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们来到这的时候是傍晚,胖店主给安排好住处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好像真的是本地的好心人帮助外地游客安排了住处。
曲岁到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她提的要求房间里都一一布置好了,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还以为房间会和街面的风格差不多呢,没想到还是比较现代整洁的。
她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床板底下发现了一炷点燃了一半的香。
曲岁低头闻了闻味道有点熟悉。
这时候一词过来敲门问她去不去佛像街里面逛一逛。
曲岁没有意见,把断香放到衣服兜里就跟着出去了,这次游戏并没有任务卡,玩家们只能一点一点摸索。
住在一间民宿里的四个人都出来了,朝暮还是那样笑眯眯懒洋洋的跟在曲岁身边像块牛皮糖。
四个人临时组了个小队,往街尾的大榕树走去。
这个游戏的背景应该是设计在盛夏,日头足的很,空气在人眼里似乎都有些扭曲,几个人浑身都冒着热气。
曲岁被热的一头汗,看了看身边长风衣捂得严严实实还没留一点汗的朝暮,真是实名羡慕了。
百里不知道从哪淘了把破破烂烂的小伞,支在一词头上两个人并肩打着一把小破伞,说说笑笑的看起来也不是很热的样子。
明明这么热的天两个人还像连体婴一样牵在一起,感情是真的挺好的。
一词本来想和曲岁一起打伞的,被她拒绝了也不强求。
曲岁他们住的地方和大榕树的距离不远,到了树荫旁边就是一股凉风吹来。
风是真的凉,吹得人直打寒颤,在这种天气的情况下这风吹得诡异,像是有人站在你身后往脖领子里吹气。
曲岁是真的感觉到脖子后面有风吹来,鸡皮疙瘩起了一片,回头一瞟,朝暮弯着腰和她的脸距离的很近,笑眯眯的一副恶作剧得逞的贱样。
她没说话上去笑了笑一拳就怼上去了,挥拳速度很快。
朝暮躲得也很快,嘴里连忙讨饶,不过脸上到是一点歉意也没有。
曲岁和他过了几招,知道了对方的深浅,也没再动手,一是打不过二是没必要。
大榕树上挂了许多的木牌,各个有巴掌大小风一吹红绸飘扬叮铃作响,好看极了,要是几个人真是来旅游的可能也有挂个木牌的冲动。
榕树被藩篱圈了起来,有个个可通一人过的小门,门后面是铺着青石板的小路,路的尽头就是可以近距离接触榕树的地方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一词挠了挠头不知道违和感是从哪来的。
曲岁想了想发现点线索“明明是盛夏,但是...我们来了这么久连只虫子都没看到。”
一词:“对呀,这佛像街好像除了人和树以外没有别的活物了。”
当然人是不是活人还待定呢。
朝暮走到树下抬手就揪了个木牌下来。
曲岁看见了也没想阻止,找死谁拦得住啊,况且这人邪乎的很,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
朝暮把手里的木牌递给曲岁,曲岁伸手接了,木牌上是手写的愿望,字迹不是很好看歪歪扭扭的还夹杂着几个拼音,如果不是内容的话,不知道的以为是小孩子写的,看起来写字的人文化程度不是很高。
木牌上写的是“希望老po今年可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隔bi四叔能早点si把他那大房子留给我。”
这愿望前半部分还算正常,后半部分可就血腥起来了,这可是绑在树上给人看的,都住一条街邻里邻居的也不怕被人发现。
曲岁不像朝暮一样艺高人大胆,想看哪个揪哪个,她扯着脖子看了几个挂的低的木牌,内容都是大同小异,都是自己的愿望。
最大的不同就是新旧木牌上的内容,旧木牌上的内容多数比较温和像什么
“家人身体健康。”
“考试有个好成绩。”
“每天开开心心”
诸如此类,像是正常人会许的愿这种。
新挂的木牌就不一样的,像是被养大了胃口的野兽一样,什么希望谁谁谁赶紧死,希望谁谁谁诸事不顺天天倒霉啊,还有个希望隔壁邻居家老婆成为自己的。
真是...以为自己是隔壁老王么?
红绸的新旧颜色很好分辨,新的像鲜血的颜色一样红的耀眼,旧的像是干涸的血一样泛着点褐色。
曲岁眼神定在了树杈中间的一块木牌上,挂的比较高看不清内容,但是那红绸的颜色是最特别的,暖暖的橘红色。
她看不太清想了想手脚并用就上了树,动作熟练一看就是不是新手。
“小曲你小心点。”一词在下面看着小身影半遮掩在树荫之间,有些担心。
曲岁拿起那块木牌,上面的字迹很清秀,写着“希望您可以一直幸福。”
她没把牌子扯下来,看完以后就放回去了,三两下就下了树。
下了树才发现老秦和猴子还有杀马特阿飞也来了,一人手里攥了个木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秦看见了曲岁立刻就迎了上去“小曲妹子,你刚才有什么发现么?”
曲岁无意隐瞒说了橙红色木牌的事。
猴子一脸遗憾“你怎么没取下来呀,说不定是个有用的道具或者线索呢。”
曲岁没搭话一脸了然的看着猴子。
猴子有些尴尬,他确实想让曲岁把那块特殊牌子取下来的,见人没上钩有些可惜,但是树上就那么一块特殊牌子叫他去取他也是不敢的,手里的这块还是看朝暮拿着没事他才敢上手取的。
老秦把话筒岔开,说了自己的发现“我在路上看见咱们在公交车上的带队老师了,还有几个当时在车上的学生,好像也是住在佛像街的。”
阿飞把玩着手里的木牌口气满不在意“这个时间都放学了呗,学校离这也就一站,他们住在这不很正常?”
猴子嗤笑了下“也是,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是学区房。”
曲岁站在他们旁边没说话,看了看一旁的朝暮发现他手里的木牌觉得有点奇怪,皱了皱眉但也没多想。
“哎呀,好巧呀,又碰见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