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鸳鸯哼了一声:“我就当柔菊姐姐在夸我了。”
柔菊淡笑着不语:“正巧娘娘身边的小李子叫我们了,还是先走吧。”
鸳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婆子,这才鼻孔朝天的走了。
柔菊从钱袋里掏出几个碎银,递给几个婆子:“鸳鸯总是这样,在耳房时便脾气有些不好,那日还打伤过丝竹,各位妈妈万万不要同鸳鸯一般见识了。”
几位婆子快速地将碎银收进自己的钱袋里,咳了几声。
“咳,鸳鸯姑娘还小,我们怎么会同她一般见识呢。”
“就是就是,就一个长不大的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哎呀,只是被说了几句,还是柔菊姑娘心善啊。”
“唉,鸳鸯要是有柔菊姑娘十分之一的温柔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成天听她的叫骂。”
“真真还是柔菊好。”
柔菊手里握着帕子,温温柔柔的笑了:“各位妈妈谬赞了,柔菊哪儿有妈妈们说的那么好。
至于鸳鸯,她只是脾气差点,还是不错的。还请各位妈妈多担待一些。”
各位婆子笑呵呵的,也许是因为收了钱的缘故:“那是那是。我们这些婆子也会容忍容忍鸳鸯的。”
柔菊俯身:“那就谢各位妈妈了。”
婆子连忙把柔菊扶住:“哪有的事,柔菊姑娘的地位总是比我们这些婆子高的,若是该行礼,也是我们该向姑娘行礼。
姑娘向我们行礼,如何是该好?”
柔菊柔柔的笑了:“哪有什么应不应该?若是有也是柔菊该向各位妈妈行礼的。
妈妈的年岁本就比柔菊大,柔菊向您几位行礼也是该的。”
这一波彩虹屁吹得几位婆子摸不到方向,笑呵呵的,直夸柔菊有礼数。
外面突然有一阵噔噔噔的响动。
婆子一听脸色巨变,定然是鸳鸯又回来了。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下,突然帘子被撩开,冒出一个人头。
鸳鸯似乎等的不耐烦了:“柔菊你怎么还不走?小李子来叫咱们了。”
柔菊不紧不慢的向婆子们拂了个身:“那各位妈妈,柔菊先走一步了。”
婆子们笑着应道。
柔菊这才飘飘然地跟着鸳鸯走了。
走后,婆子一脸不屑地将钱袋扔在桌子上:“几个碎银子而已,说着咱们这小厨房的难不成还捞不到油水?”
另一个婆子附和道:“那是,原先瞧这柔菊还不错,没想到这心眼子也不少。”
“天晓得。”
“这一点小花招也晃来晃去,也真是把咱们这几个老婆子当瞎子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理她作甚。”
“也是。”
鸳鸯在廊道上走得极快,柔菊为了维护自己的温柔人设,也不能走快,只能在后面追问:“鸳鸯,你何必走那么快?”
鸳鸯走在前面,后面的柔菊自然发现不了鸳鸯脸上带着笑:“你和那婆子们交谈的甚好,你明知道我和她们不和,还与她们笑颜兮兮的。
也不过是几个奴才罢了。和他们说那么多话做什么?那既然如此,你和她们走去吧。我就不和你走了。”
“……”
柔菊一边心里骂着鸳鸯,一边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好鸳鸯,到底是小厨房的人,我哪里同她们关系那么好了?
不过说到说到别让她们怪罪你,你看看你,还生上气了。”
鸳鸯戏耍人:“她们不过是些奴才,有什么好怪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