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个透明的瓶字,这种透明状的瓶字他从未见过,料想应该是使者当时从西域带回来的。
不过奇怪的倒不是这瓶字,而是瓶子里装的东西,是一团黑乎乎的像雾一样的东西,而且还在不停地变换,仿佛是活的一般。
这可把军事吓了一跳,明显觉得这团黑雾不是常物,便又斗胆把脑袋凑近瓶字去看,这一看,整个心都跟着慌颤的厉害,那黑雾仿佛有眼睛一样,你在看它,它也在看你。
更离奇的事,靠近黑雾时,军师耳边会传来某种像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宛若鬼语一般,军师感到精神意志都受到巨大的黑洞力量吸引一样,他不敢在继续看下去,把布盖上后,慌忙离开了。
这之后,军师一直想办法,想搞清使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不论是什么秘密,他觉得应该都跟那些年,使者在西域的遭遇有关。
军师想起,当时跟使者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西域人,正是在这西域人的帮助下,使者才能逃回中原,于是军师便把主意打在西域人的身上。
军师暗自安排了一个侍女,去接近这个西域人,西域人最终没经受住侍女情愫的诱惑,将他和使者在回大唐之前,西域的一次离奇遭遇,告诉了侍女。
说是当时,跟随使者逃出来的一共有十几人,但因为太过匆忙,他们没能带多少水和食物,沿途都是戈壁沙漠,水很快就用完了,就在大伙一筹莫展时,他们发现了一口井。
井里漆黑一片,被一层黑雾笼罩,只有井口位置留有一点视眼,扔了个火把进去之后,瞬间黑黑暗吞没,甚至都没听到有回音传上来。
因为大家都渴的要命,使者便铤而走险,想下到井里看看,井边正好有根绳子搭向井里,表明似乎以前就有人这么干过。
然后使者这一下去,就是整整两天两夜没有上来,谁也不知道他在下面,到底遇见了什么,最后上面的人实在等不了了,那个西域人便也决定下去看看。
西域人到井里后,就着火把看到井壁上刻着画,但里面的内容都很诡异,描述的都是跟死亡有关的场景。
随着继续深入,其中一幅壁画引起了西域人的注意,与别的壁画不同的是,这幅壁画像是用匕首新刻上去的,画着十几个正在互相厮杀的人。
西域人心中一震,这壁画竟然是新刻的,他没有刻,那多半就是使者干的了,可他为什么要刻这东西呢?里面要表达的又是什么意思?
西域人数了数壁画里的人,发现竟然跟上面,正在等他们之人的数目是一样的,他不禁猜测,难不成这壁画里刻的会是他们?但又正好排除了他和使者两人,仿佛这画拥有预知能力一样,但画面中的人,为什么是在厮杀的?
西域人越想越不对劲,脑海里忽然响起某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私语,可他左顾右盼,周围除了无尽的浓雾,并没有东西,但那鬼语似的声音,扰的他心神不宁,让他越听越害怕,他忽然有些意识到,那耳边的窃窃私语,恐怕并不是别的东西传来的,正是笼罩在他周围的黑雾,发出来的。
想明白了这点,西域人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再做丝毫逗留,最后瞥了一眼井壁上的画,便逃命似地向上爬去。
但还没爬几步,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什么抓住了,他吓得惨叫连连,拼命地蹬腿,但浓雾下面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西域人大惊失色,这才看见,抓住他脚的竟然是失踪了两天的使者。
两人从井里爬出去后,西域人彻底傻眼,因为上面的人,竟然都死了,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争斗,互相杀死的,他想到井里的那壁画,不禁冷汗直冒地看向使者。
但使者却面无表情,西域人便问到底怎么回事,使者却只叮嘱他,等入了唐关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听从他的吩咐。
西域人这时发现,使者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瓶字,里面装满了一种黑色的东西,西域人大惊失色,认出那瓶字里黑色的东西,不是别的,正在之前在井里会发出奇怪说话声的黑雾,不知道使者为何会把这个东西带上来。
这之后,西域人发现使者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对着瓶子自言自语,使者也不知从哪弄到一副地图,还告诉西域人,他们必须前往地图上这些标记的地方。
后来便有了使者领军出关的事情,文字刻到这里,便没了下文,看的我们一头雾水。
这时无疆说道:“据我所知,唐朝年间,确实发生过一件离奇的大事,说是唐王有一支十万人大军,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成为历史最大的奇案之一。”
“我也在野史上看到过此事。”方教授道:“这种有辱国门之事,官史肯定不会认同,所以真真假假,亦是难辨,无疆你的意思难道是,历史上那支神秘失踪的唐朝军队,会不会就是石台上所说使者率领的大军?”
无疆说:“我也只是推测,我奇怪的事,这唐朝之事跟这古墓有什么关系,墓主把它篆刻在石台上,一定是有什么关联。”
大块头这时用手在石台上按了按,竟然把一处按凹陷了进去,我们连忙问他怎么做到的,他指了指石台上的几个地方说:“这里几个字明显比其它字粗了很多,我就随手摸了摸,没想到按进去了。”
我们照着他的样子,把其它几个粗体字都按了下,紧接着就听见石台下面,传来砖块移动的声音。
我们蹲下身来,这才看到,支撑石台圆柱形底柱,侧面多出了一个口子,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问。
我们把那东西取出来,是一个用丝绸编织的细长卷筒,打开卷筒,里面放着一个卷起的兽皮一样的东西,摊开兽皮,上面竟然画着一副地图。
地图是用古代人手法画的,没有明确标注地图的每块地方都是哪里,但我们能从其中辨别出一些具体的地域来,比如中原,西域,北戎,南邦等等,就连我们现在所在的喜马拉雅地域,从其中也能识别出来。
陆明说道:“这地图该不会就是,那唐朝军师在使者营帐里,偷看到的兽皮图吧?”
大块头:“这地图也是画在兽皮上的,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只是刻字上不是说,兽皮地图上有一些标记的吗,这图上怎么一个标记都没有?”
我们一时搞不清状况,便在石台上又仔细找了找,但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
无疆说道:“我们头顶还有一层十字桥,先去那边看看吧。”
于是我们又来到了第四层十字桥所在的石台,台面上又出现了画,我们仔细一看,上面画的,竟然是我们之前走的崖壁栈道图的布局。
在这图上,标示出了一个位置,看样子是一个出口,我们顿时惊喜万分,不管这出口会通到哪里,但都比困在这青铜门世界里强。
我怕夜长梦多,说道:“咱还是抓紧时间,先去看看那外面栈道上的出口,是怎么回事,这地方到处都透着古怪,先逃出去要紧。”
大家一拍即合,都有此意,便开始沿原路,返回到最下面一层十字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