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小房子里,有一个少女坐在轮椅上,她名为半夏,代号鸩。
即使她被黑色的衣物包裹得很严实,但依然掩盖不住她那魔鬼的身材。
小房子里有一间窗,大多数的光都是从窗外射进来的。
她正无聊地吹着肥皂水,空气中飘着一个肥皂泡,她用手一戳,泡泡就破了。
躲在这个小房子里固然无趣,但在无趣中寻找有趣,是她所擅长的。
半夏最喜欢的事莫过于趴在窗户看着外面街道上的行人,尤其是在夜晚灯火通明的时候更是有趣。
而现在就是这么时候,她撇过眼睛就能看到楼下各式各样的人,若是这个时候再来点小酒就更好了,只可惜她不喜欢喝酒。
她又拿起吹泡泡的小工具在肥皂水里一蹭,扬起身子往窗户外。
她的另一只手的手背插着针,看样子像是在打点滴,但不是,是在将体内的‘能’抽出去。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座椅,想要把身子倾斜出去,可万万没想到这么吃力,只吹出一次气泡,手就开始发软无力。
她倒在自己的轮椅上调整着呼吸,忽然间小房子的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半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
她今天不用再插着这管子了!(开心~)顺手马上把管子扯下来,也顾不上疼痛了。
冲!扶着椅子站起来,谁知这轮椅滑走了,半夏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痛死了~快来扶我~”
那开门进来把头发绑起来的女子不知是店里的服务员还是半夏的侍从,马上把半夏扶起来。
半夏踉跄两步回到那轮椅,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只能做轮椅。
半夏被推着出了门,在楼里东转西往,最后停在了一个门前。
原本半夏是在半夏楼最高层,现在是做了电梯往下了一层,这一层是土豪(傻逼)才会来的。
至于是什么土豪嘛~半夏自己也不知道。
半夏自己也没想到有人来,反正定一个高的离谱的价格就对了!
门口的人替半夏打开门,半夏就被推进去啦。
在贵宾室里的是两个人,而且很年轻,更半夏也差不到哪里去。
羽涅:“这又是什么服务?”
半夏:“我是老板,不是来给你们服务的”
羽涅:“那你是来?”
半夏:“我也不知道,嘿嘿~”
半夏被推到羽涅前,“出来走走罢了”
半夏坐在轮椅上,不免会让人误解。
羽涅:“没想到老板娘这么年轻居然就事业有为”
半夏:“我腿没事,只是累了”
羽涅:“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半夏:“没事没事,不打紧的”
此时在一旁的蝉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盯~
就在闲聊一会后,服务员马上就上菜了,量很足,而且明显过多了。
羽涅:“我们好像没点这么多”
半夏:“嗯,我知道,所以我想要和你们一起吃饭”
蝉衣:“啊?”
羽涅:“也好”
蝉衣:“不好!”
半夏注意到了蝉衣,问羽涅道:“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羽涅回答是,“兄妹”,蝉衣则是回答,“情侣!”
半夏笑道:“到底是什么关系?”
羽涅苦笑摇头,看向蝉衣,蝉衣使眼色,不过羽涅似乎不关系,就在羽涅要开口的时候,蝉衣撒娇,“哥~”
羽涅:“老板娘...我们是情侣”
这不是明着赶人走吗?草~不过半夏不打算这么就直接离开。
她的手故意推自己的轮椅更靠近羽涅,甚至双手抓住羽涅的手,羽涅并没有反抗。
蝉衣激动:“你干什么?”
半夏:“诶?各凭本事啊~”
蝉衣很生气,不过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机,“哦?可以哦,不过我有一个小条件”
半夏:“你尽管说,只要我做得到”
蝉衣:“免单吧,算是你请我们吃饭了”
半夏:“...好~”
完全没有想到半夏接受得这么快,蝉衣也是愣在原地,站着,呆呆地看着,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半夏:“怎么了,坐下吃饭啊”
蝉衣:“哦”
不过似乎是蝉衣想多了,半夏接下来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松开了羽涅的手,看来刚刚只是为了激蝉衣的,真坏~
半夏才刚刚坐好准备开吃,就又有不速之客。
有人慌张地开门进来,“老板~有人要你过去”
半夏有些烦躁地放下手中的叉子,说:“我不是说过我不见客的吗?”
“可是,他说,你要是不来,他就要砸了店”
半夏:“店里的保安呢?”
“被打趴下了~”
“带我过去”随后半夏转过头对羽涅和蝉衣说,“不好意思啊~今天是有缘无分了,下次再一起吃饭咯,今天这一顿就算是我请了,失陪了”
蝉衣:“...”
