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饭后,几个人本以为和前两天一样,谁知道指引给出了任务。
“姨妈去世了,为古堡蒙上了一层阴影,家主将这位美丽端庄的女士同她悲惨肮脏的一生一起埋葬在了奥尔汀家族的墓地里,请穿着黑衣去祭奠这位在黑夜之中独行的女士为她献上一枝白菊。”
这是参加葬礼的意思,曲岁懂了。
几个人按照指引换上了黑衣,聚集在了客厅,面面相觑还没等说话,古堡的大门敞开了。
连带着花园里也出现了一条小路,包裹着花园的雾气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通往外面的世界,黑漆漆的前路像是怪兽的张开了嘴巴。
曲岁几人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推了一把,踉跄了几步。
这是催促他们前进的信号。
曲岁打头阵,以防万一手里端了个烛台毕竟这是对抗亡灵唯一的武器了“走吧”
小路细长狭窄,只能两个人通过,旁边是浓白的雾气,人只要沾上一点就像是被麻痹神经一样,沾到哪里麻哪里。
曲岁和四七并肩走最前,朝夜带着医生走到最后,沛沛和李园园在中间瑟瑟发抖。
这条路不是很长,但是每个人走的都很谨慎,就连医生也努力打起精神,看上去像个活人了些。
路的尽头是一片墓地,虽然被打理的很好,但高矮的墓碑排列的很不严谨,明明是白天却还是给人阴森森的感觉,墓地的边缘有棵大槐树,树干上像是绑了个人。
指引到现在没了声音,众人自发的在墓地里搜索了起来。
墓碑有高有矮,矮的才到腰间,高的比曲岁人都高,当然也是因为她矮,朝夜可以在墓碑间轻松的露出半个脑袋。
曲岁有点憋屈。
墓园很大,几个人时间很紧,没有在一起搜索。
曲岁的区域是大槐树以及旁边,她胆子大也强,几个人都很放心。
槐树几乎是五六人拉起手抱在一起的粗度,树下的人穿着一身暗黄的白大褂被绑在树下,整个人瘦成了人干,手臂大腿的肉嵌到绳子里像是成了身体的一部分,眼珠子凸出,像个披着人皮的骨头架子。
曲岁站在树荫边缘,没有往前走,观察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线索就要接着去找。
“小…姐…”树下的人的声音沙哑异常,像是很多年没有喝过水了一样。
曲岁回头,猜想这应该是“医生”了。
“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么?”
医生笑得诡异有放肆“哈…不愧…不愧…是奥尔…汀家族…的孩子…够狠…哈哈哈哈哈”
曲岁垂着眼思考,余光看见旁边走过来个人。
朝夜鞋上粘了点泥土,手里拿了张纸,皱着眉,罕见的有点不开心。
曲岁:“怎么了?”
朝夜把手里的纸递给她,声音有点委屈“坟里有东西,很脏。”
曲岁见怪不怪,从斗篷内衬里抽了张手帕递给他,这人有洁癖,最讨厌脏东西了,看来刚才是去刨坟了。
朝夜拿着手帕刚要去擦鞋,就看见了槐树下的男人。
“医生”跪在地上对着他,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话“少爷…没救了…真的…呜…求您…活…啊啊啊…好热…”
曲岁没法从他嘴里判断出到底是谁没救了,或者他想活还是想让少爷活,只能先把这个线索放下,展开手里的纸张。
“938年,一月二十日
听说夫人的妹妹要来照顾年幼的两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和夫人一样漂亮。
我的神,为什么夫人的妹妹这么丑陋,她就像是恶魔,太可怕了。”
果然,是管家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