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
我和鲍勃边走边说着,鲍勃说着:“莎士比亚是干什么的。”
“看了他的剧本,可以说非常有意思。但他是英国的老爷,不可能来到这里。清教徒和长老会也不可能在这里设置剧院,叫剧团来这里演出。小地方也不可能打算演什么。最多请一些马戏团。”
“也就是说他是演戏的呗。”
“不不,他是写戏的。”
“那有什么意思。他也不出场,谁知道他是谁。”
“要不你和我去看看吧。就像是把写在书上的故事演出来。只需要1枚本地银币。”
“不去不去,听着就没意思。去看马戏才1个本地铜币。”他接着说道:“即使你们看的这个玩意儿便宜了,谁会在意是谁写的。只会有人在意是谁演的。”
“不会吧,毕竟写不出来就演不了呀!”我有些蔑视对他的见解。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是绅士老爷,你们这群乡巴佬怎么会懂。慢慢地觉得他们怎么可能懂这些事。
“你觉得人们为什么去看他们这些又臭又长的说辞。”
“当然是因为故事好玩,人物有趣。”我明显鄙夷的说道。
他一边走着一边用颇为不屑的表情扫视了我一眼。“不就是因为这个演员看着眼熟,我还可以打发一下时间醒醒酒等会再去喝一轮。”
“行了行了,你懂什么。你不想去,就不用去,没人逼你。晚上舞会的时候,我和你们在灰马酒馆那里碰头。”我心里想着区区鲍勃这个人能懂什么。“嘁”我心中暗暗鄙视着。
我看到一个木制舞台,前面一个板子上写着莎士比亚大师的封笔之作?!《暴风雨》
我进去的时候已经开始第三幕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男性身上放着两个椰子壳身后背着灰突突的两个翅膀尖着嗓子说道:“你们都是罪人,使贪谗的怒海把你们吐出。在这无人居住的小岛上,你们在人间已经丧失为人的资格。你们也不配拥有作为人类的良心。”唰一下拔出了剑对着那几个衣着色彩丰富的人亮出了剑。接着说道:“你们这群傻瓜!我和我的伙伴们都是命运的使者………延绵的灾祸——比任何一种死亡都要可怕——将一步步紧随你的身后…………”
“哈哈,哈哈O(∩_∩)O哈哈~”我像是笑断气一样笑着。旁边有不少衣服华贵的老爷小姐们,他们注视着我用扇子捂着嘴小声嘀咕着。我看到木制舞台的里头有个黑影,发出咯咯的笑声。我是不是听错了?看来他的想法错了,来这里看剧的多半不是为了等会再去喝一轮。
贵妇们和绅士们,停下了手中的扇子。一个个都愕然的看着我,看得我颧骨以下好像都热起来,只往上冒,冒到耳朵尖。我像是断了尾巴的老狗在嗅地上的食物。
“小子,你能不能安静一些。”听着声音熟悉但又记不清谁来,便循着声音跟他搭话。
“他们为什么不找女性直接去演女性。明明是该严肃的时候我却总想笑。”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见他们演的爱丽儿与米兰达的时候,全场都在凝神聚气的倾听时。我总是发出咯咯的笑声。场上和场下的所有人都看我,我发现了还是那个身穿灰色罩袍的男人。
他走到我的旁边,低声对我说道:“你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失礼呀。对啊,你走错了,马戏团在路口右转。估计你这脑子也欣赏不了马戏吧!估计当时你横在道路中间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巡逻马队在路口的尽头。”此时一个秃头男人从后台走了过来,看了我们俩一眼。
此时我苍白的脸恢复了一些生气。“我不是迷路了,死教士。演戏直接找几个女人来扮她们哪怕是老太婆呢,我也不会笑啊!”我努力辩解道。
“我原本以为你就是一个土包子,没想到你蠢的可以呀!你不知道女子是不可以登台的吗!”他摸着我的手说道。
“为什么?”我对这个问题表示无法理解,这人喝多了毛病就是多。
他故作玄虚地说道:“你可真打算知道?”