羽涅:“嗯”
嘎吱~半夏出去后,门关上了,这时候蝉衣总算是说话了。
“哥,我们不过去帮忙吗?就算是看看也行啊”
羽涅若无其事地吃着,心态平和,把筷子放下,“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你也快吃吧”
蝉衣内心狂喜,果然羽涅不是普通的编码人,还是有情感的嘛,毕竟拿人家的手短,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蝉衣才低头吃饭再抬头的时间,羽涅就不见了,“???”,被算计了,可恶!
“等等我~哥~!”
半夏被人推着来到闹事的地方,那里很安静,一进去就看到了寒枪坐在中间。
周围的瓶瓶罐罐都被打乱,桌子椅子也是不同程度的损坏。
半夏‘鸩’并不认识寒枪,只是知道这里有个叫寒枪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面。
虽然寒枪也没有见过面,但至少知道鸩是半夏楼的老板。
寒枪:“哦吼~你还真敢来?”
半夏:“凭什么不敢?”
寒枪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身手极快,一掌把身后推车的人打飞。
低头对着孤身一人的半夏说道,“你就不怕吗?”
然后过去把门关上,嘎吱一声,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但寒枪觉得,银人应该是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吧。
半夏:“你是什么人?我们似乎没有结下什么梁子吧”
寒枪:“我只是普通路人,喜欢做点坏事”
半夏:“那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寒枪:“emm”,吱啦吱啦!那是塞在寒枪耳朵里的微型耳机,“大哥,喂!?打她呀,想什么呢?!”
寒枪也想下手啊!可是,可是她怎么是个女的,还是个坐轮椅的,这样子下手不太好吧。
寒枪此时的内心十分纠结,若是不继续作恶,银人难以出现,要是作恶的话,他这辈子都要有心里负担了。
要是银人现在出现就好了~
“大哥~?大哥~?搞她呀~”刀刀在那边催促,终于寒枪下定决心了。
寒枪一把抓住了鸩的衣领,把鸩整个人举起来放到桌子上。
“你干什么啊!”刚刚面不改色的半夏现在害怕的一批,连寒枪都有点意外。
难道都不反抗一下的吗?毕竟也是个异人呀~可半夏也根本反抗不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身体的能被抽取做了毒药,然后身体又缺乏锻炼...惨
寒枪的一只手搭在半夏的腰上,此时半夏癫狂一般乱挥自己的手,同时她的情绪也非常不稳定。
若是现在放一只手在她的嘴边,还不给她咬断。
半夏的哭闹声很大,但银人并没有出现。
一不做二不休,寒枪拔出自己的小刀,然后往上拉半夏的长裙,一刀子插在她的大腿处。
令寒枪意外的是,半夏竟没有发出大的声音,反而是晕厥过去。
寒枪现在该怎么办?寒枪推了一下鸩,真就晕过去了,出大问题了。
原本是计划轰轰烈烈地打一场的,现在可好,事情直接结算了。
寒枪也不把刀子拔出来,拔出来的来出血反而更多,就在寒枪准备结束行动,羽涅闯进来了。
在羽涅前的一幕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摁在桌子上,昏迷过去,眼中含有不屈的泪水,衣襟被拉扯过,长裙被卷起,一把刀子插在大腿上,还有半夏那前凸后...不是...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羽涅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去,寒枪也意识到羽涅的不同之处,正是一个好的交手对象。
羽涅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去,寒枪也意识到羽涅的不同之处,正是一个好的交手对象。
寒枪善用冷兵器的枪,对距离的把控相当的到位,加之自己的身高和臂长优势,一击出拳正是羽涅冲上来刚刚好的位置。
不过羽涅的身型也是诡异,似乎是提前判断好了一般,刚刚好在拳头打不到的地方停下来。
正常来说,面对体型比自己大的对手,羽涅应该避开正面冲突,来攻击寒枪的侧面才是,但羽涅反其道而行之,选择正面硬刚。
不过羽涅不是硬碰硬,羽涅用手贴上寒枪的拳,他是想要掰手指,狠毒,但实际上的殊死搏斗,这就是最有效的,插眼、提档伤人技法也正常。
寒枪似乎是意识到了羽涅的行为,要收回前臂。
寒枪的前臂确实是回收了,不!不是回收!是身体向前移动,然后转拳为肘,往羽涅身上靠。
出拳不落空呀!
依靠着身体素质的优势,寒枪一下子把羽涅定飞两米多远,不过寒枪知道,刚刚的那一击被羽涅防住了,不然也不会被打飞这么远还稳稳地站着。
羽涅一手轻捂胸口,那一顶心肘确实有力,让羽涅吃了亏。
羽涅快速调整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状态重新稳定下来。
谁知道刚刚调整好呼吸,眼前就是一黑,啥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