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骇得花容失色的莫绯衣不禁直吸冷气,这么吓人的大伤口,一定……一定疼死人……
倒霉蛋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给她气晕?还是伤势过重,晕迷不醒。
若不是胸部还微起伏,真让人以为是一具死尸呢。
哎,怎么办?
半晌才回过神的来的她搓着手儿团团转。
这么吓人的大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可是,若不及早消毒包扎,很容易感染,可上哪找酒精消毒?
这年头,根本不可能有酒精。
逐渐冷静下来,莫绯衣撕下裙摆,先用布替他擦拭创口的污秽。
许是触动了创口,倒霉蛋虽然晕迷不醒,可粗布每每轻轻碰触创口,他的肌肉都一阵痉挛,就连面颊的肌肉都在抽动。
他……一定很疼……
不过,没办法,现在还是死马当活马救呢,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
莫绯衣用撕下的裙摆当绷带,替他包扎伤口。
“啊……”
绑紧绷带时,倒霉蛋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痛醒,发出一声惨叫。
“喂,是爷们的,就咬牙忍着,别叫得象娘们一样……”
明知道他很痛,想说些安慰的话,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话。
倒霉蛋冷哼一声,咬紧牙关,任由她包扎,只不过面颊的肌肉不时的抽动,额头汗如雨下。
这家伙全身上下,至少有十几处伤,其中七八道严重得足以毙命,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蟑螂)呐。
只能暂时替他包扎严重的伤口,那些小伤暂时忽略了,总不能把自已的整条裙子都撕了吧?
倒霉蛋有气无力的躺靠着,无神的眼睛看着她,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嘶”的一裂帛声,莫绯衣从倒霉蛋的破裤子撕了一块布。
再撕自已的裙子,那就春光大泄了,没办法,只好撕他的了。
“喂,你叫什么?”
莫绯衣举着破布替他擦拭脸上的污血污秽,没有清水,只以干擦了。
这家伙的眼睛只是眨动了一下,却没有出声,象个哑巴似的。
刚才还叫她滚蛋呢,不可能是哑巴。
“怎么啦?哑巴了?刚才不是很凶么?叫人家滚蛋呢?”
这话说出来,莫绯衣有“以彼之技,还彼之身”的报复快感。
倒霉蛋苍白无血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话,可随后又紧紧闭上。
替他把脸上的污血擦拭掉,莫绯衣不禁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