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是连载30天了。感谢这段时间为数不多的几个读者支持,好像连载30天新书投资的伙伴就可以得点数了对吧?也算是不辜负大家啦。虽然现在还没签约,但谁知道到底签约是不是个好事呢?)
小年轻一脸的得意,看着身后两个站台的大汉,越发地狂妄起来。他指着余牧笛的鼻子骂道:“让你进去听歌是给你脸了,你他妈的还不要?怎么,刚刚不是挺横吗?”
余牧笛看着那张戾气十足的脸,心底满是鄙夷,不过是条仗人势的狗,却在自己面前不停狂吠。对上那两个彪形大汉他可能没办法,收拾面前这个半大孩子,他还是自认为没有问题。
只是,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可不是打架,余牧笛强迫自己冷静,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看了周围逐渐围拢的看客,他对着三人身后的一个路人问道:“你们主唱可是叫赵大头?”
那个路人有些吃惊,“嗯?你在问我?”
小年轻还以为是自己发狠吓住了余牧笛,还在继续不依不饶地说:“叫一声大哥,自己扇十个耳光,这事儿就算了了。”
余牧笛丝毫没有理会,继续对着那个中年人问道:“管事儿的,你也不紧一下狗链子?放他出来咬到人了可不好。”
小年轻作势要打,却被中年路人挥手制止了。那人笑笑说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说话能算数的?”
余牧笛其实心里也没底,看着周围渐渐站定的人,有人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有人脸上闪过担忧,各种表情不一而足。偏偏只有这个中年男人,年纪不小,却麻布衫七分裤,身上各地儿还挂着几串念珠,一身文艺范儿的行头。和别人更不一样的是,他玻璃眼镜后面,一双不大的眼睛明明是在斜瞟着,却又飘忽不定假装看向四处,神色淡定从容却又透着些狠练决断,各种矛盾混合在一处,显得额外不正常。
余牧笛冥冥之中觉得,自己的感知能力确实有了很多变化,换作以往,他不太可能在一眼的时间里搜集到这么多信息,还进行着分析。虽然他只是试探性诈了一句,没想到成功了。
余牧笛毕竟是一个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在这些所谓的江湖草莽面前,只得强撑着气势。“这不很容易吗?没事儿人只会在旁边瞎起哄,而你不同。”
中年男颇有兴趣地看着余牧笛:“既然你知道我是管事儿的,要不,来里面喝一杯?”他顿了顿,又笑到:“当然,我请客。”
外场的那个小年轻刚想发作,却被他身后的其中一个大汉推得一趔趄,一下子蔫了下来,只是嘴上还在碎碎念着。
余牧笛跟在眼镜男的后面,走进了酒吧门口。酒吧内里不算太大,一层的中央,是一个小的舞台,摆着架子鼓和几只话筒家。一个寸头的男生正在上面低声吟唱着。歌声让余牧笛的脚步慢了下来。
舞台的左手侧不远处是一个吧台,余牧笛并未看到传说中的调酒师,只看到吧台旁边几个服务员在忙碌着。
舞台的右侧是一个小的楼梯,应该是通往二层的入口。再往上一层就是滨江路的地面了,下挖的高度最高也只能够着两层。
一层其余地方都是零散着的桌椅板凳,站在门外瞧不清楚,走进场内,余牧笛才发现,这间酒吧的上座率确实不俗。
也没见中年男人怎么招呼,一个穿着短裙的服务生已经走了过来,托盘里还放着两杯颜色怪异的酒。
余牧笛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在进门右侧寻了出角落坐下。这个角落离舞台中间有一处立柱,视野并不太好,因此人也少一些。
男子开口道:“小兄弟有点意思,我姓沈,是这家酒吧的老板。”
余牧笛这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吸引了这位沈老板的注意,险些还没找到周宇却挨了一顿胖揍。嘴上却不要脸皮地巴结道:“沈老板大气,不跟我们这些小毛孩一般见识。”
沈老板哈哈一笑:“来人都是客,小兄弟刚才说得对,我们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和气生财嘛。我们小伙计不懂事,小兄弟见谅。还不知道小兄弟你怎么称呼?”
说罢,沈老板一双眼睛在余牧笛身上扫来扫去,谅是他阅人无数,也没太能搞懂,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余牧笛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继续赔笑道:“沈老板您客气了,我姓余,多余的余。”
沈老板把桌上的酒杯朝着余牧笛的方向推了一推,笑着说:“相逢既是有缘,这杯吉布森,尝尝?”
余牧笛对这些鸡尾酒完全不感冒,大学几年来,喝得最多的就是啤酒和果酒,好不容易喝一次白的还被直接干翻在地。但他知道酒吧里,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意喝。只是目前这个局势,一下陷入了两男。
沈老板已经端起那一杯蓝色的酒放在了唇边。余牧笛面前这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是金色又有些透明。他举杯的手拿了拿,又放下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老板,台上唱歌那个人,外号可是叫大头?”
沈老板抬了抬头,示意余牧笛喝了面前这杯酒,缓缓地笑着说,“咱们边喝边聊。”
余牧笛十分诧异,自己不过是个死肥宅,有什么好聊的?但他没想到的是,病号服这种奇装异服,怎么看都不太像是正常装束。这也是沈老板一直觉得余牧笛背后有故事的原因之一。
可是想到今天是自己挑起了这事儿,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余牧笛还是略有些歉意。他将酒杯举起来,看到潜底的竟然是一个小的洋葱?
沈老板并没有催促,但余牧笛有些不好意思。他想着,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再烈也不可能立马就倒,除非里面有别的东西。
余牧笛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股辛辣的感觉充盈在舌尖,从来没有试过的味道在口腔内打转。酒的辛辣,陪着洋葱的独特口感,让余牧笛眼泪都呛了出来。
一曲终了,舞台上的寸头道谢后,径直拿着吉他走上了楼梯。
一杯酒下肚,余牧笛只感觉喝得太猛,没有锻炼过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他再一次囫囵地问道:“刚刚上楼那个,赵大头,他是一个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