门,她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这儿有她最爱和最恨的人啊!
不过,她不会畏惧,也未必会输!
进了苏家,没有人向她问好,可是她依旧换上了一副甜甜的笑容,谁知,等待她的却是暴风骤雨。
“苏辞!今天第一天你给我干了些什么!”苏父的声音既低沉又严肃,不明觉厉有没有?
苏辞笑容不变:“亲爱的爹地,怎么了,这么大的怒气。”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总对的吧!
苏父苏母一阵恍惚,他们的女儿多久没有这么乖巧了?
苏辞借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内有同样恍惚的苏依伊母女和王管家、小女佣枬玫、还有她身后想为她辩白的陈副管家。
人不多,应付的过来,倒可惜了,不能让更多人看清苏依伊的真面目!
苏父斟酌着开口:“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今天欺负你苏依伊堂姐了?”
苏父还是很有威压的,别看苏家10年前才从小城镇搬来北城,但崛起速度惊煞旁人,全都靠她这位有主见有手腕的爹地!这10年来,苏父也算是权高位重,威严不打而来。
苏父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红木椅上,仿佛依旧声色俱厉,但声音却不觉中比刚才软了些许,他突然发现他家小女儿挺有趣的,与往日截然不同。
古人诚不欺我!苏辞喜滋滋。
苏母没听出苏父有松口,急了:“你那么凶干什么?!”吓坏了她的宝贝闺女怎么办!
苏辞心里暖洋洋的,更加决定了要与父母重归于好,换她做他们的保护伞!
苏依伊母女暗道不妙,苏依伊母亲王玉兰笑吟吟开口:“大嫂,怎么会呢,之前酒酒打了人没承认,大哥也没见得将酒酒怎么着呢。”
苏辞小名酒酒,据说是当年抓周时啥也不抓,就往三叔的酒瓶抓。当时三叔就笑呵呵的提议,就叫这小家伙酒酒吧。
她的三叔也有经商头脑,有主见,常年不在苏宅,说是要独自干大事。
而王玉兰话里话外都指着苏辞当初干的坏事,还暗指苏父偏袒苏辞。
果然,苏父苏母脸色都变了。苏母这就不干了:“我说王玉兰,当年那件事疑点多多,你怎么就能证明真的是我宝贝女儿干的!”苏母向来与她这位名义上的弟妹不对头,众所周知。
苏辞暗呼,她这妈咪可真给力!
当即王玉兰和她的黑心女儿还有黑心管家全变了脸色。很好,看来他们全知情!
王玉兰正想说些什么,苏父动了,他瞥了自家小女儿一眼,沉声:“都够了,酒酒,你先说今天到底干了些什么?”
苏酒酒可委屈了,声泪俱下地就开始说:“爹地,您可不知道,今天我差点被人欺负死了!”
小脸一皱,小嘴一撅就想哭。好吧,事实证明,她苏酒酒真的适合演这种受委屈的戏码。
此时,苏父也带上了怒,不过却是因有人欺负他宝贝女儿而起的。
整个客厅内气压都陡然变低了,苏依伊想说些什么却不敢说。
苏母学聪明了,似有顾及地看了周围一眼:“乖酒酒,你把你怎么受到欺负的都说一遍!其他人不要管,我看谁敢欺负我的女儿!”
王玉兰吐血,这是明里暗里都指着她不安分呢。
于是苏辞泪眼婆娑的就开始从源头道起。
……
片刻之后,苏辞才讲完,苏依伊就率先作妖了:“妹妹,你这么说就不厚道了,人慕班长喜欢容少,你去插一脚干嘛?”
容少,容攸黎,号称雷厉风行赛容老家主的那位?苏父若有所思。
哟,怎么的,难道还想说她是插足人家的小三不成?
苏辞腆着小脸:“堂姐这是什么话,是我主动请缨让容少和我坐的吗?堂姐这都看不清吗。”苏辞懒得跟她打太极,语出惊死人。
苏依伊气疯了:“那你就应该拒绝!”
