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一切显得格外真实,但又是那样的不可能,到底是怎么了?我用手焦虑的挠了挠头发,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自己正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来到二楼,走了一圈才发现那个不起眼的心理咨询室,门上挂的这几个字有些褪色,一副已经存在了很长时间的样子,门虽然没锁但却是关着的,我甚至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我打了退堂鼓,我觉得这样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困惑点就困惑点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是那些真的就发生过,下次我再出现心理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来,一定。。。。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那扇紧闭地门忽然被人打开了,里面出来个看上去年龄五十左右但头发已经苍白的大叔,他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样子,没有一点攻击和威胁感。他手里端着一杯茶叶看见我愣了一下说:“你是霖宇同学吧?”我点了点头。
他怎么知道我是谁的?班主任跟他预约好了的?
他笑笑说:“进去坐会,我先把茶叶倒了。”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我点了点头,虽然大叔看上去不像什么坏人但我仍然难免地紧张。
这间小小的心理咨询室里干净而整洁,正对面放了两张桌子和电脑,几个木椅依墙整齐摆放,我在其中一个木椅上坐了下来,望着窗外的景色愣了一会,我恍惚间感觉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在空中游荡来游荡去,但好像被囚禁无法挣脱。她在说,无尽的时间与黑暗,虚空。
大叔回来地很快,他进来后冲我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说:“你见过它了吧?”
我懵住了,它是指什么?
“哦,那就是没见过。”大叔了解了说道:“我叫林育国,你叫我林老师就行,你一定见过不少神奇或者诡异的事情或者东西吧?”
穿越到第二天算不算?见到诡异宗教仪式算不算?我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我知道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
“听我讲个故事。”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房间的窗拉开,清晨的微风吹拂着桌上的纸张,阳光灿烂明媚。他在窗户前的座位上坐然后下来将玻璃杯子放在了桌上:“大概两年前的六月,一个考古学家考古发掘时出土了一件金王冠,上面镶满各种宝石,原本应该上报的,但这名考古学家不知不觉地却把这顶王冠带回了家,那时候他身体和意识像失去控制了一样,这引起他的兴趣并开始了对这顶王冠的研究,他发现只要一靠近王冠就会被幻象纠缠,只要靠近皇冠就能看到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但又看不清他的样貌。事情的转折还在于考古学家的女儿,上大学的女儿那时刚好放假,发现了这顶王冠,而恰恰考古学家的女儿是这世界上一种特殊的存在—虚浮,虚浮超强的感知能力让她听到了王冠内的那个声音,并串联起了我们与那个世界的沟通。”
林育国在杯子里放了点茶叶并拿起暖壶倒了水接着说:“王冠内的存在让我们称它为真神,他告诉了我们很多这个世界上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以真神为中心成立起了名叫伊卡洛斯的组织,我们的成员在很短的时间内快速发展起来,并分化成两部分,一部分国际上前沿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历史学家,他们都是疯子,因为真神的存在执意寻找所谓的真相;另一部分是我们这样的交易者,希望以完成真神的任务来换取报酬,真神的强大就在于他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修改你的生活,女人、金钱、权利甚至是生命中的任何遗憾,以它的能力实现这些都似乎轻而易举,只要你可以完成等量的付出。后来组织的成员临近饱和,我们便在暗处继续着这个秘密,没有什么共同目标,每个人就是为了每个人的利益,所以告诉你这样也无所谓,就算你告诉别人别人也不会信吧?”
他抿了口茶:“但你见过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吧?我们在真神那儿得知这世界上有非常之多的虚浮,它们不是怪物也不是鬼魂,而是一些特别的人类,他们拥有能看到真理的能力,但不同虚浮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虚浮区别于人的区别就在于他们身上有个蓝色三角印痕,当印痕逐渐变成白色然后消失,他们也会在这个世界上完美的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没有人会记得他们存在过,所以没有真神我们可能谁都不会知道这些吧?每天有数以万计虚浮,也许是数以百万计虚浮消失,然后没有任何人会发觉这些人的凭空消失,是不是很神奇?正所谓所有的真相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能看到真理的虚浮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消失。”
我想去腿上那个从小就有的三角形蓝色印痕,难道说有天自己也会消失吗?可是我为什么就要相信他:“是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转身想要离开,林育国没有阻止我。
“据我观察你的符号在变淡把?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虽然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接受这些。”
这些东西真的很难让人在短时间内相信和接受,更难让人相信出自一个学校的老师之口,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的疯狂,但此时的我又能怎么办呢。
就像看懂了我的想法,林育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真神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只要...完成交易。”
我跑进了走廊的无尽黑暗中。