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夕城南门口
“云哥哥,下次见哦!”
“爷,路上小心!”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对着墨云挥着手道别,小女孩眼里的泪水已似打转,却鼓足了劲不使其溢出,这副表情出现在那瓷娃娃般的脸上,又使人暗是心疼。
少年飒然一笑,“下次见!昕儿可不能哭鼻子哦,云哥哥不久后会再来的,到时候给你顺些新奇的小玩意儿,蒋胖子,照顾好昕儿”,说着转身离城而去。
“哥哥!骗人是小狗!!”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
此时的少年并不知,当他再至夕城时,已是物是人非。
……北睦大陆本由宙皇朝统治,三十年前,宙帝猝死,各地将领起兵分刮天下,统一大陆的宙皇朝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经过长达十几年的战乱,最终天下三分——北境,南国,西煌。
而三国边境还恰有一混乱之地,名为夕城。
说是混乱之地,实际上来这的人,无论是穷凶恶极之辈,亦是显赫一方的权贵都必须遵守这的规矩,原因无它,只因传闻这夕城背后有大陆顶级强者之一梦尊的身影。
不过这传闻也无人证实,刚开始大家都还抱着不信谣不传谣的态度,久而久之,也就使其成了令人信服的事实。
……
吱呀一声,墨云推开了木门。屋内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小方桌,一只临时用竹子搭起来的竹床,以及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身影。
墨云警惕的往门外扫了一眼,轻轻的关上了门,熟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轻微一斜,红色的液体仿佛被什么力量托扶在空中,慢慢的形成一个诡异的符号印在门上。
门上发出一阵人眼难以察觉的红光,然后慢慢的黯淡下去,但木屋周边的环境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做完这些,墨云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行了,阵法我已经重铸了,你的伤也没啥大碍了,骗不了我的,可以退出龟息状态了。”
闻言,床上的身影睁开了眼睛,望着少年熟惗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额,还是瞒不过您的眼睛啊,爷,我这次可赌对了,往夕城跑准没错!”
墨云盯着床上的男子,男子身材并不高大,相反还有一丝阴柔,谈话间虽带着一丝笑意,但语气中的劫后余生还是被其捕捉到了。
回想到刚碰到男子时,其身上严重的伤势,墨云的眉眼间也蒙上一丝煞气,他盯着男子,带着莫名的意味“哟,还真没死呢!好家伙,梦玄,你说说你的伤是那来的?这回可别跟我扯啥被你小妹打的,她可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额,梦玄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正想着如何将少年的注意力从此事上移开,突然,眼神一凝,惊慌的声音不加掩饰,“你……你要做什么,别……别过来,本尊可没有断袖之癖,啊!!!”
“不是怕你不说嘛!我新制的苦话符正好拿你试试手,嘿嘿,来,也就是半个时辰内嘴中奇苦无比罢了,你好歹也是大陆有名的强者,不会连这点小苦都吃不下了吧。对,中此符者一旦运功,效果加倍哦”
正准备运功抵抗的某人突然呼吸一窒!
墨云还未贴符,嗖啦一声,床上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左腿一沉,黑着脸低下头去,看着涕泗横流梦玄正抱着他的裤腿,并且下一秒就要将某些粘稠状的液体擦拭在其衣袍上时,终是按捺不住,一阵红光闪过。
嘭,“啊!墨云!本尊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样对受重伤的长辈出手!”梦玄四仰八叉的倒在墙脚,发出了凄惨的痛乎,嘴唇更是浮现出不正常的污色。
墨云黑着脸,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正欲突刺而去,身形却被人禁锢在了原地,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还是被梦玄捕捉到了。
只见原本瘫软在地的梦玄已然端坐在了床上,一脸后怕的看着黑着脸的少年,“哟,我说,现在脾气咋怎么大了呢!爷,本尊好歹也是一方强者,这样对本尊出手,似乎有点看不起本尊啊!这次的事呢,说来话长,我也没想到夜深冥那狡诈的家伙竟然会联合荒一起埋伏我,这笔账,本尊迟早会讨回来!……”
“行了,本尊也该走了,不然等他们追过来,这夕城可就不太平了”说着,缓缓地下了床,拍了拍墨云的肩膀,“这定身符呢!就别尝试去解了,除非实力超过我,不然就慢慢等他时效过了吧!也不长,也就半个时辰,哈哈哈,本尊走了,哈哈哈哈,墨云,你还是嫩啊!”话音落下,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几秒后,屋内传出一声低喃“荒嘛,这次,西煌那娘们也出手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