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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阴谋

上回说到刘睿作完诗,惊的大家捏呆呆发愣,全场鸦雀无声。众人都没有想到刘睿会作出如此好的一首诗,就连那上官燕也是双眼圆睁,手捂红唇,心中默念着刘睿的诗。还是钱小易最先清醒过来,高声喝道:“好诗,此诗应当评为第一。刘睿兄弟,我可一直看好你,今天你可是让为兄大开眼界啊。”钱浩道:“我也认为应得第一,赵兄,还不将毛笔送给刘睿。”赵民尴尬异常,本来他和洛云天商量好了,让上官燕得第一,然后将毛笔赠与,这样就在上官燕心中留下好感,以后借此机会与上官燕结交。不曾想刘睿横空出世。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本想将毛笔给他,却心中不甘。不给又失信于人,让上官燕瞧不起。正左右为难之际,听洛云天说道:“刘睿作的诗确实高于我等众人,这头彩非他莫属,大家都没有意见吧?”说完冲赵民使了一个眼色,赵民心领神会,也借坡下驴,将手中毛笔递到刘睿面前。刘睿道:“大家即为同窗,何必争那高低。今天郊游只为休闲娱乐,不为其他。而且这狼毫笔实在珍贵,小弟万万不敢收,还望赵兄收回,”赵民心中暗道:“算你小子识趣,否则定要让你好看。”便将手中毛笔收回,不再提及此事,其他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倒也没人捅破。

大家在船上游玩了一个多时辰,感觉有些乏了,便招呼船家靠岸。洛云天走到上官燕身边伸手想要搀扶,早有那侍女丫鬟站到身前道:“洛公子请先行一步,男女授受不亲,不好让洛公子搀扶。”洛云天尴尬一笑,最先走下船来,赵民紧跟其后。其余众人也纷纷走下,正当上官燕准备下船之际,刘睿却突然走了过来道:“上官小姐下船后可有时间?我有一些疑惑想私下里问问小姐。”上官燕愕然道:“刘公子有什么要问我的?为何不当众提问?”众人也纷纷回头望向他俩,刘睿道:“只是一些私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不知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上官燕道:“那好吧,前面就是一凉亭,不如你我到那里去如何?”刘睿道:“多谢小姐了。”

俩人前后走到凉亭中,上官燕的丫鬟正要跟着进来,刘睿对她说道:“请先在凉亭外等候片刻,我不会伤害你家小姐。”那丫鬟看向自家小姐,上官燕道:“萍儿,你就在凉亭外等一下。”那丫鬟便转身离去,翠儿站在凉亭之外,挡住众人道:“我家公子和上官小姐有些私话要谈,请众位远离这里。”洛云天哼了一声,站在岸边望向凉亭,其他人也纷纷走开。刘睿见众人都远离了这里,便低声道:“实在冒昧小姐了,上官小姐身上可带有香囊或荷包之类的东西吗?”上官燕道:“公子为何如此?你可知随便询问女孩家的隐私可是大不敬。”刘睿道:“我并无冒犯之意,刚才路过小姐身边,隐隐问到小姐身上有银蛇草的味道,所以才询问。”上官燕道:“银蛇草?那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过?难道银蛇草有毒?”刘睿道:“银蛇草出自塞外草原,在内地却极其少见,因此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此草。银蛇草本身五毒,就算牛羊吃了也无事,但是将银蛇草烘烤焙干后,再和甘草、绿萝花放在一起,便会产生一丝丝的毒性。这毒性侵入人体并不会马上致人死命,但如果长时间吸入,便会在人体中积累,等到小姐天葵之日,便会突然爆发,使人经血长流不止,最后血崩而死。”上官燕听完脸色全无,颤声道:“公子此话当真?难道你还精通医术?另外你怎知我身上有银蛇草?我的香囊都是有专人负责配制,不可能有毒的,你到底有何目的?”刘睿道:“小姐如若不信,可找你爷爷询问。但万不可让众人知道,否则打草惊蛇反被其害,在下言尽于此,告辞。”说完刘睿离开凉亭,也没和其他人打招呼便带着翠儿离去。上官燕站在凉亭中神色变换,好一会才回复如初,与众人惜别后登上马车急匆匆离去。

