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她们穿着睡袍，玛露卡连鞋都没穿上。关舜华把跟过来的凯利打发回去睡觉去了。她们急匆匆的跑过来，探着头。她们像极了，门前面的图腾柱子，一个个叠上去。
“你没事吧？”薇薇安跑过来，摸着我身体。
安娜看着我说：“怎么想妈妈了？要不，我陪你会儿。”
玛露卡真诚地看着我说:“头一次出来，就看到大城市，还是学园都市。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玛露卡接着跑过来，又在翻找她的包。玛露卡翻找了好久，拿出一小块紫藤萝色蜡烛说道“这个给你。”
我拿了过来，对玛露卡问道：“你和谁住一起。”我看着玛露卡问道。
伊迪丝笑嘻嘻地把我搂在怀里说道:“不仅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的骚味也出来喽！”
“我不是这个意思，玛露卡年纪不仅小，还头一次来城市里。凯利好歹还去过悉尼···”我的话还没说完。
“你打算用这东西迷晕玛露卡吧!”依蕾托公主狐疑地看着我。“不会想着把我们几个女士都迷晕了，全搬到你床上去吧！你母亲也不在你身边了，我那混蛋哥哥你打不过，所以不敢造次。这下都没有了，禽兽你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依蕾托她带着惊恐地脸，拽着玛露卡后退了几步。
“真这样能让你闭嘴超过两分钟，我会去做的。”我鄙夷的看着她。她这一天天脑子里想的什么。我看菲奥娜，她的脸青一阵子红一阵子。我想和她说，我的意思是你们其中一个多陪玛露卡说会话再睡。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既惊又怕的憧憬。她一眼就能把人琢磨透的眉角，都渗着无知的憧憬。现在菲奥娜的眉眼都在说‘我不懂，别指望我。但我也想知道的样子。’
“那个····哪····我···”菲奥娜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眼神有所闪躲。她开始翻找爱情小说了。
哈菲兹把一款迷药扔给我对我说：“这蜡烛本身有强制进入深层意识的作用。要是我这东西配合玛露卡的蜡烛，特别的好使。我手下的家伙，特别喜欢用我这东西逼供，当然别的用法。”哈菲兹摸着的脉搏说道：“行了，方便你，我就在这睡吧！我都快困死了。记得用完盖上盖，别洒出来。”哈菲兹她坐在我身旁，摸了摸我的下巴。哈菲兹转身刚要进被窝，就被关舜华拖了下来。
我急忙辩解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其中一个人陪着玛露卡说会话。别让她想家。”
“吓我一跳。”依蕾托说道：“我晾你也没这胆子。我这身也不怎么好看，我还有些发愁。我还在和安娜说这事呢！”她对我迟疑地微笑了一下。她就穿个睡袍，还打算穿出仙女感！果然贵族的想法，我了解不了。这睡衣不是以舒服为标准吗？她们有钱人家的睡袍都需要是金子做的吗？无非冷的时候我们穿棉的她们是法兰绒的、热的时候我们是亚麻的她们是丝绸做的，款式就那几种款式，又不是外衣。这还要多好看。
她们聊了一会天。侍者跑过来敲门问，我们是否换成大房间。伊迪丝打发他走了。期间不少旅客抱怨他们要早些睡，希望我们小点声。她们又调笑了一会。我示意该睡觉了。关舜华指着我的脑袋说：“蠢货！”说完她们气哼哼地走了。
薇薇安留了下来反复问我，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如是地跟她说了。