我抽回手说道:“不愿意说就算了。”
“别啊!”他拉住我的手说道。“你只要举起你的手,扎好我的发。我们有人就会心潮滚滚。如烛的星光闪过窗户,攀登着只有你的夜晚。寻找着你经过的痕迹。”他朝着窗户瞅去,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今年的花车格外好看。
“ε=(′ο`*)))唉,我不想回答你了。你当时是用什么态度对我说话的。”他言语傲慢的对我说。
“嘁,不回答就算了。我也不会指望着你会回答我。如果我有一天有钱了,我希望我会组织一个全是女子的剧团,估计他们认为女性天生就应该养孩子吧。除此以外就是诱惑他人的玩意儿吧。”我想入非非地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有人说当今女王的丈夫是一位女演员和比利时国王的野种,而这位女演员的人选又太多。我们尊贵的女王陛下,就把这光荣传统就复兴了。”他大声说道。
她看着我全然不在意他说什么我两眼放空,他说道:“你的下巴快要掉地上了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也挺好”他突然正色道,“想不到你还挺敢想的,你知不知道在英联邦,女性从事这个行业可是会与站街女一样的刑罚哟!不错不错,这个演完了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了。这个我都看二三十回了,不看也罢。走,我们去喝酒”他用着及其豪爽的声音说道。
杯酒正酣,他摘下了罩袍。他和我讨论着英国的可笑故事。她说现在英国女王就是一个爱炫耀的母鸡,(尤其学着她的样子学母鸡叫,太有趣了。)而德雷克等大臣,不是胆小怕事就是自大傲慢,要不就是油腔滑调。他学着他们的样子,就好像真真正正见过他们一样。顺便还吐槽了这群文学家,单单就是这个莎士比亚明明很好的一句话,偏偏要伸长到废话的阶段。还有那个其他什么的,语句精彩,故事有趣,但有时候感伤流于表面。还有哪些才子们,个个都是风流鬼,但故事却不风流。她始终不肯把罩袍解下,我只能幻想着她的面容。
说完露出了一脸金色的络腮胡子,裹在灰色罩袍下竟然是这么个粗壮的大汉。竟然这种大汉也会喜欢文学。我承认我在她没接下袍子时,有些激动。想想我也能和上流女士一起交谈,这够我吹嘘好一阵子了。不,是一辈子。
摘下了罩袍,露出一副粗犷到了粗糙的地步的脸。甚至说有些丑,唯有巨龙国的妙手瓷器工匠才能烧制出这个样子。她满脸麻子的脸像一个脚炉盖,沟沟洼洼的脸上偏有一个罗马贵族的骄傲的鼻子。在这飞来峰边上却都是低地。
“你明显失望了吧!在灰袍的笼罩下看似身材娇小是个楚楚可怜的少女,听声音如银铃一般动听。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好汉。哈哈哈。每次跟男性喝酒他们总会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然后急转直下一副懊恼的样子,但这副模样又不希望被别人发现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悠然样子。我真的是百看不厌。”他接着劝我的酒喝。算了,以后我也不会遇见他。就是一起喝酒呗!说人家长相干什么?
