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去,我一定把玉佩交给她,这样行了吧,你还有别的事嘛,没有的话咱们就此别过,各走各的吧”,怂二继续求饶道。
赵天见怂二答应,又给怂二露出一个笑容,差点没把怂二吓死,然后忽然身子一僵,头便垂了下去。
见赵天半天没有动静,怂二轻声喊道:“大叔,大叔。”
见还没有动静,于是怂二慢慢掰开赵天握着自己脚踝的手,推了推赵天的身体,赵天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怂二吓了一跳,然后对远处的怂大喊道:“老大,他死了,他死了。”
听到怂二地呼喊声,怂大跑了过来,在赵天身上踹了两脚,见果然死绝了,才长舒一口气,骂道:“大爷的,差点害死老子。”
怂二拧了拧湿透的道袍,问怂大道:“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哼,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赶快逃命,赶紧办完咱的正事好回山!”怂大回道。
“好嘞”,怂二答应道。
刚要走,怂大忽然眼睛一亮,停下脚步,然后和怂二对视一眼,二人会心一笑,又赶紧转身来到赵天尸体旁。
怂二一把抓起赵天那柄长剑,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剑在赵天身上拨弄起来,怂大见了,一巴掌拍在怂二脑袋上,骂道:“人都死了你还怕个球,赶快翻翻,翻完好走!”
怂二冷不防被怂大一拍,手一哆嗦剑便插进了赵天尸体上,怂二赶紧双手合十,默默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我不是故意的,别怪我,千万别怪我……”
祈祷完,和怂大一起翻弄起赵天尸体,翻找了几遍,倒也找到了一点东西,将东西收好,二人便要离开。怂二看看那插在赵天尸体上的长剑,总感觉心里有些对不起赵天,于是走过去双手握住长剑就要拔出来。
“住手!”突然,一名年轻女子的断喝声传来,怂大和怂二听了都是一愣,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和两个青年男子从二人身后赶来。
那女子也是一脸鲜血,手持一柄稍短一些的青剑怒气冲冲地看向怂大和怂二,只见怂二正双手握剑捅向地上的尸体,定睛一看怂二手里那剑,痛叫一声:“不要!”说着,就持剑向怂二袭来,还无比愤怒地大声喝道:“我杀了你!”
怂大和怂二见突然出现的三人,顿时一脸懵逼,又见那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向自己杀来,怂二顿时吓得赶紧躲到怂大身后焦急地问道:“老大,这他么什么情况,咱们怎么办?”
“跑!”怂大嘴里蹦出一个字,然后拉着怂二就向前跑去,那女子杀到尸体前,停身一看,大叫一声:“爹!”顿时感觉一阵天昏地暗,眼泪一下子泼了出来,扑倒在赵天尸体上痛哭起来。
那两个青年跟上来,见是家主赵天,也大声喊道:“家主!”“扑通”一声,纷纷跪倒在赵天尸体旁痛哭。
怂二一听,一把拉住怂大,道:“老大,自己人,自己人,你看!”怂大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抱着赵天的尸体边大哭边大声喊道:“爹,爹你醒醒,爹……”
怂大舒了一口气,怂二说道:“真是老天有眼,也省得我们去找了,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摸出玉佩就要去给赵飞燕。”
怂大一把拉住怂二,这时赵飞燕突然抬头看向怂大和怂二,两眼悲痛之中蕴含着无限怒火,怂二见了,冲赵飞燕嘻嘻一笑,道:“姐姐,你好……”
“我杀了你!”突然赵飞燕放下赵天的尸体,持剑又向怂二杀来。
怂二见了,又是慌得一批,赶紧又和怂大一起向前跑去,那两个青年也和赵飞燕一起杀向怂大和怂二。
跑了不远,只见前方又出现一伙人,怂大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拉住怂二停下。
前边这伙人见怂大和怂二两人向自己冲来,立刻都该亮剑的亮剑,该拔刀的拔刀,举起刀剑准备砍向二人。忽然又看向二人身后的赵飞燕三人,脸色顿时大变,其中领头的大喊一声:“是赵家的人!”
见前方突然冒出一伙人,赵飞燕三人也停下脚步,向前一看,心里暗道不妙,举起剑严阵以待。
怂大和怂二被夹在两伙人中间,只觉气氛顿时一凝,二人转头看看赵飞燕那边,又转头看看另一伙,怂大突然脑子一转,拉着怂二朝前跑去,边跑边大喊道:“老大救命,他们要杀我们,快救我们……”
前面这伙人一听,都是一愣,赵飞燕一听,绣眉一皱,等前面这伙人缓过神来,怂大早带着怂二穿过自己这群人向远处跑去。
这时那带头的一声大喝:“上!”呼啦啦一群人向赵飞燕三人杀去。
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怂二“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对怂大说道:“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老大歇会,歇会。”
怂大一屁股坐在地上,也是大口喘气,骂道:“出门没看黄历,真是晦气,碰上个死鬼就算了,还差点把命搭上,老二,我看咱这次不宜出行,还是赶快回去的好!”
“山,山,山外青山楼外楼,老大,咱赶快找个地方把丹药吃了吧,江湖太险恶了,我再也不出来了”,怂二心有余悸地说道。
怂大点点头,往另一个方向一指,道:“这里离乱坟岗不远了,走,坚持一下,到那里再歇吧。”怂二点点头,跟着怂大起身向乱坟岗走去。
日暮时分,二人来到乱坟岗,怂二一看,果然是一片坟场,乱七八糟的一个个土包子,墓碑也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倒西歪,不过这乱坟岗倒还挺大。
怂大带着怂二转了一圈,找了个偏僻处,怂二一看,顿时欣喜道:“老大,这里居然还有房子。”
“嗯,破屋一间,没人住,荒废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住,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怂大说道。
“好”,怂二答应一声,和怂大一起进了破屋,简单收拾了一下,打了个地铺,二人便盘坐调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