我伏在薇薇安的耳边说道：“她们这是怎么？”
“你的行李不都掉海里了吗？明天你不是要买衣服吗？她们觉得你会找她们其中一个，去买衣服。对了，你看看你还缺什么?·····要不，你那天单独和我一起出去吧？”“后天，下午13点半。在库克街咖啡厅前喷泉等我。”薇薇安说道
她一样样列出单子。“行啊，后天也出不来结果。我跟你再出去逛逛。听说你以前在这里上过学，你这属不属于重读。再说，你们不是最爱买东西的吗？明天大家一起去，多好啊。那天你们一起去布里斯班买种子，有说有笑的。还一起买了相同的胸针。”我说道。
薇薇安谈了我一个脑瓜崩说：“蠢猪，你不会是问这事吧！”她竟然说脏话了！这比母猪上树要奇怪多了！
“在考场，你们的暗语是什么？你们说什么？”
薇薇安看着我问道：“那纸上一闪而过的是关舜华说好像暹罗文，可又不是。你不会问这事吧?快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还打算问明白的？”
我心中一惊。我吞吞吐吐地说道:“和菲奥娜在一个房间的是谁。我听你们的意思，除了关舜华带着凯利这个小孩一个房间以外。你们都是两个人一间。”
“怎么，让你一人住这样大的屋子还不习惯了。我们都叫关舜华把凯利和你放一个屋里。她说你带不好。安娜说你从来也享受过，就让你过过有钱人的瘾。”薇薇安她瞪了我一眼，把剑在我脖子上乱晃说道：“不会吧？你·····”
“在你们眼里，我如此龌龊吗？”我还没说完，薇薇安点头承认。
伊迪丝把脑袋凑了过来说：“你们在说什么，加我一个呗！”薇薇安拍了拍伊迪丝的肩膀说：“就是这姑娘和菲奥娜一房。你反正也大了。”薇薇安不安的看着我。
薇薇安伏在伊迪丝的耳边呢喃。伊迪丝突然给我一拳说：“你怎么不早说，行了，你去我屋睡。我就在这屋睡了，你去吧！”伊迪丝她拍打着我的屁股，摸了摸我的膝盖。
“我的意思是她那方面教育，挺欠缺的。你跟她说说，别着了爱情小说的道。菲奥娜她别被混蛋骗了。我看她好像什么都能一眼看穿一样。而且她还和皮埃罗那群流氓在丛林里呆那么长时间。菲奥娜她怎么会不懂这事呢!”我还没说完。
薇薇安舒了一口气说:“我刚才还真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装傻。我在考虑说不说。”
薇薇安她斜眼瞅着我，安心地拍着我的后脑勺说：“幸亏呀！有一次，她一如既往的出任务。有个家伙，调戏她。第二天，调戏她那家伙疯了，跳海了。打捞上来，看他还没死，这群人给他做急救、催吐。发现这家伙底下那东西在他自己的胃里。这以后，他们连笑话在菲奥娜面前都不敢提。听说是大贤者也就是她爹下的禁咒。”怪不得克劳利和菲奥娜一起走路，都要隔三米远。
“我们离她，她这么近没事扒（吧）？”我不安地看着她们。
“你都吓的不会说话了。你没事，她都亲的你嘴唇的皮都掉了。你还不老老实实的站在这吗？这禁咒，我也不明白。用不用，我去问问她？正好你给她普及一下那方面的知识。”伊迪丝拍着我的屁股，准备喊菲奥娜。我堵住了她的嘴。
我看着伊迪丝醉醺醺的双眼，她酡红的脸颊说:“你是不是又喝多了。”伊迪丝从睡袍里拿出一瓶跑着海马的药酒。她脱下了睡袍，把睡袍系在腰间。她把酒杯怼到我的脸上，搂着我。她的身材丰腴，压迫我喘不过气来。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我没听清。我喝了一杯，搀扶伊迪丝到椅子上。我接着说:“我记得原住民，这方面不像我们的人顾忌多。”
“你忘了，她随身带着那里面住羽蛇神的项链呀!即使在没遇到羽蛇神时，原住民也尽量不和皮埃罗他们打交道的。你不知道，印加人比我们规矩多着呢！”薇薇安说道。
