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静坐了一会,扶摇起身道。
“去哪?”不甚在意的问了一句,白瑞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帮我怀里的这个小东西打下基础。”将怀中的景止抱高了些,以便白瑞看得更加清楚。
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瑞道:“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闻言,扶摇只是勾了勾唇,并不作答,示意白瑞跟上后便转身出了门。认命般的轻叹了一声,白瑞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摆,不疾不徐的跟在身后。
“对了,你最好做一番女子装扮,毕竟这万安国是女尊国度。”走到院中的扶摇突然转身好心的向白瑞提了个建议,毕竟自己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若是一身男装恐怕稍有不妥,当然若是白瑞不愿换女装的话自己也不会强迫他就是了~
“女,女尊!?”白瑞只觉自己的头瞬间痛了起来,难怪自己刚才会被那样的垃圾恶心到……
“嗯哼~”好整以暇的看着满脸糊臭的白瑞,扶摇点了点头示意他没有听错。
“呵~我就不换,难道这些人还能强迫我怎么的?”女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了!
“行吧。”反正白瑞一身男装一会与那人交谈起来怕也方便不少,如此一想扶摇当即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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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场景,饶是不正经如白瑞也不由抽了抽嘴角,道:“扶摇,原来你好这口?”修真界要啥有啥,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有这方面的需求,怎么到了这尘世反而喜好起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了?
在客栈里休息了一番,眼下也就末时初,但眼前这家楼却门客稀少,虽说里面的人都神采奕奕的招呼着客人,但也没有几个人进去,虽说这服务态度好,但这青楼果然多数人还是选择在晚间游玩,眼下扶摇不但带自己来了青楼,还是白天明目张胆的来,白瑞只觉路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透露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收起你那肮脏的想法。”说完这句话后,扶摇便向极乐楼走去,只是还未走近便被站在门口的一位男子给巧笑着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怕是不知我们这极乐楼男子进来总有那么些不方便?”
“啊啾!”不知何时跑到扶摇肩头的景止闻着男子身上的味,难受的打了个喷嚏,扶摇轻笑了一声,拿出一张银票,道:“还劳烦这位公子离远些,这小东西闻不惯一些味道~”
闻言男子清秀的脸庞稍稍羞红了些。
今日自己熏的香并不重,好多小姐都夸赞过这熏香清淡宜人,今日还是头一遭被人嫌熏人,将银票收下后便往不起眼的地方站了站,反正楼里为了避免麻烦只需在男子进入时善意提醒一番,若是对方气势汹汹来找麻烦自然不让进,瞧着这公子这幅文质彬彬的模样也不像找麻烦的,再者说若是找麻烦自有人收拾,想罢男子乖巧道:“那就请两位贵客好好休息~”至于扶摇肩上的景止自然是在被他无视的名单上。
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扶摇带着白瑞踏进了大厅。
刚一进门,便有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男子走到两人面前,那人见白瑞一个男子进来也不诧异,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道:“奴家是这极乐楼的爹爹菡萏,不知二位是来找人还是寻欢呢?”
“怎么,这其中还有些学问?”许是受门口那人的影响,白瑞开口便是一股暴躁味儿。
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菡萏道:“自然是有些区别的,想必这位公子也知道这青楼大多都是晚上营业,白天休息,因此若二位贵人是找人的话菡萏自会同意,但若是寻欢的话菡萏还得问问看那孩子的意思,毕竟作为一楼之主,菡萏总不能坑了这些孩子,故此还请贵人们见谅。”说完盈盈一拜。
这龟公倒是有趣,虽身处红尘但身上没有一丝阴霾,想必是真的对这里的人上了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终扶摇道:“自然是找人的,劳烦菡萏帮忙找一个名叫池鱼的男子。”在这尘世中,扶摇自然不会端着架子对他人颐指气使,嘛,在修真界若是没有惹到自己,自己也不会去为难他人就是了,自己一向很有礼貌。最后扶摇在心中默默补充说明。
闻言,菡萏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人一眼,见二人不似坏人,告罪了一声便去寻人。
“两位请随奴家前来。”待菡萏走后,又来一容貌俊美的少年,示意两人前去落座休息。
“扶摇你今日来不会是来砸场子吧?我瞧着那叫菡萏的龟公挺好的。嗨~你说是吧,小兄弟?”落座后的白瑞先是一脸八卦的问了问扶摇,不待扶摇回答又转头询问站在身旁的男子。
“回公子的话,菡萏爹爹待我们是极好的。”说完,男子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望着白瑞。
“听到没有,你到时候可不能找那菡萏的麻烦~”或许是想要气一气扶摇,明知扶摇来此不可能是为了这种事,但白瑞还是出言“劝解”。
“脑子一向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罢了。”
“奴家池鱼见过小姐、见过公子。”一道温柔的声音成功打断了两人的互损模式。
池鱼年芳十八,原本的五官能够打上七分,但在他精心的淡妆修饰下生生往上提了一分,五尺左右的身高在凌都已算偏高,身材纤瘦,腰肢不盈一握,此刻正微微低着头向两人问安。
“嗯,起来吧。”
“嘿,你家尊上喜好这种长相的小白脸?”一旁的白瑞悄声压低了头向站在桌上的景止询问。
景止闻言只是眼眸弯了弯,并未用其他方式回答白瑞的无聊提问。
“既然如此池鱼你好生招待着两位贵客,爹爹我就先走了。”说完这话,菡萏向两人行了一礼,再征得两人同意后就带领着一旁服侍的人离去,将这个小天地留给三人。
“公子便是卢明卢小大夫心心念念的池鱼池公子?”虽是疑问的语句,但扶摇却是用确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听了扶摇的话,池鱼无惊无澜的屈了屈身,淡笑道:“奴家正是池鱼。”
闻言,扶摇略感兴趣的眨了眨眼,并未开口说话,而池鱼也保持着屈膝的动作不变,小隔间渐渐的陷入了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