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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肺积

许燕灵这一位病人,就让龙华和樊旺,收获了三百二十块钱,就算去掉药材钱还能剩下一百多块,为此龙华和樊旺一商量,一是为了庆祝开业了,二也是为了给师弟师妹们补充营养,所以便大手大脚的,直接花掉了一百块钱去买菜!

大吃大喝一顿的龙华和樊旺,还不等他们来得及开心,就再次被现实狠狠撞了一下腰,在连续三天没有病人后,直到第四天,才算来了一位病人,而这个病人还是许燕灵见这里太冷清,给介绍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的开始,虽然算上水电费,房租费,人工费等等,每天都在赔钱,但也让龙华和樊旺看到了希望,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总会有病人经过介绍来到了诊所。

一个月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查看账本的樊旺,最后一算,这一个月不仅没有挣钱,反而还赔了几千块钱!

算法就是房租除以十二个月,在算上他们两人的人工和药材,水电这些!

所幸在看到最后时,樊旺那紧皱的眉头才得以松散开来。

前半个月几乎是除了许燕灵就有两位病人,而第二位病人还是在半个月那天才来到,可过了半个月后,几乎每三两天就会有病人上门,而到了最后几天,则是每天都有病人经过介绍或者是听到名声赶过来!

可以说,要不是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来了不少病人,他们可就赔大发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流逝,龙华和樊旺的脸上,也渐渐布满了笑容,直到两个月后,经过三个月的时间,诊所也终于彻底为人所认可,几乎达到了每天都有三至五人的地步。

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樊旺没事也会跟着学学医术,虽然十窍通了九窍,还是一窍不通,但对于中药的认识上,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已经可以自己按照药方抓药了。

樊旺在进步,龙华也没有休息,在坐镇诊所的同时,每天还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或是学习医术,研读医书,或是去医院找张猛,学习临床经验!而病人来了这么多,其实也与龙华在医院学习有关。

正所谓,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龙华在医院,经过自身医术的高明,也逐渐为人所知,甚至还有人特意来医院就是为了让龙华帮忙看病,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医院的院长也认可了龙华的医术,甚至有些病人张猛还会特意询问龙华的意见。

久而久之,龙华在医院,也成了半个主任医师般的人物,一些护士和医生见到龙华,也都会喊上一声龙大夫。

“我求求你们了大夫,救救我爸吧,大夫,我给您跪下了还不行吗!”

这一天,龙华刚刚趁着下午诊所没人的时间,来医院看看,不料刚刚走进医院,就看到了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拉着张猛的手,哭求个不停。

“先生,我希望你冷静一点,你父亲是肺癌晚期,我们这里真的看不了,要不您去京城或者其他大医院看看?”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爸他平时连烟都不抽,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男子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猩红的双眼泪水不停地落下,悲戚的声音响彻医院的楼道,让龙华的心狠狠一抽!

可能有很多医生,平时都看惯了生死,就像面前的张猛一样,所以他也可以平静的面对,但龙华却无法做到,尤其是看着这位应该也是为人父亲,但却为了自己的父亲而痛哭流涕,痛不欲生的样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刘宪华知道,知道父亲这个病是绝症,别说国内,就是国外也很难医治的好,需要的医药费,更是一笔让他难以承受的天文数字,可哪怕如此,他也一样无法接受,无法接受父亲就这样活生生的离开自己,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他都要去努力,所以才会在得知病情后,紧拉着张猛不放,因为彷徨无助的他,在他的眼里,张猛这位医生就是那希望。

然而希望破碎,化作点点尘埃,刘宪华也只有痛哭流涕,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悲伤!

而且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宣泄,因为一旦他回到父亲的面前,儿女的面前,他都要恢复成那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流血不流泪的汉子,这其实就是身为一个男人的悲哀!

身为女人,你在怎么哭,都无人会说你多么软弱,然而身为男人,一旦哭泣,那就是一个软弱的代名词!

“龙医生,我知道你,你的医术特别高明,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行不行,我给你磕头了!”刚刚站起来,心灰意冷的刘宪华却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龙华,想起这些天在医院检查时听到的种种传闻,四十来岁,一米八身高,身材魁梧的刘宪华,居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去,直直的跪在了小他很多的龙华面前。

因为龙华的身份值得他的一跪,值得他去将龙华当做那又一个渺茫的希望。

“别,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的,我都帮你,你快起来!”

反观龙华,怎么也没有料到面前这位汉子,居然会给自己跪下,心中一惊的同时,也忍不住脚下一动,连忙躲到了一旁,这才飞快上前,来到刘宪华的身侧,要扶起跪倒在地的刘宪华!

“龙医生,求你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先起来再说,我答应你到行,可也要等我先看看令尊的病情啊!”