薇薇安还没说完，伊迪丝又把酒杯端了起来，我把伊迪丝的手扶到薇薇安的肩膀上说道:“你把她送进屋里。”
“你确定不需要人陪吗，我隐约有种感觉得那天船只遭遇海难是冲着你来的。在你身边，总有杀气在你四周。要不我在沙发上睡，你在床上睡。”薇薇安犹豫不决的对我说道。
“你身旁带着帅气又多金的帅哥们，像是行星围着恒星转似的。你身边也充满杀意。”我推搡着她们出去。薇薇安她的眼睛在四周寻找什么东西，我说道：“对了，这话可别说我说的。安娜听到，又要酸我了。”
玛露卡在隔壁房冒出一句:“你可别白矮星坍tan塌了。”
“我怎么也是超新星爆炸！还有你，最近怎么越来越像依蕾托了。你现在也不在我面前装可爱和认真了。”我说道。
哈菲兹嚷道：“要不，你叫那小子来这睡。我上他屋里睡。吵死了。”我听到哈菲兹把枕头扔到靠近我的墙上。
“她这是怎么了。打完比赛，打输了。她还没心没肺的笑着。她刚刚还戏弄我呢。”我小声问道薇薇安。
依蕾托跑过来，给我塞了一份报纸。里面还夹着纸条写到：‘要留心哈菲兹动向，别做出傻事。签名菲奥娜’依蕾托用极其矫揉造作的方式，要我看这纸条的背面。‘17点，咖啡厅后面书店见。在书店一本新出的爱情小说的作家有朗诵会。你和我一起参加。’
我表示可以，接着我示意字条前面的指谁，不要做出傻事。依蕾托跑了过去，不一会跑过来指着我。
我示意依蕾托问问菲奥娜什么意思，她马不停蹄的跑到菲奥娜身边。
菲奥娜示意我，‘哈菲兹要走，你别跟着一起去。’
我示意我要走，只会回家。你们折磨的我够了。
“你们折磨我够了!”依蕾托吼道。
哈菲兹说：“害怕，我把你们的宝贝顺走啊！你们倒是看牢啊!”哈菲兹扯过字条，当着大家的面念道：“你们这是秘密传来传去的。‘要留心哈菲兹动向，别做出傻事。’”哈菲兹说完，打了个哈欠。她就去睡了。
“你没看报纸吗？这每一份报纸都在说哈菲兹她舅舅比利雷斯辞职了，辞去情报总监的职位这事情。尤其从这个位置卸任，大抵都会灭口。害怕他们，暴露不经意间暴露出什么情报。
比利雷斯就是监管哈菲兹所在的山中长老会的人!你记没记起来，在你脑袋上拉屎的那只猫头鹰就是比利雷斯。”薇薇安示意我读今天的报纸。这情报总监，这职位挺闲的。
“你不会不知道，比利雷斯是谁吧？你爷爷和库克船长就是靠他提供的海图，发现了南极吧。你爹领着你还去过他家，你和哈菲兹还在一个床上睡过觉呢？”
哈菲兹说道：“是小时候。你可别污人清白。”
依蕾托从我左边传来声音说道:“呦呦，还污蔑你清白了。结婚当晚，丈夫就死你手里的小寡妇。”
“你还提这事。我要和你决斗。要不，我都不需要和他结婚”哈菲兹说道。依蕾托刚要说什么话，就被人堵住了嘴。
“这公主都这么金贵。还跑出来，让她们查圣遗物。随便派个人查不就好了。”我说道。
薇薇安指着我说：“你这么样无关紧要的，我还要贴身保护你。公主不更需要保护了。”薇薇安突然贴身用更小声说道：“她都把自己老公杀死了。这山中长老会为了保护她，才安排到你身边的。你是不是装傻。”
我提高音量说道：“这不更别叫她们出来了。”
完了，薇薇安漫长的说教开始了。我是那句话触发了，她的说教的。我努力回忆着。她说我要尊重职责。调查圣遗物的严重性，所有人类的命运都系在此·····
薇薇安她看了我一眼：“倒也是，是个漂亮姑娘。你都跟着走，你家族的优良作风、格拉斯哥公爵家的骑士风度。这些你一点儿也没继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玛格丽特捡回来的。”
“你看她们别说贵族女士了。”我看着东倒西歪的伊迪丝说：“连少女感这群人都没有。活像一群画满油彩的小青蛙。”