此时推门进来的就是胡克他们。“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小个子赢了。”胡克兴奋地说道。
“那个小个子喝我们扔给他的朗姆酒渣还非常豪爽吗。”爱尔兰佬极其兴奋地说道。
“你们记不记得他喝完酒,还想再要的时候。”他接着用手比划着滑稽的样子。
大艾德克赶忙纠正道,“他们俩之前的表情也挺绝的他两个刚喝时是那个表情”爱尔兰佬把脸上得眉毛都挤在一块。慢慢的喝了一口,打了一个嗝。一脸舒服的表情,之后又咚咚咚地喝了起来。之后发现酒渣不够两个人还打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给他们丢酒瓶子,我们叫他做各种动作。”
小艾德克说道:“那个袋鼠的动作真是绝了。”
众人哈哈一乐,发现了我和一个络腮胡子在喝酒。
“没想到落败了的贵族会先过来喝酒。”胡克说道。他用手握了一下吊坠,我记得是瑞贝卡的吊坠,朝我笑了笑。我顿时怒气十足,但心底的落寞有往脑袋里撞
“不要这么说吗~!已经决出了胜负不就挺好吗!”鲍勃如此接话道。
“这里没有你说活的份。”除了胡克以外一致的说道。
我知道我不可能打过他们几个,他们也不可能跟我打。况且等会就是舞会了,所有人没兴趣决斗了。明天大家就只会记得跳舞这件事。“哼,要不现在再来一场。对,就现在。”我气哼哼地说道。
旁边喝酒的人听到要打架,都喊着“打呀,打呀。”
“算了,等会我还要跟瑞贝卡跳舞去。没工夫和这个闲人较劲。”他又朝我不怀好意的一笑,我想起我看莎士比亚戏剧时,应该约瑞贝卡一起来就好了。她说不定也会喜欢我这个兴趣。想到这,我又叫了几杯伏特加和龙舌兰。
没过一会,他们几个就走掉了。
“姑娘,没泡成。认识一个爷们,你这买卖真亏啊!”这个男人一脸坏笑地打量着我,眼神里有着巫女般的邪魅。明明一个丑脸壮汉怎么还能有这样的眼神。
“巨龙国有一句话,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掩饰着自己的不甘,强辩着说道你说的不对。
他笑着打量我,“哼,你以后估计会把这句话改成兄弟如草芥,女人如黄金了吧。”
“什么意思,就是兄弟全无价值。女人只有在想得到她的时候才可能有价值。但如果危及自己,二者就皆可抛了吧。”他说这话时已经醉意满满了。
“你呀,你。”我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好劝他继续喝酒了。
他突然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我影影绰绰看见一位美妙的东亚女性身影,他再坐下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角落里有几个穿着旅行者样子的人悄悄的说着话。
“怎么了,尿急。”我有些微醺的说道,看见他突然站起身来。
“不不,我突然想起我明天搭最早的定时大篷车要赶往内陆,听说巨龙国的神笔被土著兽人偷了,催促薇薇安女子爵在找,现在不少人都在找,听说悬赏金极高。说谁要是找到了,就把刚发现的印度产出的钻石赐给他。”他话锋一转说道:“我告诉你,这颗钻石可是原本打算镶嵌到维多利亚女王的王冠上,那东西能给人?我看啊!其实船压根没有停靠在这里,就是苏格兰的二王子看上了薇薇安女子爵。故意在打幌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子爵越长越好看了。我早晚···”她看着我奸邪的一笑,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遇见她,你就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一副急不可耐地表情。我正烦着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我的眼神四处游弋。看到典型是东亚人种的背影在窗外踱步。我想着她应该也是个美女,但外面黑黑的看不清。不远处火焰在跳动,把她的影子拉着像五线谱里的音阶——感觉得到却见不到。
“那你怎么还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听说有土著人说有了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他附耳过来说道:“好像也和巨龙国有关。听说这东西和那个东方的笔墨纸有关。究竟什么关系,这群人一直盯着呢!”我不觉得挺了一下身子,转过去想问问消息来源。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嘴。
他的脸刷一下的红了:“呸,呸,你这个小子!弄得我满嘴毛。”看来我的头发也蹭进它的嘴里。
他看了我一眼,看我醉眼迷离接着说道:“是吗?听说他们还在大动干戈的找人,连英格兰总督和东印度公司的克莱武都来了。”
他悄悄告诉我:“听说真是在伦敦的苏格兰公主跑到来了。”
“你又胡扯,喝酒吧!”我说道。
“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搭。”他看了一眼窗外,看见那个踱步的黑影加快了转悠的频率。
“我要走了,去内陆。听说什么欧洲贵族也牵扯进来了。我要去凑凑热闹!”说完他把钱扔下就走了。
我追过去吼道:“你的钱!”我告诉他钱掉了,他摆摆手说是酒钱。“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不一样!”我叹气道。我数数一共2个金路易。行了,今天我就不醉不归···
那个大汉急忙就从后门走了,看见跟随着黑影果然是巨龙国的人,但什么样子。
我跑上前去问他两的名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盖过了我的问题。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先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位戴着黑斗笠的女子说完就领着喝多了的巨汗走了。
看见他也和姑娘走了,我又叫了几杯酒。Ε=(′ο`*)))唉,他这样的都有老婆,看着背影应该是位美女。哎,喝酒吧!