执拗的刘宪华,虽然有心想要不起来,可在龙华看似瘦弱的手臂下,还是被缓缓的扶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龙华才拍了拍刘宪华的肩膀道!

“带我去看看你父亲吧,我先为令尊把把脉看一下!咱们在做决定!”

“哎……好,谢谢您龙医生,就在前面,我这就带你去!”

“小华……哎…算了,走吧,我也陪你去吧!”张猛站在一旁,以己度人,本以为龙华不会答应刘宪华的要求,却不料龙华居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让他想要阻拦都已经来不及,在一想龙华也只是答应去看看,便不再阻挠,而是选择了跟着一起去。

张猛没有别的想法,其实就是简单的怕龙华年纪小吃亏!毕竟是癌症,可不是说治好就能治好的,否则癌症晚期也不会被称呼为绝症了!

而且这病人家属,很多时候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到不是说病人家属怎么样,毕竟将心比心,一个人在强大的打击下,真的很容易心里崩溃!

穿过医院的走廊,拐了一个弯就是医院内科检查的房间,随着刘宪华走进房间,龙华第一眼就看到了刘宪华的父亲。

倒不是房间里只有一人,而是只有这一位老人。

面前的老人,看上去已经有八九十岁,稀松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枯槁的面容看上去憔悴无比,淡淡的老年斑出现在枯槁的脸上,一米七多的身高,看上去却不足百斤,由此可见,老人的身体真的很不好。

老人的身旁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正轻轻的搀扶着老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陪老人说些什么,让老人的嘴上一直留着淡淡的笑容。

“爸,小云,我带这位龙医生过来在给咱爸把把脉,这位可是很有名的中医呢!”

“哎……你这小子,我不都和你说了吗,我没事,就是有些咳嗽,回家吃点感冒药就好了,还非要来医院检查,真是乱花钱!”

“爸,你就听宪华的吧,再说你可不是只咳嗽,你不是胸口也一直很痛吗?”叫做小云的妇女,在听到老人的埋怨后,也忍不住也连忙出声劝道!

却是没有看到,刘宪华的双眼还有些泛红的样子!

“我那就是感冒带的,没事!”倔强的老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刘宪华和小云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刚刚坐下的龙华面前,伸出了瘦弱见骨的手臂。

“老先生您先等一下,我先看一下您的病例!”在医院这么久,龙华也学会了看病例,可当他刚刚打开病例,心中就是一惊!

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刘建军,男,汉族,六十五岁!

抬起头看看面前这位六十五岁的老人,哪里还有一点六十五岁的样子?可见老人这一生是真的没少吃苦头,在听他刚刚说的那朴实的话,龙华的心就忍不住微微一痛!

想起刚刚老人说的那些话,显然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情,龙华这才连忙忍住情绪,轻轻的为老人把起脉来。

“老人家,您这身体确实有一些小问题,不过问题并不算严重,只需要配合我的治疗,并且按时服用我给您开的药,在每天去我的诊所针灸,很容易就会痊愈的!”

摸过脉后,龙华也肯定了医院的检查,老人得的确实是肺癌,只不过肺癌在中医中,又被称为肺积,在古代一般得了这种病的人,都会被大夫告知已经病入膏肓,也是绝症的一种!

可不同于西医,中医对于肺积,也就是肺癌还有医治的方法,甚至准确的说起来,以目前的医疗情况来说,中医治疗癌症,确实要远远强于西医,只不过还需要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才行。

“龙大夫,您说的是真的……”

“小华你……”

不同于不知道病情的老人刘建军和小云,刘宪华却是对父亲的病情心知肚明,所以在听到龙华的话后,顿时心中一喜,一脸的不敢置信,又配上那惊喜交加的表情,一脸紧张的追问道。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站在一旁的张猛也被龙华的话吓了一跳!

刚要出言阻止,却又想到了这里还有病人,而且他若是出言阻止,也有些说不过去了,更对不起他医生的身份。

无可奈何,张猛也只能生气的在心中暗骂龙华胡闹,焦急的连连向龙华打眼色!

“看你说的,我是医生,这种话怎么可能开玩笑呢,不过刘先生,还要麻烦你出去,和我去办理一下手续才行!”

龙华听到张猛的一声惊呼,在看张猛连连使出来的眼色,心中一动,就猜到了张猛的好意,同样心中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心大意,这才在确认了刘宪华的话后,又话音一转道。

“好好,咱们这就去,我听你的龙大夫!”对于龙华的话,或者准确的说,对于龙华,刘宪华已经将他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龙华说的,他自然不会反对。

见刘宪华如此相信自己,龙华在感动的同时,也产生了一股庞大的压力,不想再给他失望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将一些话说在前面!

正所谓,先小人后君子,治好了自然是万事大吉,可一旦治不好,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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