上官燕回到家中,打听到爷爷在书房看书,家里没有客人来访,没让下人禀告便推门而入。上官青云正坐在屋内,被响声吓了一跳,抬头见是自己的孙女进来,放下手中书卷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慌慌张张的吓了爷爷一跳。”上官燕走到爷爷跟前将身上的香囊取下道:“爷爷帮我看看这个香囊里面是否有银蛇草?”上官青云道:“银蛇草是什么东西?爷爷又不是医生,怎会认识?”上官燕道:“爷爷也不认识?那可如何是好?”上官青云问道:“看你神色慌张,出了什么事情?孙女放心,就算有天大的事情爷爷也帮你摆平。”上官燕便将刘睿说的银蛇草事情告诉爷爷,上官青云也是大惊失色,毕竟这是关系到孙女的性命安危。他问道:“你和刘睿可曾认识?他为何告诉你这些?他有没有说其他的?”上官燕道:“孙女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他,刚开始他总是看着我,我以为他是登徒子,便没有搭理他。现在想来在上船之时他便知道我身上有银蛇草了,其他的他没有说,只说如果不信,让我回来问您。”

上官青云坐在椅子上沉思半晌,然后说道:“看来还要当面问问他才行,这事你不要对外声张,明天我将他叫到家中,让他仔细说说,我再找城里的大夫问问。”上官燕道:“全凭爷爷做主,那这香囊怎么办?”上官青云道:“香囊先放在我这里,你今天就不要再出门,好好在家吧。”上官燕行礼后便退了出去,上官青云眼睛微咪,陷入到沉思当中。

刘睿今天告诉上官燕银蛇草的事情,其实是一时好奇所致。他所学医书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早已将其中内容牢记于心,欠缺的就是实践经验了。今天在船上他无意中闻到上官燕身上银蛇草的味道,马上想起医书中所说的症状。毕竟他还年幼,一时技痒便将心中所想告诉了上官燕,却没有考虑到这件事情的危险性。回到家中自己仔细琢磨后才发觉实在不妥,可话已经说了出去,就算后悔也无用了,希望上官燕不要把自己牵连进去就好。

第二天早上刘睿刚走进书院,便被院长叫到了屋内。他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还是将自己牵连了进去,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便坦然面对。上官青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放学后去先不要回家,有些事情想问问。刘睿答应后便回到学堂继续听课,那副淡然的样子让上官青云也高看了一些。前天的考试成绩已经公布,学生们正聚在一起讨论着,洛云天和赵民见刘睿进来,便走过去问道:“昨天你和上官小姐谈了什么私密的话?不会你小子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上官小姐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染指的。”刘睿道:“也没谈什么,就是希望上官小姐能够借我一些书,毕竟她家在东京汴梁也是世家,藏书肯定不少。洛兄你也知道,小弟就喜欢读一些孤本,可那些书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因此厚着脸皮想向上官小姐借阅一些。”洛云天笑道:“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想借此方式接近上官燕,肯定吃了闭门羹。”赵民道:“这小子就是痴心病犯了,咱们还是不要理他。”俩人说完拂袖而去,钱小易凑过来说道:“这俩个就是吝啬鬼,毛笔都不舍得给你,还想讨上官燕的好,做梦去吧。刘睿你也不必搭理他们。刚才我看了成绩,这次洛云天又考了全班第一,正在那吹嘘呢。你倒是成绩稳定,总是保持中上。这次钱浩最惨,名列倒数第一,看来他老爹又要破财喽。”

福伯靠在牛车上正在打瞌睡,他每天都提前半个时辰来书院门口等刘睿放学。毕竟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精力有些不济,因此在牛车上休息一下。突然福伯双眼微睁,上身直立起来,整个人就像感受到危险的豹子一样充满了警惕。双手握紧耳朵微微颤动,仔细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半晌后撩开车帘躬身窜了出去,一道残影转眼便消失不见。片刻间福伯便来到书院西墙的树林外,先是仔细听了听声音,确认里面没人后才闪身进入。来到一片空地上,先是用鼻子闻了闻,然后蹲下用手抚摸了一片青草,口中低语道:“怎么蜀中唐门会来这种地方?唐门暗器天下无双,用毒更是狠辣,这人又轻功极佳,想必所办之事十分重要。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家小少爷就好,否则定要他有来无回,我这大悲手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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