“我听得见，不用小声讲。有少女感的小青蛙先生等会就让安娜这小鸟吃了你。”哈菲兹说道。安娜咳嗽了一声。
薇薇安扔给我一份报纸，她就搀扶伊迪丝走了。我拿起今天的报纸，我看看标题‘圣杯被盗！’我暗笑，这东西乔治王子都送给玛利亚了，现在才报道。
我接着翻阅报纸：‘比利雷斯辞职，阿里·赛义德帕夏担任情报总监。据传言，提比利王苏莱曼四世意图攻下克里特岛的有‘无尽迷宫’之称的要塞，在作战会议中争执不下，与库里德帕夏产生嫌隙。据悉，圣殿骑士团、圣约翰骑士团、医院骑士团驻扎在此。三大骑士团共同推举法国大公让·德拉·瓦莱塔。据有关消息人士透漏，第56任总骑士团长瓦莱塔曾经与失踪许久的保罗·德·叙尔泽曾是拿破仑手下的同为拿破仑最被看好的三人。瓦莱塔与保罗曾经在拿破仑称帝之时，都辞去元帅一职。拿破仑不解受，两人主动降职。保罗改任金羊毛骑士团团长、瓦莱塔改任龙骑兵队队长。
曾几何时，在三皇会战的时刻，两人生擒哈布斯堡和诺马皇帝，而又以大义换取30万百姓重回家园而著名与世。后二人下落不明。据本地居民介绍因为一场意外的夺水比武，使得瓦莱塔团长成为这里的骑士。
瓦莱塔曾多次派遣战船骚扰其海岸边境试图夺回永恒圣都耶路撒冷。而臭名昭著的巴巴罗萨则以阿尔及尔为大本营试图夺下罗马。据不具名的相关人员说，库里德与比利雷斯的争论点是在围点打援还是直接攻略，起了争执。据本报采访三大骑士团总统帅让·德拉·瓦莱塔。瓦莱塔团长声称，‘无论他们是要围点打援还是直接进攻。这里都会是他们的坟墓。
据本报讯，素有西班牙最后帝国余辉之称的堂加西亚·德·蒂赫里诺和他的书记官最后的骑士之称米格尔·德·塞万提斯·赛维德拉带领无敌舰队朝克里特岛赶来。希腊国王奥拉西斯·米拉斯则陈兵于罗德岛。
截至发稿时间，英法、波利斯等大国并没有发表意见。他们声称会注意两方相关动向，呼吁双方保持克制。
据本报最新消息，提比利方面。素有奴隶主之王称号的阿里·赛义德帕夏火速上任情报总监。他上任的第一个命令:三千年之久的世界商馆聚集区关闭。原因是建筑老化失修问题。我们进一步询问，为什市政部门没有介入。是何种建筑的问题？本舒克节将近，蓝色神庙是否会在本舒克节迎接信众。阿里帕夏说会给所有关心科斯坦丁尼耶城市的人，一个交代。当我们迫切询问商馆区何时开启时。他们说在彻底的检查公共建筑之后，会给与各位答案。即使在杰出的征服者苏莱曼大帝攻下此城时，此商馆聚集处依旧照常运行。
如果读者想深入了解提比利与骑士团的纷争，请一定要购买本报周六独家专刊。我们将会为您详细分析。’
我放下报纸，心想现在这报纸，不能一下就报道全喽。这跟连载小说似的。叙利泽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是不是还大马士革玫瑰花还有关系····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5月10日晴
我看着逗弄猫狗的女人们。“就在这坐下来，好好歇一会。你们逛一天了。”
“东西你又没都拿，你只拿给你买的东西。你就经受不住了。”她们哂笑道。
我的神啊!她们从早晨太阳刚刚升起逛到太阳落山，她们这比太阳还勤快啊！我没有搭理她们。凯利看着游乐园的云霄飞车，走不动道。这游乐园的售票口，就在喷泉前面。看来这是个后门。游人们，稀稀拉拉的从游乐园走出。
“明天上午9点，我和你一起做这飞车。”我摸着他的头看着玛露卡说道。这玛露卡最开始也挺乖的。
玛露卡示意我别忘了，明天下午3点一起去听达尔文讲课。达尔文的环游世界的科考船早上到岸，下午三点才开始讲课。达尔文讲课的礼堂就在咖啡厅对面酒馆边上。