“嘁,喝不过我,找小妞去了,等会我就去找瑞贝卡。告诉我爱她。还说说我沙(傻),大沙子。”我的头昏目眩。感觉自己踩在天空之上。我好像能听到万物都在喊我的名字。
我踉踉跄跄的走出酒馆,看到两个土著兽人把我扶助。一个长得一双马耳朵,一个长得羊犄角。我伸手去抓它们俩的耳朵,看看是真的,还是我喝花眼了。
“您就是将来会成为白人的尤尼厄拉的那位了吧。尤龙古古尔(彩虹蛇)大人已经对我们托过梦了。说还有些事希望你能记住。”他们两个毕恭毕敬的说道,对我无礼的要求也不闪躲。
“对,我就是尤尤拉。”我大声喊道。
“看来这玩意儿,我们驾驭不了。尤尼厄拉(这是他们的一位英雄)大人也驾驭不了呀。”其中较矮的那个说道。
“但那个香甜的气息,无法让人忘记的感觉。”高的回味着说道。
“大人,大人。琼龙格尔大人说你们的凯尔特的太阳神卢格叫你选武器时,务必选剑。是剑哦。”
“他现在已经醉成这样子了,你就使劲跟他说剑就成了。”
“剑,什么剑。”说完我就睡着了。其他的我也一概不记得了。
我看见火光,胡克在与瑞贝卡跳舞。远远的歌声飘到了这里。
“假如不是心灵在歌唱这样的歌声什么也不是”
她浑身充满了青春和活力。我看见她穿着去年买的红裙子,她漂亮极了宛如葡萄酒。泛着浪花,散着醇香。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摇晃着细细的红酒瓶颈。她手镯与项链都在喊出干杯的声音。为了他,胡克!斟满了酒!你看看他活灵活现,自炫那不入流的舞蹈。他的眼睛在裙裾之间上下翻飞,如老狗在啜饮山泉。又腼腆推阻却又露骨试探。深陷的眼睛只有空洞和黑暗····
一阵雾水袭来,四周的纯白。慢慢染上了颜色。我往里走,雾水像是轻纱一样笼在这个地方,灰白的石墙爬满了槲寄生和莨苕。我们这里的树木不是这个样子,它们更高更黑,又时树木的树干会是有趣的颜色。就连草都不是一个样子。我在哪呢?迷雾淡薄的地方,露出于我们的建筑更加古旧的石屋。它从头到脚长满青苔。它像是一个张着大嘴巴的老人的脑袋。
一群只有手指头大小的小精灵突然出现,推着我往里走。他们只有手指头尖大小,却有那么多力气。他们拖着我朝着那灰房子里走。
他们亮晶晶的扑动着翅膀问道:“你就是布莱克·珀斯先生。”
这群小精灵,仔细地摸着我脸的每一个部位。他们就像是在瘙痒。弄得我喷嚏连连,他们模仿着我的动作,怪声怪气地学着我说话。
“你就是威廉的儿子?”
“长得不太像”
“我觉得挺像。”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