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呢,我自己有qiu qiu糖。”小姑娘转身拿纪委本子要下楼。
“行!我先帮你存一颗,想吃的时候来找我要啊。”初晓冲江畔喊。
江畔没理他,起身下楼检查。还未出门,听见后门形同叫初晓。
“阿初,准备好了,走吧。”
“你去哪?”江畔不自觉话就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没什么。”初晓没看她,淡淡回答。
“你记得,一会要考试的。”江畔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扯了一句。
“记得了。”初晓应付答下。
“初晓!”她又唤他,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江畔冲他跑过去,眼睛清澈的看着他:“你一定要来,一定要来考试!”
“嗯。”这要放在以前,小姑娘主动和他说话,他早一波骚操作撩她了,今天却只是几个字回应。
他就这么一个嗯字,说完转身从后门走了,没再看江畔一眼。
江畔呆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少年宽厚的背影消失不见。
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冲过去拉住他,告诉他别走。然后把他拉进考场,一直到考试都不要离开她的视线。
但江畔没有,即使在她心里想着,如果她那么做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会答应她。
可是她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根本没有资格,也管不了他。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初晓知道她此时此刻心里所想的话,一定会转身毫不犹豫奔向她。
在他的心里啊,对于江畔,哪有什么百分之五十啊?一直都是百分之一百,甚至更多。
而且她也不需要什么名正言顺的身份,只要她说,他就听。
但是江畔只要是对他,就是个胆小又害怕的小姑娘,她没接触过他这样的“登徒子”,也还不敢把一切都交给他。
可今天她确实是在担心他,初晓能看出来,小姑娘眨着大眼睛说要他一定要来考试,那不是假的啊。
初晓有信心,一定能拿下江畔。
虽然说是小测,但是学校还是很严格的,打乱顺序为了防止成绩有虚假。对一般的同学还算管用,如果碰上了像初晓这样的,只有给抄的份。
初晓又不抄,这位爷只是睡觉。
江畔和初晓没有分到一个班,她在十班,初晓在一班。
一层的最开始和最末端。
铃声响起,监考教师进入考场。按照旧惯例,发卷子,提醒填名字,考号,班级等等。
江畔坐在第一排,老师的眼皮子底下。
安静极了。
小姑娘准备好笔,橡皮,尺子。收到卷子就开始认真答题。遇到不会的就先放着,节省时间,等到最后再做。
小测要连着考两天,中午考完直接回家就行。江畔收拾好东西也没回班,她想着回家睡一个午觉,下午更好发挥。
中午放学没见到初晓,江畔有点儿担心,却也暗自呼了一口气。
其实,没有初晓的生活才是她正常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
下午江畔去考场之前回了一下班,没看见初晓。
徐楠正在班里复习,看见江畔在找什么,放下书朝她走过去:“畔畔,你找什么呢?”
江畔实话实说:“你看见初晓了吗?”
“没啊,他不是在一班考吗?”
“好吧,那我回考场了。”江畔点点头转身走了。
又考了整整一下午,放学也没有一丝初晓的影子。
什么情况?
江畔回家窝在房子里,抱着晓晓。一双大眼睛对着另一双大眼睛。
“你说他去那里了呢?”
“喵呜喵呜”
“他人间蒸发了对不对?”
“喵呜”
“我们不管他了,你要吃小鱼干吗?”
“喵呜喵呜喵呜!”
晚上江畔做卷子复习,手机摆在书桌上,没有静音,屏幕亮着。
没有任何消息。
算了想他干嘛?他不理她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她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隔天江畔前脚刚进入班级,后脚就被宋广瑶拎着脖领子拽到了学校卫生间。
江畔小手挣扎着:“你干什么!放开我!”
宋广瑶把江畔推进隔间,外面有人守着,江畔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说!初晓在哪?”
“我不知道!”江畔双眼瞪着,大声回答。
“别他妈装!你个臭婊子,仗着自己一张小白脸都敢勾搭初晓了!有点本事啊!”
“我没有!你让开放我出去!”江畔绝不承认这些她没有做过的!
“别他妈狡辩了,从今天开始,离初晓远点!”宋广瑶这么威胁着她,就好像这件事是她能够轻易就决定的一样。
“你这是校园欺凌!会被警察抓的!”江畔后背紧贴墙壁,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宋广瑶冷哼一声:“好啊,我都帮你报警,看看那个警察敢来抓我?”
江畔知道,宋广瑶不是靠成绩上来的,她家是做官的。她没办法了,但是气势始终没弱下去。
“你一次次堵我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小姑娘抬着下巴反驳。
宋广瑶真的被气到了,脸上透出绯红:“你他妈还真圣母,今天我就告诉你,在这座学校里你没有初晓罩着什么东西都不是!”