苏辞冷笑:“是我韬光养晦太久了吧,首先只有我那里有空座,其次他是容少我推辞不掉,再说我又对他没有意思,我干嘛要这么在意他坐哪儿?”
这一连环反问把苏依伊问倒了,气的浑身都在抖:“你你你……狡辩!”
苏辞怼回去:“你,诡辩!”
苏依伊整个人都不好了,苏辞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跟换了个人一样,以前她对她分明唯命是从啊!
王玉兰一看形势不利,率先发难:“酒酒,怎么能这么跟堂姐说话呢?”
苏母听了就不服了:”王玉兰,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呢?怎么我也不管用了?先前来诉苦的是你们,偏要我们问酒酒也不肯息事宁人的也是你们,到现在酒酒一说话你们一口咬定酒酒说错不听教劝的还是你们!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家酒酒,真当我这个亲妈死的是不是!”
苏辞瞠目结舌,她好爱她妈咪啊!战斗力简直爆表!
王玉兰越听越慌说:“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母没好气:“我管你什么意思,你看酒酒受委屈都快哭了!“苏母心疼地望向苏辞。
闻言,苏父及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苏辞。
苏辞会意,苦笑:“妈咪,酒酒没有!”苏辞眨巴几下大眼睛,那双翦水秋瞳瞬间波光潋滟,水盈盈的。苏辞还轻轻抖动了下肩膀,仿佛是了受到十万点暴击的小可怜呢。
这下轮到苏依伊母女和王管家瞠目结舌了,他们咋不知道苏辞这么柔弱了呢?!
身为人精,混迹各大界且不输的苏父,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家小戏精苏酒酒。
外界看来他是个帮理不帮亲的人,其实却是个妻奴、女儿奴。更何况,他心中早有定论,亲、理都到了苏辞这一边,孰赢孰输一目了然。
别说了,原本正准备发声的陈副管家已经看了一部大戏了。
这下,苏辞算是理清了父母的态度。
她妈咪呢,肯定是一万个无理由信任她的,而妈咪与二婶有过结,很有可能已经看清了苏依伊母女的真面目,但之前由于苏辞傻傻看不清而错信苏依伊,而一直没说什么。想到这,苏辞简直要感动哭了。
而爹地,看似铁面无私,其实是十分爱护妈咪和她的,可能也对二婶她们心存芥蒂了,但种种原因未在明面上说罢了。
苏辞还在想,苏母显然不愿和她们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了,拉着苏辞就走,苏父自然也跟了上去。
客厅内剩下几个走的走,散的散。
苏依伊明显不开心,王玉兰也是,但王玉兰能屈能伸:“依伊,别难过,她们蹦跶不了几天的!”
苏依伊目光一凛:“妈,您是……?”
王玉兰笑得狰狞可怖:“嗯!”
苏依伊开心了,心中冷笑:苏辞啊苏辞,没想到吧,因为你这个计划提前了呢,到时候你的诸件丑事迸发,谁也保不了你,苏家还会易主!那时,再施舍你父亲为我们效力,苏家也不会倒台呢!
想想那时新闻用什么名好呢?哈哈哈哈,就用“苏家二小姐作茧自缚,终成落毛野鸡”如何?我很期待哦!
……
苏辞不知道苏依伊在想什么,不过她满肚子坏水,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可苏依伊不知道的是,哪怕苏辞知道她怎么想,也不会难过、自责、内疚,如若有,那也只是恨自己原先看人不清、遇人不贤!
毕竟她可算明白了:坏人不会因为你的委屈求全而不降难于你,反而你的儒弱却保护不了你的所爱之人。
像那句话说的,既然你有剑,可以保护所爱,又何必去丢掉剑,受人宰割?
这些道理都是苏辞她拿泪换来的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