“和关姐姐一起来。”他说完，就飞奔到关舜华身旁。这小子示意要和关舜华说悄悄话。关舜华看我一眼，敲了一下他的头。这孩子就跑走了。
哈菲兹一本正经的撸猫。我凑到她跟前说道：“你又不在乎什么学位。你担心你家里，你就回去吧。必要时，我们会去救你的。”
“你当然要去救我。我可在你心脏附近下来个诅咒。我跑了可没人会解。”哈菲兹把猫搂到怀里。这猫好像说人话了，说别那么抱，还蹦着脏字。是我错觉吧!猫说话还一股子花腔男低音味道。你们天天给我下诅咒，我都习惯了。可这话，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这不是真心话吧！”哈菲兹抱着猫，摸着猫的下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我坦诚地看着她眼睛：“我不想让你走。你去了，几乎是九死一生。如果你在这里得到什么圣遗物的狗东西。说不定，不，是肯定。你的舅舅，肯定不会有事。我知道你母亲和你舅舅都是克里特岛人，你想阻止这战争。这场战争打了两千年，即使双方谁胜利了。这荒唐的战争，还会在那上演。凭现在的我们，还没有能力阻止一场不眠不休的战争。我们肯定会去克里特岛的，如果圣遗物一定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就是那里了。”
哈菲兹预要亲吻那猫，她泛起嘴角说：“他又装懂了。对不对，小野猫。”
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懂这是野猫。别亲啊!”我伸出手挡住她的嘴，哈菲兹她吻到了我手上。我耳朵一红，我急忙抽出手说着：“对不起。”
“人渣，亲姑娘手时，说这是礼节。你才是野猫吧！我们是不被家庭这种过时的单位，拘束自己的灵魂。”我怀疑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哈菲兹抱着猫到露天咖啡处，要了一杯咖啡。示意她们喝不喝。她们好像在和宠物们讲着话。这群妙龄少女可悲到要和宠物说心里话了。我惋惜的看着她们，我下定决心要让她们全须全尾的回家。
“这和美女喝杯咖啡，都需要下这么大决心。我看你死了算了。”
“哈菲兹，你们所有人说话都如此恶毒了。你记不记得····”我看着哈菲兹说道。
“来了来了，渣男与美女相处的第一件事，先和美女找只属于你们的共同回忆，接下来好说这是我们的共同秘密。”
哈菲兹示意我没说话，我在吃蛋糕。我瞅着那有些肥胖臃肿的猫，它也瞪着我。
“你瞅啥？”它抓破了我新买来的衣服。我去抓那猫，那猫蹭蹭地撞到桌子上。我伸手去抓，它蹭倒了蛋糕，糊了哈菲兹一脸奶油。
我替你报仇，我撂下这话就打算追那跑上房顶的猫。哈菲兹拽住我的衣领蹭着她脸上的奶油。
哈菲兹从自己的鼻子上用手指点了一点儿奶油，送到我的嘴里。“这奶油的滋味如何，我的心如何进人你的肠胃？趁命运未对你我下手，人世匆匆，到我身边来。明天中午，你依旧在我心中。我昨日之种种，仅仅是为了你。我今日之愁，比起你，依旧不值一提。”她说完之前，我都不敢咽下这奶油。哈菲兹的手，像起了酥的奶油和蛋糕上的奶油混到一起，像美酒滴落在嗓子眼里。
伊迪丝笑着说：“我看到世事光乖陆离，并无一桩对你有利。”她握住我的手指着旁边一家酒馆说道：“你要知道的，我全告诉你。如若你我不能同心合力，你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要趁着黎明，饮酒一杯。往事历历，皆取决于你。”
“我都够书呆子了。你们能不能好好说人话。”我把手抽出来说道。
