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强盗来到第一集的关口前,黑龙一跑,那帮平时里凶神恶煞的关兵也跟着跑,只剩下一个叫关云长的刀客,与隗南山并肩作战,二人冲入强盗中,如斩草一样,转眼间就倒了一大片,强盗见势头不对,便狼狈而逃。
远处,黑龙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这个隗南山也太难搞了吧,秦汉杀不了,这么多强盗也杀不了,难道他是上天派来捣乱的?
“放箭——”
强盗走了,关兵才放箭,这不是明摆着要射杀关口前的两位大英雄吗?
几十支箭便从空中落下,带着剧毒。
隗南山和关云长早就从箭下溜到关口处,大摇大摆地进了关。
“隗捕头,你的刀法不错嘛,杀了几个?”
“七八个吧,没关兄的刀法好啊,你是关云的后辈吗?”
“不是,八杆子打不着,我这个名字,也不知我爹是咋起的,我是老大,就叫长。”
“那你有几个兄弟?”
“十个。”
“关兄,你前往何处,怎与我杀起强盗来了?”
“我来找个仇家,听说躲在北城,没想到遇到这帮强盗欺负你一个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这些当差的,平时里效忠朝廷,关键的时候,连命都保不了,那个关头,大敌当前,不但不反抗,反而带着人跑,真是该死。”
“多谢关兄,我请你喝酒吧。”
“好,你是应该请我喝一杯了。”
关口前一战,隗南山的名声,便在第一集传开了,那匹宝马,在黑龙镖局成了最红火的马,甚至有人牵来母马,想与那宝马交配,不料被那马咬了几嘴,母马吓得跑了。
黑龙住宅的院子里,地上突然开了道门,一行人从那门里出来,正是之前在外面的强盗,为首的进了屋,诉着苦。
“老大,咱们死了十二个兄弟。”
“这笔帐算在隗南山头上,他的马在镖局里,你去骑了,算是给兄弟们的安家钱。”
“真的?”
“那还有假,快去吧。”
强盗头喜出望外,来到镖局,见宝马在那,骑上就跑,未想,这宝马就是宝马,知道有要在偷,就在第一集跑了几圈,最后跑进了酒馆,站在了隗南山面前。
“不是,我见这马长得好,就想骑一骑,我没别的意思。”
强盗头尴尬道,急忙下了马,就要逃跑。
关云长道:“慢,你这人看着怎么像方才的强盗头?”
强盗头不敢转身,慌道:“我哪是什么强盗,我祖辈都住这,不信你问关头。”
一听说是强盗,酒馆里的人沸腾了起来,围上前来,把那强盗头拉到屋外,先是质问,然后拳脚相加,打得那强盗头哭爹喊娘,被倒吊在了酒馆前的那棵木柱上。
隗南山摸马头道:“先回去,我和这位朋友还有话要说。”
宝马有些不甘,却也听话的离开了酒馆。
这一出,看得众人合不拢嘴。
关云长的脸却堆满了愁云。
“关兄,有心事么?”
“唉,也没什么,就是羡慕隗捕头有这么匹宝马。”
“不是我的,只是知县大人借我骑几天。”
“你骑着这么匹马四处招摇,还没到北城,估计这偷马的人都把你给毒死了。”
了字一完,隗南山便醉了,醉得看不清一切。
蒙汗药,对付那种自信而大意的人,自然就是上等的好药。
醒来的时候,隗南山被五花大绑,碗口般大的绳索,任由他内力深厚,也只能越挣越紧。
关云长和黑龙,正坐在面前喝酒,一帮关兵站在屋里,像守着只困住的老虎一样。
“没办法啊隗捕头,你要真逮住了马追风,兄弟们的命就没了,大家上有老下有小,还要过日子,不能因为一个马追风,日子就不过了吧?”黑龙说出了心里话。
关云长笑道:“我以为官府的捕头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是头蠢牛,你也不想想,谁他妈不要命,和你一起杀强盗,我要不杀强盗,你怎么可能和我喝酒,你不和我喝酒,你的马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唉,官府的人都这么傻么,就你这傻样,还能捉到马追风,别做梦了,来世别乱投胎,当什么狗屁捕快。”
享受着这样的嘲笑与侮辱,隗南山并不生气,反而求饶道:“二位爷,我也是身不由己,要不是刑部侍郎欧阳大人下令,我怎么可能到这么远的地方办差,你们还要人吗,收我当小弟怎么样?”
这剧情,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黑龙鄙视道:“这软骨头,现在才求饶,晚了,关兄,你说吧,怎么处置他?”
关云长道:“杀了他还脏了我的刀,扔谷底下喂狼吧。”
第一集就处在万崖之上,是北城的一道天险,集市长五里,宽十里,边界就是悬崖。
关兵们用马驮着隗南山,慢慢地在街道上行走着。
人们出了门,看着热闹。
这就是得罪关头的下场。
隗南山倒看着这些嘴脸,不由得同情这些人起来,突然,他看到了顺子,便道:“顺子兄弟,我包袱里有个簪子,值点银子,你别让人拿了。”
顺子似懂非懂,跟着走了一段路,神色慌张,却又无计可施。
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悬崖边上,两名关兵将隗南山扯下马,抬到边上,异口同声道:“一二三——”
“完了完了,我隗南山这下完蛋了。”
隗南山被抛下悬崖,心中暗叫不好,身上的绳索太结实,根本就挣脱不了,而且悬崖定是深不可测,耳朵边上呼呼声音,这摔下去,还不得像鸡蛋摔在地上一样。
顺子回到五娘家里,关兵早就翻出了那根梅花簪,只得赶了马车,连夜赶路。
五娘抢了那梅花簪,戴着四处招摇,半夜里,突然有人摸进屋,一把明亮亮的刀抵在她肚子处,以为是真强盗来了,咱得下身一紧,尿了出来。
“这簪子哪来的?”
“是隗南山隗捕头的,我见着喜欢,便要了来。”
“他人呢?”
“被黑龙扔下悬崖了。”
“悬崖有多深?”
“不知道,反正下去了就活不了。”
“好,那你到底下陪隗南山吧。”
“不要——”
要字一落,喉咙便被割破。
那人收好簪子,出了屋,屋外又有几条人影,几人骑上马,朝悬崖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