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赵玄城采药回来路上,听见老乡议论说,一大路清兵从北沿路而来,询问搜查手中画像的几人,到处张贴通缉令。赵玄城急忙朝家中奔去。未到家时,远远看见家处滚滚狼烟。跑到家时,几乎已烧成灰烬。
玄城四处呼喊,无人应答。
正当玄城失落之时,四处跳出来许多清兵,李伯傅带队。
李伯傅说:“把所有人都交待出来,饶你性命。”
玄城想原来大家都没事,说道:“做梦吧。”
李伯傅说:“上。”
所有清兵四面猛攻,刀光剑影,一时寒雨四起,血雨交加。赵玄城手持兵刀,在兵阵里八方游走。
忽李伯傅怒吼一声,手持双刀从赵玄城身后奔来。赵玄城转身起刀,李伯傅闪身挡过,另一刀落于赵玄城胸口,衣衫划破,血溢而出。赵玄城临机一脚,踢出李伯傅一丈远,之后两人速战几十回合。
李伯傅说:“小子,乖乖的投降了,要不然让你和青城山上你父亲及三位师父一样的下场。”
赵玄城道:“你杀了他们?”
李伯傅说:“没办法,拳头打不过枪炮啊。”
赵玄城怒向李伯傅砍去。李伯傅连忙退步速挡。
李伯傅退出两丈外,道:“洋枪队准备,开火。”
赵玄城迅拉来一清兵,挡在前面,低头后退。
赵玄城迅速抽起清兵的刀及自己的刀,朝洋枪队甩去,其中两个枪兵倒下。赵玄城急忙连拾起倒在雨血里的兵刀,连续向洋枪队甩去。枪兵连续倒下多个。
其他清兵忙于后退。李伯傅急道:“进攻。”
所有兵都朝赵玄城而来。赵玄城一个急跳,跳进洋枪队的队伍里,抽起双刀来回扫杀。洋枪队全部到下。
赵玄城提起双刀又扑向李伯傅,四刀极速轮番碰撞,火光四溅。
忽赵玄城双刀横扫对方腹部,接连一刀向颈,都被躲过,赵玄城连忙一扫腿,李伯傅腾空而起,赵玄城转身一刀速砍,李伯傅左手臂掉下。
李伯傅抓着左臂忙后退,士兵抬起李伯傅。
李伯傅忙喊:“放信号烟火。快冲。”
所有兵慢慢涌上。赵玄城抽刀挥舞。
不久,暗箭划破雨滴朝赵玄城而去,箭雨急促而来,一阵接一阵。不了,箭之多之急,赵玄城未闪及时,一箭直穿进左肩。
一行数十个黑衣人迅速跳进来,亮出弯刀,把赵玄城团团围住。
坊间有传闻,李伯傅有神秘黑衣人,出刀必嗜命。
赵玄城砍断箭尾,黑衣人迅速猛攻,赵玄城急蹲猛跳,一跃而出,黑衣人摆阵急追杀。赵玄城朝清兵一脚踢去,速抓来一根长矛,转身扫刺。几番轮回,倒下两个黑衣人。
此番已是雨雪交加,雪也越来越大。黑衣人稍作调整,摆阵再攻,阵形变化,来回交替,刀光招式时隐时现,赵玄城胸口血流不止,体力已不支,耍枪之余,略带晕眩。黑衣人阵形状态渐佳,几番刀法之后,赵玄城身中数刀,长矛断裂几截。
所有人都惊于赵玄城如此这般,居然还不倒下。
赵玄城把断的兵器奋力甩出,转身跳出兵阵,向一侧树林跑去。黑衣人和清兵极力而追,并一路连放信号弹。赵玄城一路奔跑,雪也越发暴烈。后面的黑衣人也越来越多。赵玄城蹒跚右转进入一条小道,崎岖蜿蜒,之后一路而上,山路陡峭,许多地段需要侧身而上,石子石头也一路跌落。大批黑衣人和清兵都聚集于山下。
赵玄城已知道,父亲,行鉴师父,有史师父,及逢莫道长都已被李伯傅的黑衣人迫害而亡。此时,含恨。
赵玄城身受重伤,拄着一根树枝,逃到一个山顶,晕倒在地。此时已是茫茫大雪,大雪封山,山路陡峭,追赶的黑衣人都在山下歇了脚。
此梅花山顶,有一片阔平地,尽头悬崖处有一个赤色小庙,里面只有一位老和尚,正在打坐。不知几时,和尚发现了赵玄城,把他领进小庙,包扎伤口,服以汤药。
大雪下了三日后,夜晚无风,寂静。赵玄城慢慢苏醒。和尚给以粥汤饭。天飒冷,玄城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和尚给其梳头擦洗。玄城坐在铺上稍作休息,气色已好太多。此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盘旋而上。玄城已知黑衣人即将登顶。
此时,老和尚说,我这里有一件宋朝时一位将军留下的盔甲,轻盈坚硬。另有一把红缨枪,不防你拿去吧。玄城谢过和尚,穿上铠和盔,正合身。此为明光铠,银与蓝色相伴,后有红色斗篷,华丽夺目。
微微风起,寺庙里一颗硕大梅花树异常绚烂。此时寺庙里外,些许梅花瓣随风而飘散。玄城手持缨枪一跃,跳上庙宇,坐等来者。不久,黑衣人遍布寺庙前的大半个平地,有数百来人。玄城陡然起跳,穿过开启的庙门,迅步来到平地前,手立红缨枪。黑衣人个个双手带弯刀,朝赵玄城进攻而来。前排黑衣人朝赵玄城甩刀而出。赵玄城踢枪而起,飞步进击,迅速打回飞弯刀,伤及数名黑衣人,步伐不停,急速扫枪穿刺,黑衣人倒下几排。
此时,赵玄城加快脚步。庙里届时传来木鱼的声音,利落,清脆急速。赵玄城一个跃起,飞跃扫开一条血路。落地滑步,缨枪快速插入前方黑衣人的身体,插入身体一半,赵玄城迅速过身,从黑衣人身后抽出后半段红缨枪,接连两步,急速一式耍花枪,扫出一个开阔的圆圈。赵玄城站入其中,黑衣人伤兵倒下,此刻手中的红缨枪已血迹斑斑,滴而不止。
赵玄城左手滑过整个红缨枪,血流而下。稍作转身,大吼一声,朝其中一个方向甩去。一枪飞出,连串了七八个黑衣人。赵玄城信步追去,正面拔出红缨枪。迅速甩手转身,数名黑衣人脖子飞血而出。此时,雪白的开阔平地,斑斑红迹。
赵玄城左右飞奔,急速连跳,雪地滑行,红缨枪前后舞动。不知过了几时许,一切重归平静,只有风声。
太阳也徐徐从寺庙对面出来,赵玄城已疲惫不堪,跪在寺庙对面的山脚边,泪湿满面。他也不想这样,不希望自己身处这样的场景。
赵玄城想起了父亲,行鉴,有史师父和逢莫道长。他起身扔下了手中的红缨枪,看了看寺庙,晨光下的梅花美艳美伦。此时的老和尚满头清汗。玄城觉得自己满身血迹,不适宜走进寺庙,也没有与和尚告别,向寺庙叩谢,后缓缓走下山去。
李伯傅应是早已被送回医伤。剩余的清兵扎营在下山路口。赵玄城一步步穿过兵营,清兵站于两旁,无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