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强大呢。
李玄黄舔了舔嘴唇,眼睛里闪着异芒。无论是聚变还是裂变,本质都是异火,释放的能量都不是人可以轻轻松松承受的。
或许,这可以当一个杀招。
但是,可以杀四次!
就问你怕不怕?
李玄黄摸了摸鼻子,只是逆向思维梳理一下,没想到梳理出一个无比骇人的大招。
不过“庐山升龙霸”到底没有“佛怒火莲”恐怖,毕竟都是手动控制的。火莲可是释放异火本身的狂暴。
踏着欢快的小步,走到云雅跟前,俯下身子,轻声说道,“你妹妹我已经放出去了。”
“谢谢。”云雅香唇蠕动,轻舒口气,诱人的胸脯微微颤动,看的李玄黄眼睛支楞着。
“呵呵…”看到李玄黄那痴样,云雅掩嘴轻笑,颤得更厉害了。
真是个妖精!
李玄黄讪讪笑了笑,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
“云宗胜利了。”
“啊!”云雅眼睛明亮,如果说她妹妹被放走是一桩心事,那云宗胜利就是一颗压在心头的巨石。此时,可以都放下了。
慌忙站起身子,从暗厅中跑了出去。
满眼的狼藉、血迹。
秋水眸子里噙着的泪又哗啦啦的开始泼洒。
不过这次,李玄黄没有打扰,而是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他也需要认真的适应一下新环境。
他找了一处无人打扰的角落静静的坐下,随手拔起一根小草,衔在嘴里,双手抱头,慵懒的躺在地上。
天上云卷云舒,耳旁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叫。清风吹过,沉下了无奈又疲惫的眼皮。
云宗大殿,云天一脸笑意的扫视着殿里众人。
他们除了击退三宗之外,还把长青教的二把手青宇重创,玄极宗的无极老鬼击杀。算是一场大胜利。
这些都不是能令云天开心,重要的是,大殿上,有一个正跟他怄气的女子,他日日夜夜想念的孩子。
云宗主迈着雄健的脚步,走到鹅黄裙少女身边,深深地鞠了一躬,笑着言道,“此次事件真是多谢,算是我云某欠你们一个人情。”
有些不好意思,古依无奈的摆了摆手,心下想的却是两亿金币的事。
“哈哈……”云宗主开怀大笑,一个闪身出现在姚玲面前,局促又紧张,说道,“闺女,你还是关心我的……”
“关心个屁!我是来守护我妈灵位的!”姚玲翻着白眼,不想理他。
“额…我…”云天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几乎急的想跺脚,可是当着这闺女的面实在做不出来,暗暗自损:瞧你这张笨嘴!
“玲儿,父亲想说,他快晋升斗尊了,马上就可以去母亲的氏族,讨个公道!”
云雅迈着莲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微红的双眼,略微有些肿胀。
“对付,为父就是这个意思!”云天快激动死了,还是大女儿来的是时候啊。
姚玲没有理他,看向云雅的眼神流露出些许激动,不过也只是一闪而逝。淡淡的道,“你,好了?”
“嗯。”云雅微微颔首。
看着两位绝色佳人立在一起,而且那漂亮的模样八分相似,众人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我说呢,当初我还以为是姚玲呢。”韩秋私底下嘀咕道。
萧晨皱着眉头,“你见过?”
“废话,要不然三亿从哪里来?”
说起来这事,韩秋就气不过来,他就想不明白,那三亿去了哪里。
古依何等耳力,连忙干咳一声,“我去看看李玄黄在哪,他别把自己给想傻了…”
轻快的跑了出去,带起一阵香风。
云天有些羡慕的看着离去的倩影,叹了口气,若是他也如同这少年少女的修炼天赋,当初定是另一番景象。
少女身法轻盈,三两步登上了一处阁楼顶部,灵魂感知淡淡释放,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在老槐树下小憩的熟悉少年。
李玄黄胸膛微微起伏,脸色略微红润,天空飘过云朵的影子,印在他的脸上。
少女来到他的旁边,抱膝坐下。安静的画面有些唯美。
半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李玄黄睁开眼睛,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坐起身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活动活动颈椎,然后瞪着大眼看着盯看自己的少女。
嘴角上挑,调皮的问道,“哥我是不是很帅?”
古依翻了翻白眼,说道,“这次没有出手保护你的机会,那两亿金币的承诺先欠着。”
额…这事啊。
李玄黄笑着摆了摆手,“你拿着吧,我要钱也没什么用,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咋花。不过,这个承诺依然在啊。”
他已经打好算盘,小妮子还不了,就让她族里还……
少女的漂亮眸子立刻弯成一道明亮的月牙,“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位谈情说爱还真是会选地方啊。”
突兀的嬉笑音从别院传来,云雅脚步缓缓,走了进来。
闻言,古依挑了挑眉毛,李玄黄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轻笑着问道,“云小姐,有事情吗?”
“这是你要的天外陨铁,里面有那位炼器师的资料,我已经找人帮你引荐了,他让你直接找他便可以,不过那位也是一个怪脾气的人,祝你好运。”
云雅抛过来一个黑色的空间戒指,淡笑着离去。
李玄黄接过戒指,灵魂探入里边,开心的咧了咧嘴,将里面的东西都转移到自己的空间戒指。
“天外陨铁?你要炼器?”
旁边的少女挑了挑眉毛,仰着头问道。
“啊,地阶斗技没有适合的武器,没办法拿出手。”
“那,接下来去哪里?”
“嗯…我看看…”
李玄黄将炼器师的资料取了出来……
黑角域中部,巴斯城。这里拥有整个黑角域最大的势力,也是黑角域最繁华的商业地带。
同时,也是黑角域最血雨腥风的黑暗地带。据说,奴隶角斗场里甚至出现过高阶斗宗!
黑袍蒙面的少男少女,静静的站在一处木门前,无聊的打量着土屋。厚厚的土墙上渗透出浓浓的黑迹,哪怕是稍冷的清晨,都能感觉到屋内传出的余热。
两人就那样站着,渐渐的,街头的行人越来越多,吵闹声、叫卖声又响成一片。
门依旧关着。
李玄黄脸色发黑,已经整整一天过去了。
他又是敲门又是叫喊,能使的招都用了一边,就差拆房了。若不是始终能听到那洪亮的咕噜声,他早就踹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