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到小王庄,便顿时感觉阴森森的,按理来说即使是晚上没有人,也不应该有这么重的阴气才对啊。我赶紧攥紧一张驱邪符在手中,同时缓缓运起丹田内的道气,以备不时之需。
在村子里逛了一会儿,也都是没有个人影,我不由得纳闷了,心想:虽说我是晚上出来的吧,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间,从我路过的一户人家伸出一只手来瞬间把我拉进了她家,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瞬间冷汗就往我身上下来了,可就在我刚想还击的时候,我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烨啊,我是吴姨,就是上次你帮我孙子叫魂的那个吴姨。听到这话我才安心了下来,同时卸下来了手里的防备。吴姨也松开了我。
吴姨开口问我:“这大半夜的你小子跑来我们村子里面干嘛?”我答:“听说你们这儿有个问米婆,我想找她来借点东西用用,你这突然把我抓进来是什么意思?”吴姨:“我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了嘛,我们这个村子啊,发生过命案,上次来村子里搞装修的工程队啊,不知怎的突然在一个夜晚之间集体就在村口的桃树上吊死了,死状那叫一个凄惨,各个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脖子还被人拧了个一百八十度。
一开始大伙也都是害怕,不过村里的问米婆说了:把这些尸体拉去火化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众人也都害怕,不过问米婆在村里也还是说话算数的,众人就按照她说的去做了。不过自从尸体被火化之后,怪事儿就开始发生了,村子里往往每到半夜的十二点,就会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什么锯子声,锤子声,一开始大伙都还很好奇,谁家大半夜不睡觉在那搞装修扰民。后来直到有一晚,隔壁家的李叔和王叔喝醉了从外边回来的时候看见几个虚影,等凑近了一看,正好是死去的那个工程队的人员,顿时酒都吓醒了,撒丫子就往家里跑,可正好让那几个鬼影给逮了个正着。
王叔跑回来了,不过李叔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工程队的那群鬼杀害了。王叔赶忙把这件事告诉了问米婆,问米婆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人要加害于这个村子,用的就是门口那颗桃树布了个四煞局。在某一个晚上,召集大家伙说来个一探究竟。可玄乎就玄乎在这儿,当晚当那群鬼又再次出现的时候,里面多了个身影正是李叔。问米婆当即意识到了出大事儿了:这个人布的是四煞魁罡局,这种局不但能往复害人,关键被害的人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实在是恶毒。
于是问米婆当晚和那群鬼来了个殊死斗争,可拼死却还是没能除掉那群邪秽,不过她临终前留给我们的一句话说是:千万不要在夜里十二点之后跑出家门,一定要锁好门窗。”
我听完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手里的尸棺还没处理呢,怎么又突然跑出来个这鬼东西。不过我还是开口了:“吴姨你放心,既然这件事我撞上了,就绝对不会就不管,我会尽我所能处理这事儿的。”吴姨:“小烨啊,我知道你心善,但我们不想把你也搭进来。”还没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做我们这一行的,遇上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吴姨知道我是下了决心,也就没在劝我。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滋滋的电锯声,以及诡异的笑声,我一看表,发现正好是十二点整,刚刚又听完了吴姨的话,心想来不及了。
只见门口突然出现的几个影子忽然之间就顿住了,不再往前。我一抬头,工程队的老大正拿着电锯,咧开嘴,朝着我发出“咯咯咯”的怪笑。他身后还站着被害了的李叔,李叔身上衣服破烂,脖子及胸膛上的烂肉让人有反胃的冲动。
我脑海瞬间快速思考着:这些都是刚变成行尸没多久的,应该还没多么厉害吧。同时我一边摸向了包里的驱邪符。
我拿出驱邪符赶忙贴在吴姨家的门口上,往我这儿前进的行尸李叔瞬间停止了下来,不过没愣一会儿,便又朝我和吴姨冲来,而拿着电锯的包工头则是原地不动。我又拿出墨斗线,在他冲上来的一瞬间迎了上去。只听“噗呲”一声,李叔倒退出去几米,我欺身而上,运起真气,掐起手诀,口中默念着:“天清地明,三清有令,五行有性,听吾号令。”瞬间一个小小的五行盘便出现在了我手中。
我直接抬手就朝李叔面门轰去,“唰”的一声李叔直接被五行盘打翻在地,同时我也被震退了几步。甩了甩头,还好没什么大事儿。于是我左手立即拿出一把糯米,二话不说,直接朝着李叔嘴里塞去,同时右手拿出一张驱邪符,往李叔面门上贴去。
瞬时间,倒下的李叔顿时传出了“滋滋滋”的声音,而后突然暴动起来,我立马往后撤去,但暴动的李叔也顺势抓到了我的胳膊,抓破了衣服,留下了一道黑红色的爪印。没一会儿李叔便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我强忍着疼痛,露出痛苦的表情,抬眼朝着那包工头望去,立马把剩下的墨斗线缠绕在门上,猛冲过来的包工头没有注意到这墨斗线,撞上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同时在驱邪符辅助下,这墨斗线显得更加的煜煜生辉。
包工头被墨斗线击后,身上顿时留下了不少灼烧的痕迹,在胸口那道灼烧的痕迹尤为刺眼。我不敢大意,拿出了毛笔和朱砂,笔走龙蛇,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驱邪符的样子,同时把新学会的开坛符贴在地上,以地为坛,驱邪符为手段,运转真气,掐出五行盘朝着驱邪符催动而去。
而这时包工头也是用电锯据坏了墨斗线,同时门上的驱邪符也就那样飘落了下来。我撒了一把糯米给包工头,同时恰好的法决也呼之欲出。当包工头踩在驱邪符上的那一刻,瞬间就把法决轰了出去,包工头顿时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身上黑红色气息丝丝逸散,同时手中也开始乱挥舞着电锯朝地上劈去。
瞬间地上的驱邪符颜色黯淡了很多,同时还有些笔画被抹去。我心想:大事不妙,这玩意儿居然比我想象的厉害,这么耗耗不死他,反倒阵法会破。赶忙咬破指尖,在手心画出敕令二字,然后用力排在地上,同时咬破舌尖,朝着符篆中心喷去。
驱邪符瞬间大放异彩,红色无比剧烈,而此时包工头也更加痛苦无比,手上的锯子也掉了下去,没一会儿也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