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安娜与我
“或许我应该闭嘴,你就好好在悉尼地区做个行脚商不挺好的吗!各式各样的新物品、新情报。不够你的,还是怎么回事。”我躲在她的阴影里喘着气,她的印象随着太阳的升高也刺眼了不少。
“布莱克,是谁说的做人应该有梦想的。怎么一到真章的时候就怂了。”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可真是够了。说笑时说自己会成为勇者,等到真叫你去冒个险都不敢。你这只小鸡仔。”安娜嘟着嘴说道。
“这事和那事是两码事。再说你知不知道去年的探险家沃斯,他去年深入内陆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强辩道。她那里是光芒万丈,我则是灰尘满满。
“瞧你这点儿胆子,你今天不是要说你今天一定要看到莎士比亚的戏剧吗?”她鄙夷道。
我和她走了一会,脑子里的念头。不停地打转,像是蚊子。她的话火辣辣地炙烤着我,空气里没有一丝风,只留下我,不知为什么,我应该把话说清楚。
我站住了,说道:“安娜,你说的没有错。我不该这么说你,如果你偏叫我去,我回去的。”
“你看看你,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是老样子。对了,你不是要看什么莎比的戏剧吗?”她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怎么你也有兴趣?”我反问到
“悉尼那边有的是这种玩意儿,我不看那些东西挣不到钱的东西。听说到后年女王60大寿时,要在悉尼建一个独一无二的剧院。”。她指了指我手里的东西“你这些东西,不需要别人拿吧。你拿这些东西去看,人家能让你进。”安娜伸出手来要接我手里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我手上不少东西。“你帮我看着点东西,我去看戏剧。”说完这句话,我看了眼东西说道:“这么做不好吧!”
安娜拍打着我肩膀说道:“哟,你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我逛够了,打算回去了。捎带手就把你这东西带回去。”
“这东西可沉。”我把东西都扛在了肩上。
她把手一伸,把东西都提溜到了自己的肩上。“这玩意还沉,你可拉倒吧!”她用脚踢了我一下,把我踢出好几米。
“你可真有劲啊!你是不是继承了什么巨人的血脉,怎么这么有劲。要不是前面有个告示板,我都能飞出去。”安娜刚要走,我连忙喊道:“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被人看见像你是我雇佣过来的奴隶工似的。”我刚想把她肩上的东西拿下来,她用手狠狠地摁住东西。
“说的好像你雇得起我似的。”安娜看不起人的语气说道。
“雇不起你?只要跟约书亚说一声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在外漂泊卖东西,你就留这了。”我洋洋得意的说道。
她往别的方向一瞥,她燥红了脸用及其轻微地声音说道:“这里真的属于我吗。”之后又用大声喊道“对我来说,这不比死还难受吗!”她吼道。“你可别这样做。”
“即使把你留在这里,不几天就跑了。这样反而更让人担心。”我瞧着她说道。
“嘿嘿,倒也是。”说完便飞奔而去,闪烁着光彩的她,扬起了灰尘,上下飞扬。
我喊道:“你可小心点儿。你这个裙子可不短,别摔着大小姐您。”
她边跑边喊道:“我-没-事。”脸上有些落寞的神情,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悻悻(xing)地往前走着,一摸兜发现自己的钱。怎么没在兜里。Ε=(′ο`*)))唉,我抬头一看,毒辣的太阳虽未直照地面,但地上的尘土已经蹭出来亮光。酷热凝滞的空气堵塞着人的呼吸。远远处的鸟鸣也没了生气。别把自己累着了——那个傻丫头!想着便往回家的路上飞奔而去,我远远地看着她在买威尼斯的蕾丝花边,又把自己的衣服下襟的装饰撕开,放在太阳下好个比量。
我冲过去攥着她的手说道:“你这是疯了,好好的衣服撕开。”
“你又不看,你管我。你怎么还不去看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戏剧。”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这里的和欧洲的做工上有什么区别。”
“你回家脱下来比较一下,不就行了。”我极其不解地看着她。
“那不行,一会我再忘了。”她是一个满脑子都是赚钱点子的犹太姑娘,可惜她的好奇心与注意力成反比,当然还有毅力。我每次都会嘲笑她是鸟类,吃的多的时候像海鸥,开玩笑急眼发怒时像麻雀……。但她会打我几下,这样她就从别的事情上分心了。这样钱就少遭罪了。因为实验到最后就把实验目的给忘了。
“你不去看了,真是麻烦。再说你又没在意我穿什么。”她小声嗫嚅道。
“算了,不管你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看到这个怕寂寞还不敢说出来的小鸟,真是没辙。
那些一起买布料的女士们,大声地嘲笑她。“这个姑娘也不知羞。”
一起买布料的女士们的说着:“露出大腿。给谁看啊!这群犹太佬,自己没有地方住。还勾引玛格丽特家的傻小子。”
安娜她对这些话,总是不在意。我却无法忍受。她们这些话,就像藤蔓一样紧紧扎在我的心里。越挣扎,那藤蔓勒的越紧。
就是那个时候,就是那个时候。和今天一样,我们一起出去玩。我,其实知道安娜故作坚强。我不能,真的不能让我亲近的人以泪洗面。最起码要让她,让她们明白我是在意她们的。可惜沟通总是很难,我们其实多半情况下不是在说话,而仅仅只是宣泄情绪。让我最亲近的人成为我内心的垃圾桶。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为什么····这么难呀!最起码,安娜你是小鸟儿,应该飞出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身边人都能飞出来。尤其是那天晚上的经历,我绝对。绝对不会让它落在安娜的头上。我见到太多了,如果我能阻止一次。哪怕仅仅一次,我甘愿那一天少吃一顿饭。
