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长堤可是跟着我们住一个院子了,你平日里可要小心。”
白添低声悄悄用着苏长堤绝对听不到的声音和白木嘱咐着,而且苏长堤自己提出来要跟白添一个院子,白添打心底觉得没这么简单。
“放心吧添哥哥!我绝对不会在那个苏大神仙面前暴露的!”
白木何尝不是觉得不对劲,眼下的办法也只有好好伪装成一只猫咪了。
白添正准备将白木抱进中间最大间的屋里面,给她看看伤势,脚都还没有踏进房门呢,就被苏长堤给喊住了。
白添转过头看着此时正靠在房门口的苏长堤,正朝着他努了努下巴对着他示意了一下他旁边的房间。
“怎么了?!”
白添有点看不明白苏长堤到底想要干什么,便问了一句。
苏长堤看了看白添怀里的那只猫,皱了皱眉。
“你到我隔壁住,那猫放主房里面。”
白添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自己怀里的白木。
白木此时正疑惑地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苏长堤,便又埋头回白添的怀里。
这苏长堤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它住主房?!而我要住偏房?!”
很显然,白添对苏长堤的提议很是不满意。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要跟一只猫住一起吗?”
苏长堤皱了皱眉头,眼神没有离开过那只猫,白添见苏长堤的眼神如此,心里面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那倒也是不必,我就是去将这猫安顿好。”
白添抱着白木就进了主房,轻轻地将白木放在了床上,抬起她的那“猫爪子”给她上上药。
白木这一下自己咬自己的伤口,可真是咬的挺狠的,看的白添上药的时候直皱眉。
“怎地对自己这么能下得了口?!要是你自己当时没有及时止血,恐怕现在也没有力气同我还用灵识讲话了。”
“不舍得下口,怎么能止住那个毒,还不是因为这毒太霸道了,花了我这么多血都还只是勉勉强强压住了。”
“你也说得出只是勉勉强强压住了,你现在的修为还远远不能够任由你如此胡来。”
白木不过是刚修成人形不久,前一段时间又是受了伤,灵力大损,即使是再怎么天赋异禀也难抵这般不要命一样的往外送灵力。
“我没事的添哥哥,休息一阵子就好,那神君夫人的毒暂时是被压制了的,我倒是可以修养几天了。”
白木见白添这么担心自己,还是稍微有点内疚的,接下来几天还是好好修养好了,自己也确实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对了,以我和苏长堤多年来的兄弟交情来看,他应该是看出来你现在这猫咪的伪装了。”
白添一边上药,一边给白木做个心理建设,白木惊得猛抬头看着白添。
“什么?!什么时候就看出来了?方才在清水殿里面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还不知道啊!?”
白木一头雾水,这是在那个环节出了差错,寻思着自己方才也一直在白添的怀里,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他怎么就知道了?!
“我也只是觉得,刚刚苏长堤那家伙突然不让我跟你一间房里面休息,就有点奇怪,要是他只当你是只猫咪,哪会管这些?!”
白添的直觉有时候比女子都准,况且一遇上关于白木的事情,白添总是会被波及到,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像是有些奇怪,我会小心点的。”
白木觉得白添的这番话说得甚是有道理,把猫咪放在自己的屋里,平常人看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苏长堤偏偏就要白添到自己隔壁的屋里住,还要将白木这只“猫”自己放在主房里面。
刚上好药,白添的背后就传来了苏长堤的清嗓子声音。
两声清楚又不大声,甚至还带着催促的声音,把白添给吓到了。
方才还在和白木说着事情呢,就又听得这声音,一个激灵就转过头看见苏长堤站在主房门口,那若有似无的眼神直往白添这飘。
“这猫又温顺乖巧,皮毛也挺好摸的,你要来试一试吗?!”
白添故意说这话,就是想要激一激苏长堤,看看苏长堤的反应。
果然,苏长堤的脸色一沉,露出了些许的不满,这些,白添可都看在眼里。
但是这事白添还是不打算跟白木说了,他倒是要看卡这两个人还能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白添又摸了摸那现在毛茸茸的脑袋才肯罢休,便将药都收了起来,往外走。
走过苏长堤的身边还不忘跟苏长堤提议一下,去把玩把玩这猫咪。
苏长堤瞪了白添一眼,白添就当没有看到,走到院子里的石桌那悠哉悠哉地拿出自己放在储物袋里面的茶具,泡起了小茶。
白木看着他俩如此较劲,本就觉得有些乏了,便合上了眼准备睡个好觉。
苏长堤没有在房门口停留得太久,刚坐下,正想找白添算算方才的一肚子账,抬眼便看见沈玉恰好走来。
这沈玉刚在隔壁的院子微微修整了一番,听说苏长堤要和白添一个院子里住,便到这院子里。
“见过七殿下,茶神殿下。”
沈玉落落大方地给苏长堤和白添打了招呼,苏长堤还是冷冷地点了点头,白添见着气氛怎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出口打破此时的尴尬。
“沈姑娘既然来了,不妨坐下品品我这上好的凤凰单枞?”
“那既然如此,沈玉便也不好推脱了。”
沈玉瞄了一眼苏长堤,见苏长堤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拿起茶杯静静地喝着茶,便也轻轻在苏长堤的身边坐下。
白添给沈玉斟了一杯茶,请她一定要好好品尝,这可是苏长堤这个铁公鸡给自己带的好茶。
沈玉听见白添说苏长堤是铁公鸡,一下子被逗笑。
“茶神殿下应是和七殿下很熟才会如此说吧,这份深厚的兄弟情倒是很令沈玉羡慕的。”
“诶,这兄弟情谊深不深不知道,他平时还是对我挺有求必应的。”
白添这是说着说着就飘了啊,看苏长堤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便想要激一激苏长堤,有姑娘在眼前,怎可如此沉默。
“想起来我那药圃子好像许久没有除草了。”
苏长堤只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白添便不敢继续再夸大其词了。
听见外面有说笑的声音,刚准备沉沉睡去的白木又睁开了眼睛,听得外面有女子的声音,便一下竖起了她那猫耳朵来。
白木觉得在屋里听不太真切,便悄悄下床,趴在了门边瞧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