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晴眼眸微眯，脸上依然挂着渗人的笑意：“恩，脏！”
沉香没有听出话外之意，只以为真是自己脸弄脏了，胡乱在自己脸上擦了几把。
“小姐，您来洗洗手吧。”她将水盆端到司南晴面前，稳稳的举着，让司南晴洗手。
司南晴瞥了一眼，上边还飘着几朵玫瑰花瓣，她鼻头动了动：“真香啊~”
沉香垂着头，不敢看司南晴，但手心已经紧张到出汗。
司南晴一边缓缓的洗着手，一边随意的和沉香聊天：“沉香，你伺候本小姐，多久了。”
“回小姐，沉香自幼就卖入司南将军府，五年前奴婢被人欺负，您看奴婢可怜就收奴婢在身旁服侍您。”
“都五年了啊！那司南府待你如何？本小姐待你如何？”司南晴似乎有所感叹的问。
沉香的手抖了抖：“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
司南晴没再说话，擦干手，转身背对着沉香，眸中闪过痛心。
片刻后，身后噗通一声，水盆打翻在地，沉香瘫倒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女子的背影，艰难的开口：“小，小姐……”
司南晴收起那一闪而过的痛心，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沉香，她眸光冰冷如千年寒冰：“你既知本小姐待你恩重如山，又为何要背叛本小姐？”
“小姐，我没有！”沉香挣扎着想爬向司南晴，可奈何身上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她害怕极了，她不想死，不想死。
司南晴转过目光，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水却没有喝，玉葱似得手指，在杯沿上转了转。
“本小姐也不想冤了你，既然你说对本小姐是衷心的，那便把这杯茶喝下去，如何？”
沉香惊骇的瞪着眼睛，没有说话。
“怎么，你不敢喝？”司南晴自嘲的笑了笑。
沉香的双眸瞬间如同死灰，小姐真的都知道了。
“只是，你到底是皇上的人，还是三皇子的人？”这一点司南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她去龙族遗迹的时候，皇上刻意的上门为难，她在夜王府的时候被刺杀，再加上今日的事情。
沉香惨淡的笑看着司南晴，没有说话。
司南晴抬了抬眉：“哦，你是白纤柔的人！”
沉香惊呆，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司南晴笑了：“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沉香显然已经破釜沉舟，眼中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司南晴失望的看着沉香，她已经不想去深究，沉香为什么要背叛她。
“墨一”她轻唤一声，一个黑色的身影落在沉香身旁。
沉香再次惊愕，不死心的文：“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司南晴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让墨一将人带走。夜王的暗卫多的是手段能让沉香把该吐的吐干净。
她坐在桌前，眼眸深深凝视着那杯馨香的茶。
从她一进到这个房间，她就闻出迷情香的味道，就算他们用了无数其他的味道掩饰这个味道，可她还是一瞬间就闻到了。
好似怕司南晴不中招，这茶水里有迷药，空气中熏着香，就连刚才沉香端的水里，都下了药。
“呵~还真瞧得起本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