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完大块头的描述,心里都充满了好奇,如果这记忆是真的,是谁把它留在九头白蛇体内的?九头白蛇又为何没发动蛇群咬死我们,而是把这记忆传输给我们?
但我们总不能再跑去白大仙那,找它咬我们一口,只能带着许多疑问,继续向魔鬼谷外走去。
省的光和娟子,也算是跟大哼子见了最后一面,虽然彼此没有说话,但心意却是想通的,这也更加坚定了省的光要去沙漠,搞清他儿子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最后会死在魔鬼谷里。
我们后来离开魔鬼谷,来到另一个边城小镇,就小镇就在沙漠边上,我们在这里找到了省的光的远房亲戚,把大黑子托付给人家后,省的光跟娟子也,不知从哪牵了好几头骆驼回来,我们又准备吃的喝的,便正式向沙漠启程了。
大块头以前没骑过骆驼,这一骑,还觉得蛮有意思,遂是问道:“我说省老爷,你这骆驼哪里搞的啊,是不是这一路上,咱有了这骆驼,就不用再用腿走路了啊?”
娟子说道:“那你可想的真美,人要休息,骆驼也要休息的啊,还是老早以前,我爸那时做导游,帮助过很多人,这骆驼也是借着老交情借来的,得还的,你们可别骑坏了它们。”
省的光跟着说道:“骆驼也只能载咱走一段路程,往沙漠里面去了,它们就走不了,这血沙漠的季节,不止人怕,畜生也怕,到那时我们就得自己走了,骆驼放了它们,它们会自己走回家里。”
沙漠的夜空,出奇的宁静,天上繁星点点,天际有虹光飘荡,刚来沙漠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知道过上几天,就会开始抱怨它有多折磨人,倒但这份难得的安宁,让人忍不住回忆起曾经久远的时光。
我们在沙漠里一连走了三天,起初还好,还能看到一些植被,到第四天的时候,就真的除了黄沙,啥也看不到了。
省的光说,这库木库里沙漠,地下水源旺盛,大多是来自从昆仑和青藏高原,即便是最干旱的时候,这里每年的雨水也不是其它沙漠能比的,这也导致库木库里,更容易受到季风气候的影响,产生更多的沙尘暴。
沙尘暴一来,都是极为大型的那种,沙暴里有时甚至还夹杂着冰雹,遇到那种冰沙子,里面的温度都极低,人就算不窒息起,也会冻死,总之那意思就是说,要是运气背点,进入这库木库里,真的是各种死法都有。
到第七天的时候,骆驼明显不愿走了,到最后我们只得从骆驼背上下来,开始徒步。
省的光道:“看样子啊,今天走完,咱就靠不住骆驼了,看这天啦,要不了半天,沙尘暴就要来了,往前儿是土牙城,只有先去那躲躲了。”
我们不知道土牙城是啥,娟子解释道:“咱这地儿,在古时也曾是西域的一部分,你们知道那西域有三十六城,其实还有一些记不上名的小城小邦,就遍布在咱脚下往西去的这段路上,被人统称为土牙城,平日里少有人打这走,因为越往里面,遇到的怪事就越多,早年的时候,很多外来人来这里淘金,就没见几个出来的。”
大块头一听,兴趣盎然道:“你这意思,里面其实就是一座古城呗,这沙漠里的古城,壮爷我还没怎么见过,咱去见识见识。”
可是终于走到土牙城的时候,这里可比我们以为的要荒凉的多,放眼望去,沙地上零零散散伫立着一些耸出地面的石锥,省的光说这地方在古时候,还没完全沙化,周围到处都是不高的石岩组成的石林,而且一片一片连绵不绝。
那时候的人,便想到通过在石岩上打洞,来建造居住的地方,后来随着沙化,石林被黄沙掩埋的越来越深,便造就了现在看到的样子,沙地上只能看到石林不多的顶端,它的主体全在沙子下面,而顶端又继续受到风沙的侵蚀,变成了月牙一样尖尖的形状,宛若是镶嵌在这沙漠上的春笋一般。
“你们不要乱跑。”省的光道,“这土牙城的沙地,因为地底下石林被人挖出来的成千上万的居住洞,很多地方地镐都不结实,要是踩到那里,就会陷入到下面的石林窟里去,石林都是成群成群的,很多岩洞也是彼此打通,地道连着地道,跟迷宫似的,掉下去,就别想上来了,所以咱们只能尽量在外围找找,有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于是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土牙城里,在尖牙石堆里摸索观望着,虽然这些尖牙对于沙漠来说,就像小荷才露尖尖角一样,但是比我们人还是要高大不少的,感觉就像走在虎口里似的。
我们最后找到一处有石头屋的石牙,走进去后,里面还有用石头搭建的桌子和凳子,墙上挂着串的响尾蛇骨,地面则有一个一直向下的竖洞,往深点的地方被沙子堵住,想必这应该是通到更下层的石头屋里去的,
省的光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等明天沙尘暴走了,我们再行动。”
夜里,呼呼的风声,在周围牙石林间回荡,扰的人心神不宁,这是沙尘暴来临的前奏,为了阻挡被风吹起的漫天沙尘,我们用帐篷挡在了石屋入口的地方。
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觉着石屋外,有光亮通过帐篷透了进来,原来大块头和无疆也没睡着,我们把老铁他们也叫醒了,大家一起出了石屋。
谁知这一出去,看到外面的场景,我们都彻底傻了眼,只见土牙城的上空,竟然飘荡着像极光一样的彩带,空气中也隐隐泛着淡淡的光辉,在城市四处流转,这一刻,仿佛整座城都活了一般。
娟子惊喊道:“这是咋回事呀,哪来这么多光呀?”
她话刚说完,忽然在我们的左前方,有好几团光,向我们快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