“哎,好好的男孩子又和这姑娘厮混在一起,这种人比码头区的还坏!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可惜玛格丽特那么好的母亲教出这么个玩意儿!”她们窃窃私语到。
我看她为什么突然跑掉了。这对于年少的我们来说算是看到了大人的世界的一角。我有时会躲进自己的世界,而她表现的更加的无邪。从那个时候,我就不得不开她的玩笑,让她不去想这些。我们都知道,这小小的问题。我们也知道这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可是现在的我和她走不出来的……
我很小的时候没了爸,她很小时候没了妈,这本没什么。毕竟在一个刚拓荒几十年的地方,天地无情,人命是得不到保障。但是我家刚搬来的时候,总是讲一些难懂的词语(现在我母亲时不时的还蹦出几个法语和拉丁语单词)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巫师。而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犹太人,灰褐色的眼睛、还有略带棕黑色的头发、还有那嘴巴。(但是他父亲是典型的诺马矮人种特征,除了身高。他过于巨大,但典型的斯拉夫式的眼神和胡子出卖了他。)不论是会十字教底下的浸礼会还是贵格会还是凯尔特长老会在别的方面意见不一,但在私底下态度却惊人的一致。巫师巫婆是恶魔的爪牙,而犹太人则是恶魔本身了。这么说我家人都是给恶魔提鞋的,这个理论O(∩_∩)O哈哈~
他们一如既往地嘲笑安娜,当然我身上也有不少他们的口水。卑鄙怯懦的我,愚蠢无能的我。听到安娜被嘲笑,我还是坐不住了。哈哈那次被揍的挺惨的,躲在瑞贝卡家中哭。瑞贝卡真是小天使,她那么小就知道安慰我。不想安娜那个没心肝的,不替她出头。她只是若有似无的回答了一声“哦,我知道了。谢谢了。”
那一年,我也11岁左右。我气不过凭什么,我被打的惨兮兮。她这个态度。我打了她一顿。她没有闪躲,没有哭泣,连一句话都没说。
“气消了没有。”她挺直了腰板问我到。
我吓愣住了。我打算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她对我妈说要带我去植物湾新成立的悉尼去看看。诺拉和玛格丽特女士都一股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她。
玛格丽特看着她的表情,便再不做声。诺拉还和母亲窃窃私语。母亲义正言辞的对她说教一番,这是仅有的几次。
我们几个到了悉尼。我头一次看到街上会有这样多的人。我感到惊异,他们不用放羊吗?还是不用种地,怎么能么多人在街上走动。原来人是不同的呀!他们的衣服上都没有补丁。我盯住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我看着他们一眼,我就开始羡慕。这些有钱人并不活在小说里的。远处来一辆镶着金色花纹的一等弹簧马车,它油亮的黑色烤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焦糖一样甜。原来马车像诺拉手指间的钢琴键一样发出声响。原来橱窗是能映出人的影子的。他们的商店的橱窗那么干净,照出我灰突突的我。
“那个船上的囚犯来了,把珀斯的眼睛遮上吧。告诉他等会让他吃好吃的。”约书亚说道。
她倔强地说道就是要他看,他看了一眼好奇地我:“行吧,这是你们的事。”
我可以清楚地听到镣铐地铛啷声和锁链的哗啦声。走在前面的是火枪上了膛的士兵。
一群人脸色枯黄犹如落叶。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突然在囚犯队伍里一阵慌乱。走在前面的人像是蜥蜴一样抬着头。我们本地的犯人,一个个虽说犯了罪。起码,脸还有人样。
“喂喂,鬼佬又卖这些骗人的东西喽,还把小烂货带出来了!”其中一个囚犯笑到,这一群人也开始笑。而笑声开始传染···弥漫了整条大街,显得整条街都臭不可闻。
安娜逼迫我直视这些囚犯。她要把我从幻觉中苏醒过来。整个囚队,像是看到什么新鲜玩意一样地看着安娜。我吓得全身麻木,心像是在针尖跳舞。
他们蓬乱的胡子,粗糙的皮肤,恐惧而又邪恶的眼神。我现在依旧记得。
“你没有发现这个小姑娘是个美人胚子。”那个骑在马上押解他们的对兵士说道。
“看着吧,她将来只能成为好婊子。”一个犯人应和着说道
“说不定将来她也能让我们也乐呵乐呵!!!”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羞辱着她,后来一群人开始哄堂大笑。我现在也只能说她像鸟儿什么的,就是害怕她往这方面想。表面是气她,其实希望她捶我几拳。哪怕是流露出厌恶地表情。
她使劲地瞪着我,掐住我的脸。不让我回过头去,躲避这群囚犯的目光。安娜气哼哼地说道:“看见没这就是我的现实。而不是你那样只是放放羊就是一天。如果你不要和我玩,就赶紧的!滚回家去!没人在意你的死活,滚回去。”
其中几个人暗暗地叹息,但别人发现他们没有笑。他们也只能装作比他们笑的更大声。
一个囚犯挣脱了和其他犯人拴在一起的捆绑他的铁索。他恶狠狠的用胳膊扼住我和安娜的脖子。士兵准备开枪,只听得约书亚一声大叫。士兵望着骑着马的人,再次举起枪。
“你们谁敢动,我就要了这俩小孩的命。”这个犯人用喊叫的声音向着逐渐聚集过来的人群喊道并且二脚不停地往后退。他暗自对我们小声说道:“愿天上没有罪恶。”他说这话时,带着哭音手脚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