“刚才哈菲兹那下，我看到你眼睛都看直了。我也跟着来这一套。看你这样子挺吃这一套的。你跟她们眉来眼去可以。你可别真陷进去了。你别跟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伊迪丝她大声说道。她们朝我挥挥手，示意她们前面有家剧院，她们要去看戏。
伊迪丝突然又用正常的语气说：“别回头，这咖啡店是提比利的据点。给她上奶油蛋糕的侍女，是给哈菲兹过来传递消息的。夹在蛋糕里那张纸条看来是刚刚新任的情报主管下达命令，要哈菲兹色诱你，成为她们的人。这地方不是说话的地方。那老头是一位十足的魔鬼，你要小心。”伊迪丝一本正经的拍着我的肩膀瞄着哈菲兹她们。这昨天刚上任，今天就给远在世界的另一头的下属分配工作。这办事效率挺高啊！
我偷偷的瞄望着，这群女侍者。确实这群侍者，都太好看了，男俊女俏的。尤其配着落日、喷泉、音乐。我不自觉地愣住了。落日像黄金做成的帷幔，蒙在这群侍者的外面。这幅画微微晃动着，他们极其安静地收拾咖啡桌。他们生怕惊扰了音乐在他们脚下的律动。
安娜掐了我一下，催促我快走。正当我要走的时候，那只狸花猫站在房檐处，叼着我新买来的帽子，蔑视的看着我。它什么时候叼走的。
我买了些腌渍好的鲱鱼。我示意只要狸花猫还给我帽子，这些鱼都归它。它不疾不徐的大摇大摆的像是得胜了将军。
这猫放下身段，好像是君王一样昂着脑袋。不屑的点着脚。它刚刚一松口，我就拿起帽子扣在它身上。
“这鱼都给你吃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说人话。”我压住帽子，不让它出来。幸亏那高顶礼帽，足够高。她们说这才符合她们的气质。那她们怎么不戴。我跟一个把高跷戴在头顶的傻子似的。
“你先要弄明白？为什么我说的人话，你感到惊讶？你说人话你自己赶不到（感不到）金（惊）讶”它吃的这鲱鱼一哧溜的就进它肚子里了。“你说这人话，为什么我说不得?”这猫说道。
我说：“因为你是猫呀，天生就不会说人话。”
“你从出生就会说话呗。”这猫舔着爪子，说：“以后要没腌好的，新鲜的给本猫。去给我来杯牛奶，润润嗓子。我不要，你们人类的英国牛奶。大老远送过来的，还能多新鲜。我要今天新送来的本地牛奶。你们这群贵族，恨不得洗澡水都用泰晤士河水。”
我还没反应过来，它朝着收拾咖啡桌的服务员示意要了杯本地牛奶。我说道:“也不是出生就会。”
“语言是服从交流作用其目的而存在的。而你们需要我，我便成为意义的容器。你们需要认知甚至认同你自己的存在。我就学会了语言。首先，你要弄明白。语言是有自主性的。”我从帽子的缝隙，它喝完牛奶，看它像是个绅士一样捋着胡子。说的它好像是它教会了我说话一样。
“我问你，你怎么学会人话的。别扯这些。”我问道。
这猫挣脱了帽子，这猫像是授勋的国王用爪子压在帽子上。这帽子在猫的脚底像是撒气的气球，这猫颐指气使的说道：“你又是怎么学会说人话的。”注意它这句是拉丁文。
“因为我父母都是人类，自然就会。”我诧异道。
它嘲笑的看着我道：“语言不是人的目的，交流才是。记住你不能把你创造的，提到你心想的高度。”它用法语说的前面半句，后面用古英语朗诵道。说完，就在我手上划出‘傻子’，它还签了我不认识的语言作为签名。
我起身去追它。刚刚转入一个小巷，就看见一位打扮考究的青年托带着行李。他和一位东南亚与西方血统混合的少女，拿着到刀。他们合力用颤抖的手握着一把小刀，朝着这个男子人刺向这个中年。这位中年男子，面露死灰的看着青年。这中年鄙夷地看着他们这一对，他慢慢靠近。这青年，又一抢过去把刀尖转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