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月柳眉轻皱,柔声道:“有何不妥,妹子但说无妨,姐姐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你。”
莫绯衣无奈苦笑道:“绯衣说不上来,但老感觉……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却感觉心慌慌的,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直觉吧。
女人行事,大半时候凭的是直觉,准与不准,这个可难说了。往往造成误会,被人骂神经病,但有时候又准得让人难以置信。
柳新月低头沉吟半晌,笑道:“也罢,就听妹子的,迟也不迟这么几天,不说这个了,徒增烦恼。”
莫绯衣不禁松了半口气,至少,柳新月的稳重谨慎,让她争取到了一些时间来验证她的直觉。
两人不再谈论联营的事,一路说笑着,直至傍晚时分才投宿住店。
将下马车之际,柳新月突然停步,对着侍婢说到,“小梅,却把柳剑飞叫来。”
很快的,身材瘦小,却透着精明干练的柳剑飞来到马车前,抱拳躬身,“小姐有何吩咐?”
柳新月低声说到,“剑飞,从现在起,你时刻注意柳万山,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柳剑飞浑身一震,眸子闪现冷厉慑人的杀机,猛一抱拳,“是,小姐。”
他虽然姓柳,却不是长安柳氏族人,他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在一个寒泠的夜里,被冻得将死的他被晚归的小姐发现并救活了他。
他这条命,是小姐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姐给的,他永远铭记在心中,谁敢背叛小姐,他绝不会放过!
莫绯衣仍不放心,下车之后,吩咐癞头三盯紧柳万山,有什么异常,立刻回报。
挑不出联营的任何问题,她只有寄望能够从柳万山身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的问题。
这一夜,她与柳新月挑灯长谈,将近四更,倦意袭来,莫绯衣才回房歇息。
柳新月睡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响起的阵阵锣声把她惊醒。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啊。”
外边,传来尖叫声、呼喊声、跑动声、骡马的长嘶声、锣声,全乱成一团。
她惊得从床上跳起,奔到窗棂前,往下一看,不禁惊得手足冰冷,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