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夕似魂被勾走,清早便出了门。
阮夕直奔昨日去的青楼,给了阿妈几颗碎银,便在昨日的厢房内等待,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感觉好似他一定会来一样。
阮夕这一待就是一天,中途阿妈进来了几次,阮夕又给了一两银子,阿妈这才乐呵呵的走出去,到了傍晚,寻常人家晚膳都用过了,也没等到人。
家里还有小主,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不应该挂心的。
阮夕起身欲离开,就看见一丝银发飘过,来了。
阮夕抽出头上的剑簪子,直指咽喉,“你……”
而对方却似见娇妻一样,任着阮夕指着咽喉,面不改色,一手将阮夕摁在墙上,一手挑着阮夕下巴,瞧着阮夕要说什么,就将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与阮夕额头相贴。
阮夕耳朵泛红,神经绷紧,要说出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累。”
“怎么才来接我回家。”
“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我饿了。”
沧月的放松了身体,就抵着阮夕额头,撑在墙上的手放在了阮夕头靠在墙上的位置,似搂着般抵靠着。
“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嗯?”
昨日见他时,他好似不食烟火的神仙,今日,怎的这般乖娇……
声音,真是好听……
长相,也属实好看……
怎么就长了半头的银发呢,可惜了,否则着瀑布般的头发如果一般黑的话,那定是天下一绝了。
“是谁……欺负了你吗?”想这么问他是为何变成了这黑发中夹杂银发的,不知为啥竟被迷的说出了口。
“呵……”沧月轻笑出声,“你以往也是这般喜欢玩弄我的发丝的,现在还是这般模样。”
阮夕从耳朵泛红开始蔓延到脸上,“恩……”
“年年……”
“带我回家……”
阮夕心里一震,年年……
沧月在阮夕耳边低语,慵懒沙哑的声音,说出口的话确是撒娇般的恳求,声音低沉却又似玉石的纯净。
“好……”
“年年真乖。”
沧月好似心力交瘁,但还是淡笑着打横抱起了阮夕,“年年,我们回家。”
阮夕迷离迷糊的就环住了沧月的颈脖,而后靠在他怀里。
“年年,乖,回家了。”
“带你回家了。”
不知为何阮夕渐渐睡着了,迷糊的人就瞧见了那勾魂的淡笑,然后就睡着了,若是瞧见了沧月的神态,这得迷了进去一生出不来。
“以后有我了。”
“我回来了。”
许是有沧月吧,也许是沧月抱的安稳,更或许是身上的香味安稳,这是阮夕从被阮绾绾带回来的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很长很长,并且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有一个人,墨黑色的瀑布头发,一泄如下,顺着风头发微微摆动,白色的长袍外衣也被吹的飘起,那个极其好看的人,一声一声的唤着年年。
而另一个女子,则欢快的跑着,绕着这个男子跑,欢声铃铃;跑累了就往花地上一躺,男子先坐着,而后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好似这样能让女子更舒服些,就这般静静的躺着,女子也就这么一下没一下的缕着墨发。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