话毕就扬起手来,江畔眼看着那巴掌近在咫尺,下意识闭起眼睛。
尽管自己力气小,还是伸手想要反抗。
不过没有她还没有触碰到宋广瑶的手就听见一阵尖叫和喝彩。
江畔睁开眼睛小跑出了隔间,宋广瑶已经不见踪迹,连带着看门的都不见了。
小姑娘壮了壮胆子往外走了两步,走廊上围了好多人。
何好一只手正拎着宋广瑶的后脖领,另一只手把着宋广瑶的胳膊把她一脚踢倒在地上,俯身冲着她的耳朵,声音魅惑:“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厉害了?”
宋广瑶奋力挣扎:“都是江畔那个小贱人!她勾引初晓,我这是在教训她!”
“我没有!她瞎说的!”江畔冲何好喊道。
“别信她的!全校谁不知道江畔勾引初晓?”宋广瑶大喊。
何好轻笑一声,手臂突然用力,宋广瑶感觉到疼大声喊起来。
“初晓的事你怎么那么关心呢?我再看见你动她,绫市可能再也不欢迎你了。”何好声音淡淡的,却极有威慑力。
宋广瑶当然知道何好是什么人,闻言立马求饶:“我错了阿何!我错了!放过我吧!”
“听说没有警察敢抓你,我记得绫市最高警官是谁来着?”何好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是您舅舅!是您舅舅!放我一马吧何好!”宋广瑶大声求饶。
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全是看戏的。
“啊啊啊啊啊啊何好好帅啊!”
“天呐!我感觉我要被何好掰弯了!阿何性别这方面能别卡的太死吗?”
“宋广瑶好惨啊!我感觉她是在自作自受。”
“就是!学校里谁不知道是初晓在追江畔,人家两个的事,碍着她什么了?”
“高一学期新生讲话我第一眼看见江畔就特别可爱,还认真听了那老土的讲话半天呢。”
“对啊!高一学期我和江畔一个班的时候她可好了!宋广瑶就是嫉妒!”
“嫉妒初晓喜欢人家江畔,一副臭嘴脸给谁看?惹到何好了吧!”
………………
何好起身:“滚吧。”
宋广瑶迅速爬起,埋着脑袋跑出人群。
“还不散?好戏你们还没看够?”何擦了擦手,眼皮都没抬。
周围群众闻言一哄而散,何好知道,又是一个饭后谈资八卦的好故事。
江畔没理会那些好的或者不好的言论,一心只想着打听初晓的下落,小姑娘冲上前问:“姐姐知道初晓为什么没来吗?我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他。”
何好把校服外衣脱下来挂在腰间,长发吊起:“未来一个月你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怎么了?”江畔惊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考试铃声响起,小测最后一节英语开始了,何好抬了抬眼皮:“你先考试?”
“我不着急,你就告诉我吧!”
江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和初晓认识时间不长,明明一开始很烦他。
可是他现在不见了,她心里却莫名的着急。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在真相周围盘旋让她崩溃。
“初晓他家是经商的,从他太爷爷到他爸爸一家三代都是商。他出去打架犯事儿了,被他老爹押在家里,手机电脑任何电子产品都被没收了,他爹扬言要打死他。”何好顿了顿:“他母亲求了一天一夜他爹才放弃,只决定关押一个月。”
江畔有点惊讶,她从没体会过这种家庭教育,在小姑娘的意识里,父亲母亲从来没有打过她,更别说囚禁自由了。
原来这就是大城市的不同。
江畔不敢想象初晓到底犯了什么事会让他父亲如此生气,连他母亲求情都不管用。
“那他呢?他怎么样?”江畔声音有点颤抖。
她莫名其妙的开始害怕,初晓不会躺在ICU吧!不会浑身是伤倒在血泊之中吧!该不会被刀刺中心脏吧!或者……
江畔不敢再想,眼神里充满恐惧。
何好噗呲一声笑出来:“你想什么呢?他就擦破了点儿皮。这个逼把他爸下属儿子一只腿和一个胳膊打脱臼了,拉到医院,医生都没手术,来了个会接骨的两下就接上了。你放心,初晓下手有轻重的。他爸是觉得脸都被这个独苗儿丢光了给气的。”
江畔还没从震惊中缓回来:“一只腿一个胳膊都折了?”
“不是折了,是脱臼了,对有经验的接骨医生简直是小意思。”何好伸手刮了江畔鼻子一下:“像我们这样的谁还没弄脱臼过两个?刚刚宋广瑶要是对你做了点什么,我可以直接让她脱臼。”
“姐姐也会吗?脱臼的那种?”江畔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怎么一弄就脱臼了呢?
何好看了一眼时间:“姐姐到时候教你,独门绝技,你收拾初晓的时候可以用。好了,回去考试吧。”
江畔点了点头,知道那个幼稚鬼没事就好啦!管他要在家待几天!
何好跟着江畔一直走到十班,班里果然已经开始考试。小姑娘有点害怕,敲了敲门:“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
监考老师刚想说什么,何好在江畔背后给了他一个眼神,监考老师瞬间把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憋回去了:“没事儿,赶紧进来答题吧。”
何好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她也是要考试的人,和易行的打赌她才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